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晚怡剛坐進車里,一陣一陣的墜痛從小腹深傳來。
額頭布滿了細的汗,幾乎直不起腰來。
強撐著最後一力氣,攔了一輛出租車,報了一個附近私立醫院的名字。
一系列的檢查後,醫生看著化驗單和B超影像,眉頭鎖。
“士,很抱歉,檢查結果顯示,您腹中的胎兒已經沒有胎心了。”
“據胚胎大小判斷,應該是在近期停止發育的,屬于胎死腹中。”
“你胡說!”沈晚怡猛地從檢查床上坐起來,也顧不得的劇痛,“這不可能!前幾天檢查還好好的,只是說有點發育不良!”
“你是不是檢查錯了?你再給我查一遍!”
醫生似乎見慣了這種反應,語氣依舊平靜。
“士!請您冷靜。B超影像顯示得很清楚,確實已經沒有生命征了。”
“如果您不相信我們醫院的檢查結果,可以去其他權威醫院進行進一步檢測。”
“但是,現在最重要的是您的,胚胎滯留宮時間過長會引起染和大出,非常危險。”
“建議您盡快預約清宮手,終止妊娠。”
“不可能,不可能的...”沈晚怡像是被走了所有的力氣,癱下來。
眼神空地喃喃自語,陷了絕。
為了這個孩子,付出了多心!
前些天產檢醫生說胎兒發育偏小、可能質量不佳時,特意拖蔣平弄來了大包小包的中藥來喝。
那麼苦的藥,一天不落地喝完了,就指能平安降生,為在裴家站穩腳跟的最大籌碼。
可現在,什麼都沒了。
為什麼會這樣?為什麼?
想起周曼寧撲過來推搡自己,就是因為那一推,才開始肚子痛的。
如果不是周曼寧發瘋似的推自己,的孩子本不會有事。
都是周曼寧,這個魂不散的人,毀了一次不夠,還要毀第二次。
既然讓失去了孩子,那也要讓周曼寧再也見不到的孩子。
讓也嘗嘗痛失所、肝腸寸斷的滋味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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詹星漁迷迷糊糊睡了一覺醒來,窗外的天已經暗沉。
拿過手機開機,準備看看時間,卻發現屏幕上有好幾通來自表妹詹念兒的未接電話提醒,還有一則語音留言。
一種不太好的預悄然浮現,立刻點開了那條留言。
詹念兒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,帶著急切:“星漁姐,你開機了記得回我電話。”
“有一個周曼寧的士急著聯系你,一直問我你的私人號碼。”
“我可以把你的電話推給嗎?還是等你回復?”
周曼寧?又出現了?
詹星漁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。
立刻回撥詹念兒的電話,然而,聽筒里傳來的卻是系統提示音:“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。”
關機?詹念兒知道有重要的事找,這個點又怎麼會關機?
詹星漁又立刻撥打了律所的座機號碼,接電話的是另一個助理。
“你好,我找詹念兒。”
“不好意思,詹助理今天調休,今天沒來律所。”
詹星漁忽然想起來,詹念兒確實是今天休息。
掛斷了電話,但還是越想越不對勁。
了解詹念兒,對待工作的事一向很認真,生怕做不好工作,不會在這種明顯有急事的時候玩失蹤。
詹星漁不再猶豫,立刻起,隨便套了件外套就沖出門。
小區門口正好有停著的出租車,迅速上車,報了詹念兒家的住址。
天已經完全黑,出租車在老舊的小區門口停下。
詹星漁快步走到詹念兒家那棟樓下,仰頭去,家所在的樓層燈是亮著的。
家里肯定有人。
那為什麼不接電話?
詹星漁心中的疑慮更深,快步走進樓道,來到詹念兒家門口,開始敲門。
“咚咚咚!”
敲了很久,力度越來越大,但門始終沒有反應,一片死寂。
只有樓道聲控燈因為制造出的聲響而明明滅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