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叩叩——”
敲門聲響起,陳剛想起,寧染已搶先一步,“哥哥,你歇著,我去開門。”
此時才下午五點半,還沒到劉姨下班的點,敲門的人多半是母親。
結果確實如寧染猜測的一樣。
“媽媽。”
看到兒,林月琴溫一笑,“桃子賣的還順利嗎??”
寧染輕輕點頭,“很順利,已經賣完了。”
“賣完了?”
林月琴忍不住確認道:“三萬斤桃子都賣完了?”
寧染抿一笑,“嗯,全部賣完了。”
“怎麼可能,才一天時間……”
林月琴質疑的同時進了屋,看到茶幾上的一疊疊零錢時,話音戛然而止。
陳起打招呼,“林姨。”
林月琴半信半疑地問道:“小,收的桃子都賣完了?”
陳點頭,“對,今天運氣比較好,賣得很快。”
林月琴依舊不解,“那可是三萬斤桃子,就算賣得再快,一天之也不可能賣完吧?”
陳還是剛才的回答,“運氣比較好。”
陳朝話道:“月琴,別聽小瞎說,這和運氣沒什麼關系,主要是他腦子靈,賣桃的方式和別人不一樣……”
聽完陳朝的解釋,林月琴看向陳的目多了幾分贊許。
陳撓了撓頭,“林姨,你這麼看著我干什麼?”
林月琴神復雜地嘆了口氣,“小,林姨先跟你道個歉。”
“道歉?”
“之前聽說你收桃的事,我的第一反應是胡鬧,沒想到你在做生意上這麼有天賦,賣個桃子都能賣得這麼別出心裁,很厲害。”
陳有些意外,“林姨,你是在夸我嗎?”
林月琴哭笑不得,“不然呢?還有,我夸你,你為啥是這種反應?我不能夸你嗎?”
陳尷尬一笑,“當然可以,我就是有點意外,畢竟…你之前看我不太順眼。”
林月琴失笑,“小,我是你干媽,只要你不招惹小染,我肯定把你當親兒子對待,怎麼可能會看你不順眼?”
“如果……”
“給你打斷。”
陳滿臉正,“我和小染只是朋友。”
說完,他默默在心里補充了一句,“至目前還是。”
林月琴滿意地點點頭,“好,希你們的朋友關系永遠保持。”
陳不語,一旁的寧染上前挽住母親的胳膊,“媽媽,我了。”
林月琴似笑非笑地看向陳朝,話里帶著一調侃,“陳哥,小染幫你們賣了一天的桃子,不管飯嗎?”
“管,必須管,不過得等一會兒,我做飯水平…不太行。”
“你不行?”
三個字,聽得陳朝那一個郁悶,黑著臉出聲糾正,“月琴,飯可以吃,話不可以說,什麼我不行?我只是做飯不行。”
林月琴心中暗笑,表面上卻不聲地點了點頭,“陳哥,問你個事。”
“什麼事?”
“蘭姐不嫌棄你嗎?”
“啥意思?”
“你不行啊。”
陳朝:“……”
寧染聽得一臉茫然,發現陳在笑,湊了過來,小聲問道:“哥哥,你笑什麼?還有,我媽媽剛才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?”
陳在寧染頭上一陣,眨眼間順的青被他搞得一團糟,“大人的事,小孩打聽。”
寧染眸幽幽,噘著強調:“我十八了,才不是小孩子。”
說完,氣沖沖地踩了一下陳的腳,拉著母親離開。
陳懵了。
唉?不是,這就炸了?
等母倆離開後,陳朝來到兒子這邊,“小染好像不太開心,你惹生氣了?”
陳沒接這話,往沙發上一癱,深邃的眼眸微微瞇起,“爸,我有個主意。”
“什麼主意?”
“再雇個貨車司機,明天去王李村多收些桃子,然後賣桃的時候兵分兩路,這樣我們賣桃的利潤也能翻倍,你覺得怎麼樣?”
陳朝面猶豫,“小,你頂得住嗎?我們掙錢的主要目的是給你治病,如果為了掙錢導致病加重,未免得不償失。”
陳笑著保證,“爸,你不用擔心我的,我很清楚自己的狀況。”
他停頓了下,半開玩笑道:“我膽子小,一丁點兒風險也不會冒。”
聽兒子這麼說,陳朝放下心來,不知想到了什麼,他的神變得有些古怪,“小,我應該是整不了…你的那些詞。”
“我幫你寫。”
“但我做不到像你吆喝的那麼…聲并茂。”
“爸,我一個社恐都能豁得出去,你有什麼不好意思的?這不是為了掙錢嘛,不磕磣。”
“你?社恐?”
陳朝不知該說什麼。
別人的社恐,那是真的社恐。
兒子的社恐,是讓社會恐懼。
陳拍板道:“就這麼定了。爸,我了,我媽還得一會兒才下班,要不,你給做點飯吃?”
陳朝連連擺手,“我真不會做飯,我做的飯,自己都吃不下去。”
陳也沒再勉強,默默起朝廚房走去。
“干什麼?”
“做飯。”
“就你?”
聽到父親的質疑後,走到廚房門口的陳停下腳步,牙一呲:“爸,我覺得我在做飯上很有天賦,你不覺得嗎?”
陳朝角艱難地扯,“比如上次那盤黢黑的炒豆角?”
陳沒有半點不好意思,“爸,豆角本來就不好炒,炒不有毒的,甚至有大廚吃自己炒的豆角都中毒了,我炒不好很正常。”
“大廚也炒不好,我也炒不好,換算一下,我等于大廚。”
陳朝眼前一黑,“小,你管這換算?”
“不換算什麼?”
“不要臉!”
“爸,你這是嫉妒,赤的嫉妒,嫉妒兒子炒菜的天賦。”
話落,陳進了廚房。
陳朝面部,自言自語道:“天賦?呵…你有個的天賦,一都沒有!”
二十分鐘後。
廚房和客廳彌漫著一刺鼻的燒焦味。
餐桌旁,父子兩人大眼瞪小眼,桌上擺著兩盤黑乎乎的東西,相比上次黢黑的豆角,這次的黑稍微淡一些,雖然用眼難以分辨,但確實淡了些。
“小,這就是你炒的碳……菜?”
“爸,嘗嘗?”
“你咋不嘗?”
“我不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