詹星漁搖頭,“真的不是。”
拿出手機,找到棠棠的照片遞給孫玉秀看。
“這才是棠棠。”說。
孫玉秀帶起老花鏡,盯著照片仔細端詳。
“這還沒晴晴像你。”
“難不,是當年抱錯了?”孫玉秀大膽猜想。
“不可能的。”詹星漁否定道。
當年生棠棠的那天是剖腹產,醫院那天只有生了個孩。
生完後,裴家還特意派了人,二十四小時守護在病房外。
不可能有錯。
孫玉秀嘆了口氣,“那好吧,可能晴晴的媽媽長得和你肖似,所以生的孩子像你。”
詹星漁想起來,傅硯辭之前和說過。
晴晴的媽媽,不要他和晴晴了。
那可能,傅硯辭他就喜歡這一款長相的。
“嗯,可能吧。”
孫玉秀安:“星漁,你別覺得愧疚了。”
“知道了,只覺得對不起你。”
“以後,有什麼事,可不許再瞞著了。”
詹星漁看著認真的樣子,有一瞬間的沖,想順勢把父親早已去世的噩耗也一起告訴。
但話到邊,還是咽下去了。
想起來前些年爺爺去世,悲痛絕,心臟病發作,差點沒搶救過來的景。
不敢冒這個險。
能瞞多久是多久吧,苦地想。
沒想到,卻先開口了。
擔憂道:“星漁啊,給你爸爸打個電話吧?”
“這都多天了,一直聯系不上。”
“我這心里老是七上八下的,擔心他出事。”
“還有你要離婚這麼大的事,也得跟他商量商量啊。”
詹星漁的心一,嚨發。
強迫自己鎮定下來,撒了一個早已準備好的謊:
“,您別擔心。”
“爸前兩天給我來了個電話,說最近海上風浪大,信號一直斷斷續續的不好。”
“他讓我轉告你別惦記,他沒事,等這趟航程結束就回來。”
孫玉秀聽了,半信半疑,但總算稍微放心了一點。
“哦,好吧,知道他沒事就好。”
“這孩子,總是讓人心。”
沉默了一會,孫玉秀又想起什麼,問道:
“對了,星漁,今天派出所那個,著大肚子去接裴津川的的,是誰啊?”
“我看看裴津川那眼神,不對勁。”
今天在派出所就注意到了那的,眼神黏在那個前孫婿上,都快要拉了,也不怕被人笑話!
詹星漁猶豫了一下,還是如實相告:“那是他的大嫂。”
“大嫂?”孫玉秀的眉頭立刻皺起來,“我今天瞅著那的就不對勁!看著裴津川淚眼婆娑的樣子,一看就不是個省心的主兒!”
“是啊。”詹星漁嘆了口氣。
“他大哥前段時間意外去世了,他也就開始經常‘照顧’那個大嫂了。”
“一來二去,兩個人的關系越來越好。”
“再後來,我這個妻子,都融不進去了。”
詹星漁苦笑道。
這件事,很早就想和人說說了。
但是怕人笑話。
憋在心里這麼久,終于說出來了,詹星漁的心里長舒一口氣。
孫玉秀聞言,臉上出鄙夷和了然的神,憤憤道:
“哼!老話說得好,寡婦門前是非多,我看一點沒錯!”
“裴津川大哥怎麼去世的?”
詹星漁說:“大哥一直有病,久而久之,病進一步惡化,人就沒了。”
“病了那麼久,要我說,肚子里揣著的,可未必就是丈夫的種!”
孫玉秀嘆氣:“唉,星漁,你這孩子總是報喜不報憂,這麼大的事,怎麼不和家里說一聲?”
看著關切的眼神,詹星漁好想掉眼淚。
剛知道這件事的時候,父親病危。
不能告訴父親。
告訴他,只會讓他徒增煩惱。
也沒法告訴,畢竟這麼大了...
現如今,聽到關心的話,心里一陣溫暖。
“沒事,反正我也快離婚了。”
“這些事,以後都與我無關了。”
孫玉秀想了想也有道理:“也是!這種七八糟的人家,離了最好!”
“省得摻和進去,惹得一腥!”
發泄完對裴家的不滿,孫玉秀拉過詹星漁的手,拍了拍。
“可是,星漁啊,棠棠終究是你的親骨。”
“你有沒有想過,趁著這次離婚,把棠棠的養權要過來,接過來自己養?”
“總不能讓一直待在那樣的環境里,跟著那樣的人學壞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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