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一點?
陳懵了。
寧染是什麼人?
好,初,白月,校花,高冷神,這些都是的標簽。
從小到大都沒丑過,從學前班開始便確認了學霸的份,走到哪都是人群的焦點,不知道有多男生暗過,只是在學校期間實在太冷太冷,冷到沒有男生敢去靠近。
唯有在見到他時,寧染才會變印象中的那個乖乖。
如此好的孩,怎麼可能會說出這種話?
這一刻,陳寧愿懷疑自己幻聽,也沒懷疑這話是從寧染口中說出來的。
他了太,對著寧染歉意一笑,“今天起太早,沒睡夠,老是產生幻覺,小染,你剛才說什麼,我沒太聽清,可以再說一遍嗎?”
寧染轉蹲在陳面前,四目相視下,的聲音輕,眸卻極為認真,“以後不要在我面前做正人君子,你可以…對我一點……”
說著說著,的聲音越來越小,直至消失。
說到底,也只是一個十八歲的孩,總會害的。
“你…再說一遍!”
“對我一點,拜托。”
第三次聽到這話,陳的緒極為復雜。
不是幻聽?
不是幻聽!
不是幻聽!!!
“哥哥,可以嗎?”
在寧染的追問下,陳面微微漲紅,蠕,卻連一個字都沒說出來。
好一會兒,他突然起,“好好歇著,我去鍛煉一下。”
鍛煉?
寧染眼茫然。
很快,就明白了陳說的鍛煉是什麼意思。
烈日下,陳頂著毒辣的,將一筐筐檢查過的黃桃搬上貨卡,干了沒多久,陳朝便上前相勸,然而卻沒勸住。
他不知疲倦地往車上裝桃,如同一臺機。
這種況下,其他人也都不好意思繼續歇著,連收桃的老板都如此賣力,他們再歇著實在有些說不過去。
本來計劃著六點之前把三萬斤黃桃裝車,可是在陳的帶下,時間剛剛來到下午三點半,三萬斤黃桃裝車的工作已經完,提前了兩個半小時。
離開之前,陳朝給老果農遞了煙,“老哥,如果桃賣的好,我還來你們村繼續收桃,到時候你可得幫我價。”
“沒問題。”
老果農也是個煙槍,一煙剛點著,沒一會兒功夫便已完,“之前我總覺得有錢家的年養尊優,今天在見識過小老板干活的勢頭後,我才知道我錯了。”
“老板,你有一個優秀的兒子!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相比出租車,貨卡的行駛速度要慢一些,再加上車上的三萬斤黃桃,本來兩個半小時的路程,走了將近四個小時才抵達江城。
晚上七點多,天已經黑了。
貨卡停進了青林苑,貨車司機和陳朝打了聲招呼便要離開。
陳朝掏出一包芙蓉王遞上前,“師傅,小區外就有旅館,不貴,二十塊錢一晚,就是環境稍微差點,但也能湊合住,明天早上六點半之前到這就行。”
貨車司機喜笑開地接過煙,“沒問題。”
就在這時,一旁的陳指著貨卡後門,“師傅,麻煩你把上面的通風口打開,不然空氣不流通,容易把桃給悶。”
司機拍了下腦袋,“還是小老板想的周到,這就開,這就開。”
打開通風口後,司機這才離開。
陳朝看向兒子,“小,不是爸不相信你,可我想來想去,也想不到什麼辦法可以在一天之把三萬斤黃桃賣。”
本來,他是準備租半個月的冷庫,等三萬斤黃桃運到江城以後,先把桃放在冷庫保鮮,但這個計劃卻被兒子否決。
隨後,兒子說出了一個計劃。
一個在陳朝看來不切實際的計劃,一共五步。
冷庫不租。
聘請司機。
一天兩百。
直接賣桃。
最後一步…一天賣完!
現在回想起兒子的這個計劃,陳朝只想用四個字評價,不切實際。
三萬斤黃桃在一天之賣完?
不可能!絕對不可能!
陳低笑不語。
陳朝眼睛一瞪,“還笑?信不信老子給你牙掰掉?”
下一秒,寧染便擋在了陳前,“陳叔,暴力教育是不對的。”
陳朝訕笑不已,“咳…小染,陳叔開玩笑呢,我這個人最不喜歡用暴力解決問題,我向來都是以德服人,以德服人,你們聊,我先回去了。”
陳角一扯。
以德服人?
這話聽得他…真的想笑!
別看他有心臟病,可挨過的打一點也不,從小到大,但凡犯錯,就會挨揍,沒有一次例外。
當然,相比其他當爸的,陳朝下手的力道相對來說比較輕,但該揍的時候,一點不帶猶豫。
就在陳心中暗暗吐槽之際,寧染突然來了句,“陳叔還明事理的。”
陳看了寧染一眼。
嘖,真單純啊!
“小染,從小到大林姨打過你嗎?”
“沒有。”
路燈泛黃的圈下,寧染仰著頭,眼睛眨眨,“我不犯錯,次次考試第一,懂事聽話,還不犟,我媽沒理由揍我的,或者說,我從來沒有給過媽媽揍我的理由。”
陳比了個大拇指,艱難地吐出兩個字,“佩服!”
寧染笑,“陳叔這麼明事理,應該也沒打過你吧?”
“嗯,他沒往死里打我……”
“誒?”
“開個玩笑,開個玩笑。”
對上寧染疑的小眼神,陳跳過了這個話題,“不聊了不聊了,走,回去吃飯。”
剛抬起,寧染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。
“哥哥,你等一下。”
“咋了?”
在陳的注視下,寧染紅了耳,聲音低不可聞,“還記得中午時我拜托你的事嗎?”
陳神古怪。
這種事,他怎麼可能會忘?
沉默了一瞬後,他緩緩開口:“記得,在你面前不做正人君子,對你一點。”
寧染清眸閃爍,“可以嗎?”
陳結微,“我…盡量。”
寧染笑彎了眼,出左手,“既然如此,那你知道現在該怎麼做嗎?”
陳咧一笑,“知道。”
“做什麼?”
“看看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