晴晴老老實實回答：“說你和爸爸要離婚了，是這樣嗎？姨姨？”
詹星漁沉默了幾秒，才回答：“是的，晴晴。大人之間的事有些復雜。”
“棠棠，有沒有說別的？”
“說...”晴晴努力回憶：“說不知道要跟爸爸在一起還是跟媽媽在一起生活。”
“後來，我跟小莊都勸跟媽媽，但是，好像不愿意聽我的。”
小姑娘有些沮喪地發道，覺得自己沒有幫上忙。
詹星漁了解自己兒的倔脾氣，心里又是酸又是無奈。
聲安信息那頭失落的晴晴：“沒關系的，晴晴。”
“謝謝你告訴姨姨這些，更謝謝你幫著姨姨說話。”
“無論棠棠最後怎麼選擇，姨姨都會尊重。”
“只要知道媽媽永遠，就好了。”
和姨姨又聊了幾句，晴晴覺得心里舒服多了。
也許是白天緒太大，也許是真的累了，聊著聊著，竟然抱著電話手表，歪在沙發上迷迷糊糊地睡著了。
不知過了多久，傅硯辭結束了公司的事務回到家里。
一進門，迎接他的是一片黑暗。
他微微蹙眉，打開客廳的水晶吊燈，和的線傾瀉而下，立刻發現了在沙發上蜷一團睡著了的兒。
他的心化下來，放輕腳步走過去，小心翼翼地拿起一旁的絨毯。
正準備給兒蓋上，卻注意到手里的電話手表屏幕微弱的亮著，顯示有未讀消息。
他下意識地點開屏幕，發現是詹星漁發來的最新語音消息，
往上翻，兒和詹星漁一來一往，聊了好久。
傅硯辭看著那些集的對話記錄，心里莫名地涌起一酸溜溜的緒。
他給詹星漁發十條八條信息，對方能禮貌回一條兩條就算不錯了，常常是石沉大海。
怎麼到晴晴這里，就能聊得這麼熱絡？
甚至還能讓詹星漁用這麼溫耐心的語氣發這麼多條語音。
這種鮮明的對比，讓這位在商場上叱咤風雲的傅大總裁，心里頭一次嘗到了類似于失寵和吃醋的滋味，對象還是自己的親生兒。
他看著兒睡的恬靜臉龐，有看著那還在提示新消息的手表，一個有些稚的念頭忽然冒了出來。
他眉心微，模仿晴晴的語氣打字：“星漁姨姨，我很喜歡你，你能不能當我媽媽呀？”
信息發送功，傅硯辭的角勾起一抹弧度。
很快，手表震，詹星漁回復了。
他立刻點開。
詹星漁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愣了一下，帶著些微的詫異和遲疑，但依舊溫：“如果晴晴喜歡，當然可以我媽媽。”
“但是，如果有一天晴晴找到了自己的媽媽，就不能再喊姨姨媽媽啦。”
“那樣，你媽媽會吃醋的！”
這個回答，禮貌而包容，完全是對待孩子天真愿的方式。
傅硯辭顯然對這種過于長輩式的回復不太滿意。
他想要的是一個指向更強的答案。
他再次拿起手表，發出第二條信息：“姨姨，我爸爸也很喜歡你。”
“你可以給他做老婆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