詹星漁下意識後退了幾步,疏離道:“不管我去哪,都和你沒關系了。”
這句話,像個導火索,徹底點燃了裴津川抑一整晚的怒火。
他不是傻子,看著此刻凌的發,和上那件過于惹眼的服,再結合的一夜未歸,一個他最不愿相信的猜測漸漸明了。
裴津川心底一團窩火,但不知道從哪里宣泄。
他抬手,一拳砸向旁邊的水泥墻壁。
“砰”的一聲悶響,在寂靜的樓道里顯得格外駭人。
詹星漁被他這突起來的舉驚得一。
看著裴津川憤怒的臉,心底涌起一陣寒意,更堅定了要盡快遠離這個男人的決心。
不再看他,趁著他還在盛怒中沒回過神,側從他邊繞過,快步走向樓梯。
“離婚協議我已經簽好字了。找個時間,我們去民政局把手續辦完。”
說完,幾乎是跑著上了樓,用力關上房門。
背靠著房門,大口大口地著氣,心臟狂跳不止。
一陣無力席卷而來。
家里靜悄悄的,應該是出門買菜去了。
詹星漁來到浴室,擰開水龍頭,讓溫熱的水流沖刷而下。
霧氣里,低下頭,看到自己上殘留的那些曖昧紅痕,星星點點,像無聲的嘲諷,提醒著昨晚是如何失控和墮落的。
閉上眼,任由水流打在臉上,分不清是熱水還是淚水。
如果按照那份協議,這樣的事,後面不知道還會發生多次。
可和傅硯辭,是不會有未來的。
時至今日,橫亙在他們之間的,依舊是巨大的份懸殊。
看不到出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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洗完澡出來,剛換好家居服,就聽到門口傳來鑰匙轉的聲音,是買菜回來了。
孫玉秀提著菜籃走進來,看到詹星漁在家,松了口氣。
“星漁,你回來啦?”
“哎呀,今早我下樓去買菜的時候,就看到那個裴津川像尊門神似的杵在樓下,臉難看得嚇人。”
“他沒找你麻煩吧?”
詹星漁搖搖頭:“沒有,。”
“就是說了兩句話。”
孫玉秀如釋重負地拍了拍口:“那就好。”
“我看他那樣子,還以為要鬧事呢。”
放下菜籃,看了看孫,問:“你們離婚的事,怎麼樣了?”
詹星漁深吸一口氣,告訴:“,我已經簽好離婚協議了。”
孫玉秀聞言一怔,臉上表復雜。
“行啊,簽了也好,好。早點解。”
頓了頓,問出來最關心的問題,“那棠棠呢?棠棠怎麼辦?”
詹星漁的聲音低了下去:“棠棠...還是留在裴家。”
“不過協議里寫明了,如果我想,隨時都可以去看,他們不能阻攔。”
孫玉秀沉默了片刻,有些沉重:“那也好。”
“裴家再怎麼不是東西,總不會虧待自己的親孫。跟著他們,棠棠肯定不愁沒錢花。”
“不過星漁,別怪沒提醒你。”
“那裴家,從上到下,一家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!”
“你以後和他們打道,尤其是去看棠棠的時候,千萬要留個心眼,知道嗎?”
詹星漁心里發酸,點點頭:“我知道啦,。您別擔心。”
孫玉秀嘆氣,“星漁,你是個苦孩子。你爸媽,都幫不上你。”
“你一個姑娘家,還是應該去找個終生的依靠。”
“否則以後,我和你爸爸走了,你一個人,怎麼放心得下?”
詹星漁垂下頭,不知道該怎麼回答。
孫玉秀繼續說,“之前你的那個朋友,住家里幫你演戲的,是傅硯辭吧?”
“你和他,都帶著個孩子,我看合適的。”
“那孩子心里,絕對是有你的,不是瞎子,能看出來。”
“你們倆,看?”
詹星漁:“,我們不合適的。”
“怎麼不合適啊?我看小傅那孩子喜歡你的!”
“之前住家里的時候,他眼神在你上就沒移過。”
“他還總是向我打探,你小時候的事。”
詹星漁卻打斷了:“,我們嘗試過在一起。”
“但是因為不合適,還是分開了。”
“您不用太掛心我的事,我現在只想好好工作,好好生活。”
“至于以後會不會再結婚,還是要看緣分的。”
出一個笑:“,我昨晚沒休息好,先回房睡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