面對詹星漁的質問,傅硯辭非但沒有怒,反而眸一暗,俯靠近。
他聲音曖昧:“如果你想,在這里倒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“你!”詹星漁氣結,臉頰漲紅,用力去推他,“放開我,我要下車!”
傅硯辭看著炸的樣子,知道玩笑開過頭了。
他立刻收斂神,認真解釋:
“好了,不鬧了。”
“昨晚那個,不是我。”
詹星漁掙扎的作一頓,抬眸看他,眼神里滿是懷疑。
“昨天我來雲城幫爺爺拿藥,下大雨留宿了一晚。”
“我回攬月灣陪了,沒帶充電線,手機關機了。”
“所以沒接到你的電話。”
傅硯辭語氣坦誠,目直著,好不躲閃。
詹星漁半信半疑,冷哼一聲:“這麼巧?”
前兩天才傳的緋聞,不是他會是誰?
怎麼可能那麼巧,手機剛好也沒電了。
“不信的話,我現在就可以帶你去見我。”
傅硯辭作勢就要發車子。
“那領帶呢?”詹星漁忽然問道。
目銳利:“視頻里那個男人打的那條暗紅的領帶,是我前段時間送你的禮,我不會記錯。”
傅硯辭愣了一下,“領帶?”
他倒真沒有注意那條視頻里男人的穿戴。
“這我確實不知道。”
“或許就那麼巧,那男人剛好戴了條差不多的。”
他頓了頓,語氣肯定,“但你送我的那條,還放在海棠別院臥室的床頭柜里。”
“我一次都沒舍得戴過。”
“不信的話,你晚上回去,我可以拿給你看。”
“一次都沒戴過?”
詹星漁捕捉到他話里的關鍵詞,“為什麼?”
傅硯辭著,放語氣:“因為那是你送我的禮。”
“舍不得。”
這句簡單的話,像一顆投心湖的石子,開層層漣漪。
詹星漁看著他認真的眼神,心里的堅冰似乎融化了一角。
了解傅硯辭,他或許會騙人,但他不屑于在這種小事上撒謊。
繃的慢慢放松下來,扭過頭看向窗外,聲音低低地:“算了,不用看了。”
傅硯辭卻得寸進尺地又湊近了些,溫熱的氣息拂過的耳廓,帶著戲謔:
“那,詹小姐,現在還想在車里玩點刺激的嗎?”
詹星漁耳一熱,沒好氣地推開他:“不用了!開車!”
傅硯辭低笑,終于坐回駕駛座,系好安全帶。
車子平穩駛出。
“今天早上,為什麼沒去上班?”他狀似隨意地問。
“晴晴有點咳嗽,我在家照顧。”詹星漁回答。
想起晴晴乖巧的樣子,語氣不自覺和下來。
“說起來,真有點羨慕你了,有一個這麼乖這麼心的兒。”
對比之下,一想到自己那個被裴家慣得霸道又蠻橫的棠棠,就到一陣無力。
裴津川上次信誓旦旦低說會重視棠棠的教育問題。
可現在看來,非但沒有改善,問題似乎還越來越嚴重。
傅硯辭從後視鏡里看了一眼,聲音平靜卻意味深長:
“如果你想的話,晴晴也可以是你兒。”
詹星漁微微垂眸,心卻開始生出起伏。
車陷了短暫的沉默。
猶豫了一下,還是問出了那個藏在心底很久的疑問:
“當年,晴晴的媽媽,為什麼離開你們?”
傅硯辭握著方向盤的手收,側臉線條顯得有些繃。
過了好半天,他才低聲開口,聲音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復雜緒。
“不要我了。”
詹星漁的心底微微一震。
原來,在之後,他也曾真心過別人。
甚至還有了孩子。
可那個得到過他真心的人,竟然如此狠心。
就算不要傅硯辭,那麼可懂事的晴晴,怎麼忍心說不要就不要?
一時間,心里竟對那個素未謀面的人生出一怨懟。
同時,對傅硯辭和晴晴涌起一復雜的同。
車子很快開到海棠別院樓下。
“我送你上去?”傅硯辭問。
“不用了,我自己可以。”詹星漁解開安全帶。
臨下車前,傅硯辭拉住:“把我的指紋加回去。”
詹星漁腳步一頓,語氣平淡:“既然你來了,就多陪陪吧。”
“老人家年紀大了,需要人照顧。”
“這幾天,你不用過來了。”
傅硯辭看著故作冷淡的背影,角卻勾起一抹笑:“想爺爺了,吵著今天就要回去。而且...”
他聲音低,帶著繾綣,“我想你了,當然要回來找你。”
詹星漁耳微熱,丟下一句“別貧”,快步走進了單元門。”
-
送完詹星漁,傅硯辭臉上的溫和褪盡。
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寒。
他驅車直接回了攬月灣別墅區,徑直走向江舒月住的那棟別墅。
因為輿論原因,江舒月今天沒有開工。
顯然沒料到他會突然過來。
看到門外臉沉的男人,想到自己惹的禍。
心弦一。
趕將沙發上躺著的男人拉起,“快躲到臥室去。”
“我金主要來了?”
那男人還在調笑,“那不好嗎?”
“我們倆一起伺候你。”
江舒月此刻恨不得把他掐死。
將男人拉起,塞進了臥室。
鎖好房門後,這才開了門。
“傅總...”
傅硯辭走進客廳,冷冷地掃了一眼,單刀直:“昨晚,怎麼回事?”
江舒月眼神躲閃,不敢看他。
聲音細若蚊吶:“昨天,昨天心不好。”
“去酒吧喝了點酒,遇見了個長得還不錯的弟弟。”
“一時興起,就玩了玩。”
“沒想到,竟然會被狗仔拍到。”
越說聲音越小,越沒底氣。
傅硯辭給的這房子,安保也不怎麼樣!
不然怎麼會那麼容易被狗仔拍到?
都快丟死人了。
傅硯辭聲音冰寒徹骨:“我事先有沒有警告過你,安分守己,不要給我惹任何麻煩。”
“你是怎麼做的?”
江舒月嚇得低下頭,幾乎要哭出來:“傅總,對不起。我知道錯了,我真的不是故意的。”
“道歉有什麼用?”
傅硯辭毫不留:“你最近談好的那個S級古裝劇二號,別拍了。”
“我會親自和導演打招呼換人。”
“傅總!”江舒月抬頭,臉上盡失。
那個資源是磨了好久才到手的。
也是進一線的最重要籌碼。
傅硯辭無視的怒視。
他語氣沒有轉圜余地:“人之托,忠人之事。”
“既然拿了我這份工資,就要把我的事辦好,守好自己的本分。”
“否則,江小姐,你的損失會比現在慘重得多。”
說完,他不再多看面如死灰的江舒月,轉大步離開。
江舒月癱在沙發上,渾冰涼。
沒想到傅硯辭如此鐵面無,說一不二,簡直就是個活閻王。
早知道這錢這麼難賺,會付出如此巨大的代價。
當初給多都不會接這個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