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。
詹國梁被這持續不斷、越來越響的敲門聲弄得心煩意躁,電視都看不進去了。
他罵罵咧咧地站起:“誰啊?!敲敲敲!催命啊!我去看看!”
馬小莉卻一把按住了他,躡手躡腳地走到門邊,張地從貓眼里往外去——果然是詹星漁!
預料到詹星漁可能會找上門,但沒想到來得這麼快!肯定是詹念兒那個死丫頭之前聯系過!
怎麼辦?絕對不能開門!開了門就全完了!
急中生智,目掃到今天恰好上門來吃飯的兒子詹耀宗的朋友秦琴上。
秦琴是個看起來明的姑娘。
馬小莉立刻出一個笑容,對秦琴說:“秦琴啊,好孩子,能不能幫阿姨一個忙?”
“你就對著門外說一聲,就說我們一家已經搬走了,不在這里住了,讓他們別再敲了,行不行?”
詹耀宗一聽就不樂意了:“媽!你這是干什麼?你們和別人之間的事,扯秦琴進來干什麼?讓撒謊多不好!”
馬小莉立刻把兒子拉到一邊,低聲音,語氣急切甚至帶著點威脅:“你懂什麼?”
“你們結婚不是非要買新房嗎?首付還差多?有沒有錢買,就看今天誰能攔住詹星漁了!想想你的房子!”
秦琴坐在沙發上,聽著母子倆的對話,又看看焦急的未來婆婆,再想到和詹耀宗的婚事以及那遲遲湊不齊的首付。
猶豫了一下,最終還是站了起來,小聲說:“阿姨,要不讓我去吧。”
秦琴深吸一口氣,走到門後,將門拉開了一條,剛好擋住屋的形。
詹星漁正準備再次用力敲門,門卻突然開了一條,出一張完全陌生的年輕孩的臉。
詹星漁一愣,下意識地看了眼門牌號。
沒錯啊,是這里。
“你找誰?”秦琴的聲音有些發,眼神躲閃。
詹星漁下心中的疑,開口道:“我找詹念兒,住這里。”
秦琴按照馬小莉教的話,磕磕地說:“哦,你是找之前租在這里的那一家人吧?他們、他們已經搬走了。我是新搬來的租客。”
搬走了?詹星漁的心猛地一沉。
這絕對不可能!詹念兒一家怎麼可能突然一聲不吭就搬家?
而且,就算搬家,詹念兒也不可能不告訴新地址,更不可能一直關機失聯!
況且,剛剛才知道了周曼寧的事,正要聯系自己。
這一切都太巧合了,巧合得令人不安。
詹星漁想,肯定是遇到了什麼麻煩。
“不好意思打擾你了,”詹星漁不聲,繼續追問,“請問你知道他們一家搬到哪里去了嗎?或者有沒有留下什麼聯系方式?”
“不、不知道。”秦琴更加張了,只想趕結束對話,“我剛搬來沒多久,什麼都不知道。”說著,就想趕把門關上。
就在門即將合上的那一瞬間,詹星漁的目瞥見了玄關角落,那里隨意地放著一把明黃的雨傘!
那把傘,記得很清楚。
是大概半個月前,下大雨,詹念兒沒帶傘,正好在律所樓下到,就把自己的這把備用傘借給了。
詹念兒後來一直沒還,說下次帶給。
如果這家人真的搬走了,怎麼還會留下這把本不屬于他們的傘?!
詹星漁斷定,這個孩在撒謊!
詹念兒肯定就在里面!而且很可能出了事!
電火石間,出手,死死抵住了即將關上的門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