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哥…”
寧染聽完陳的解釋後，神復雜。
原來陳之所以瞞績，主要是想給父母留下一個差生的印象，從而盡早輟學，打工掙錢補家用。
陳聳肩，“這麼看著我干什麼？事實證明，這個計劃對你陳叔劉姨沒什麼用，無論我再怎麼偽裝差生，他們還是支持我上學。”
“我好幾次都提出想要輟學，但都被他們一口回絕，甚至有幾次還差點上演家庭大戲。”
“家庭大戲？那是什麼？”
“夫妻雙打。”
“……”
寧染眼含笑意，小指在陳的手背上，“劉姨說的那張獎狀是怎麼回事？”
陳眼中著回憶，“小學六年級上學期期末考試過後，班主任召開了一次家長會，我媽看到別人家小孩上講臺領獎狀非常羨慕，所以下學期考試的時候，我就認真了些，給拿了張獎狀回家。”
“結果找人把獎狀裱起來掛在了床頭，每次你媽來我家，我媽都會炫耀，我見過的都有好幾次，你知道嗎？每次撞見我媽跟你媽炫耀那張獎狀，我都想找條地鉆進去。”
“早知道這樣，我當初說什麼也不會拿獎狀回家…唉，不過現在說這些已經為時已晚。”
寧染嗤嗤笑，隨後不知想到了什麼，笑容逐漸消失，“有件事…麻煩哥哥如實回答，好嗎？”
“什麼事？”
“這次高考…你有認真發揮嗎？”
“你猜。”
“……”
話剛出口，陳瞧見孩滿眼幽怨，訕笑了聲，“染寶兒，我知道自己長的很帥，但你也不用一直盯著我看吧？作為年人，有點自制力行不行？”
“這個…真沒有。”
下一秒，寧染撲到了陳懷中，雙臂環在他的脖間，額頭相，如此近的距離，使得兩人都可以聽到對方的呼吸聲。
突如其來的親行為，讓陳張的不行，“小、小染…咱們離的是不是有點太近了？你這樣…我很難控制住自己的。”
寧染眸低垂，人的暈紅早已占據臉頰，“控制不住會怎樣？”
陳神窘迫，“咳…你先松開，頂到我了。”
“頂到你了？”
聽到這話，寧染低頭看去，下一秒，如電一般迅速起，“莫要瞎說，誰頂你了？再說…我也不想讓它長這麼大的……”
聲音逐漸變小，直到消失。
陳表面淡定，心中卻在不斷默念清心咒，剛才的那一幕，對他的沖擊力實在太大。
寧染緩了會兒，待臉上的紅暈退去一些後，再次出聲：“不許轉移話題，快點回答我剛才的問題，這次高考，你到底有沒有認真發揮？”
陳沉默了。
他有沒有認真發揮？
說實話，他也不知道…或者說，不太確定。
前世他為了能和寧染在一個城市上學，全力以赴的迎接高考。
這一世，他重生到了高考現場，醒來時考試已經結束。
按理來說，他應該全力發揮了。
可重生以後，很多事和前世的記憶都有所出，在面對寧染的這個問題，他一時間有些不太確定。
寧染眸一暗，“沒有…是嗎？”
最後兩個字，帶著明顯的音。
陳猛然回神，發現寧染已經紅了眼眶，淚水正在眼角打轉，隨時都有可能掉落。
這一幕，讓他慌了神。
“有，我有認真發揮的，染寶兒，聽話，不哭。”
“騙人……”
寧染并不相信，淚水從眼角落。
這會兒，陳很想給自己一個大兜，在心中罵起自己來毫不留，“陳，你丫的真是個大傻！我就沒見過你比更傻的傻……”
他慌地了兩張紙巾，小心翼翼地幫寧染去淚水。
耐不住…寧染的淚水越來越多。
再次撲進陳懷中，泣不聲道：“為什麼？為什麼不認真？”
“我真的…好想好想和哥哥上同一所大學，再不濟在一個城市也好…嗚。”
“你騙人，騙紙…大騙紙！”
“你不想去京都念大學可以跟我說，我不是非要念夏清，也可以念其他大學，為什麼不跟我說……”
一哭，整個世界都錯了。
陳拍打著孩的玉背，心中滿是負罪，張開又合上，反復數次才發出聲。
“小染，我沒有不想去京都念大學，我也沒有不認真發揮，沒騙你。”
寧染淚眼汪汪地抬眸，“我問的時候…你猶豫了。”
陳輕攬著懷中寧染的腰，笨手笨腳地去面頰上的淚水，“我那是沒信心考夏清，考上京都的其他大學，我還是有信心的。”
寧染半信半疑，“真的？”
“我可以發誓。”
“那你發。”
“我！陳！若是在高考上沒有認真發揮，丁丁變……”
陳還沒說完，便被寧染捂住了。
陳眨眼，表示不解。
寧染抹去眼角的淚珠，紅著臉啐了聲，“不學好，發誓就好好發誓，誰教你這麼發誓的？”
“我媽，你劉姨。”
“……”
見陳不像是在說謊，寧染咬著，低不可聞道：“那也不行，以後不許發這種誓。”
“你信我，我就不發，你要是不信，我接著發。”
陳挑起孩的下，低頭湊上前，“所以…你信還是不信？”
寧染眸怔怔，良久，才說出一個字，“信…”
“既然信我，可不能再哭…嘶！”
陳落于寧染腰間的手正回，不曾想寧染剛好調了一下坐姿，再加上兩人此刻本就離得很近，前瞬間襲來了驚人的。
他，繃了，如同中了定一般。
目隨之下移……
…小小年齡，為何這麼有實力？！
寧染快速離陳懷中，面頰發燙地躲到了一旁，幽幽地注視著陳。
被這樣看著，陳臉上的尷尬之意越來越濃郁。
沉默的氛圍持續了十多秒，最終被寧染打破，“哥哥，你是在占我便宜嗎？”
陳的窘迫溢于言表，“咳…小染，如果我說自己不是故意的，你信嗎？”
“你猜我信嗎？”
“我…唉，對不起，但我真沒有故意要占你便宜的意思。”
寧染睫，“以後…想占就占，莫要委屈自己。”
陳：“？？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