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話被掛斷,裴津川握著手機,眉頭鎖。
星漁的聲音太不對勁了。
那聲音不像是在哭,斷斷續續的,帶著抑的息,更像是...
這個時間點,在家怎麼會發出這種聲音?難道...和傅硯辭在一起?
這個想法讓他渾都涼了半截。
但隨即他又覺得不可能。
以他對詹星漁格的了解,不是隨意和人發生關系的人。
更何況,家里還有一個。
“也許是不舒服?”他試圖說服自己。
想了想,他坐立難安,決定立刻去海棠別院看一眼。
現在才晚上十點,按照的習慣,一般到十二點左右才會關燈睡覺,
裴津川發車子,一路疾馳,很快就到了海棠別院樓下。
他停好車,抬頭向房間的窗戶。
一片漆黑。
這麼早就睡了?
不可能,從來沒有這麼早睡過。
難道真的不在家?
裴津川的心不斷下沉。
他像個困一樣在樓下轉了兩圈,正好看到一個外賣小哥停好電瓶車,拿著外賣準備進單元門。
裴津川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,立刻沖了過去。
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煙塞進小哥的手里,急切道:“哥們,幫個忙!”
“麻煩你送晚餐,順便幫我看看501有沒有人在家?大概看看就行。”
外賣小哥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請求弄懵了,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他。
“先生,你沒事吧?”
“我這送外賣呢,而且這屬于窺探別人私啊!”
裴津川此刻也顧不上面子了。
他雙手合十,眼神可憐,幾乎是在乞求:“求你了,兄弟!我和我朋友鬧分手,我聯系不上,不知道是不是在家出了什麼事。你就幫我瞄一眼,看看在不在家就行。”
“真的求你了!”
看著他這副失魂落魄、焦急萬分的樣子,外賣小哥似乎了點惻之心。
他猶豫了一下,嘆了口氣:“行吧行吧,我上去送餐,順便幫你注意一下。但我可說好,我頂多問一,你也別抱太大希。”
“謝謝!太謝謝你了!”裴津川千恩萬謝。
他焦灼地在樓下等待著,每一分每一秒都無比漫長。
終于,外賣小哥下來了。
小哥走到他面前,臉上帶著同。
他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兄弟,我剛特意裝作送錯了門戶,看了一眼,只有一個老在家。”
“不過你也別太擔心,可能去閨家了呢。”
雖然小哥說得委婉,但裴津川聽明白了
—家里只有詹星漁的在,本不在家!
他最後的希破滅了,整個人像被空了力氣,頹然地靠在車上。
他不死心,又翻遍了通訊錄,費了點功夫,終于找到了詹星漁最好的閨莫羨雲的電話,迫不及待地撥了過去。
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,那頭傳來莫羨雲睡得迷迷糊糊、極其不耐煩的聲音:
“喂,誰啊?大半夜的!”
裴津川清了清嗓子,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:“喂,莫小姐,不好意思這麼晚打擾你。我是詹星漁的丈夫,裴津川,我想問一下...”
他話還沒說完,就聽見電話那頭傳來了忙音。
“嘟—嘟—嘟——”
莫羨雲惡狠狠地將手機摔在一邊,真是晦氣,不知道那個死渣男怎麼找到的的電話!
裴津川握著手機,徹底陷了絕。所有的線索都斷了。
不在家,這麼晚了,能去哪里?
那個可怕的猜測再次不控制地涌上心頭。
他無力地進了駕駛座,關上車門,著501那扇漆黑的窗戶,陷了無際的等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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洲際酒店,999套房。
浴室里水汽氤氳。
傅硯辭將累得幾乎虛的詹星漁抱進盛滿熱水的按浴缸里。
但詹星漁的心卻跌到了谷底,眼神空地著水面漂浮的泡沫。
很生氣,氣傅硯辭的惡劣和故意拆穿,更氣裴津川那個不合時宜的電話,徹底打了原本的計劃。
現在好了,傅磯辭什麼都知道了,之前那番“不離婚”的表演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。
那份協議恐怕再也無法擺了。
與的低落相反,傅硯辭卻是一臉饜足。
他已久,今晚好不容易才開葷,雖然中途被電話打斷有點掃興,但總還是不錯的。
他進浴缸,從後抱住,詹星漁微微一僵。
他湊近的耳朵,帶著顯而易見的:“剛剛,被電話打擾,沒發揮好。”
“等會兒洗干凈了,我們再來一次?嗯?”
詹星漁被他骨的話說得臉頰通紅,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剛才。
後來他像是賭氣證明什麼,沒有像傳說中或者模糊記憶里那麼持久,但也足足折騰了一個多小時。
現在只覺得雙酸打,腰肢像是要斷掉一樣。
“不要。”下意識地拒絕,聲音虛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