擺平？
陳哭笑不得，仿佛第一天認識寧染，上下打量著。
記憶中，寧染一直都是乖乖，從未有過什麼叛逆的行為，可卻在剛才差點沒把林姨給氣冒煙。
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寧染嗎？
寧染見陳一直盯著自己，眸中閃著疑，“怎麼了？”
陳搖了搖頭，“沒什麼，就是很見你和林姨頂，比較驚訝。”
寧染小指繞著發梢，嗓音很輕，“從小到大，我是第一次這麼和媽媽講話，一個人把我拉扯大非常辛苦，我也不想這樣。”
“可如果我不這樣，剛才一定會說出很過分的話……”
陳眼中劃過恍然，接著一暖意涌上心頭。
原來如此。
…是為了他。
“謝謝。”
面對陳的謝，寧染只有一個反應，詫異。
詫異過後，還有一不滿，
抬眸看向陳，“我們之間不用說這個。”
陳薄微張，注視著面前的妙齡，不由失了神。
多麼好的孩啊！
前世…他可真是個大傻！
日常自罵後，陳渙散的眼神重新聚焦，跳過這個不太愉快的話題，“小染，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？”
寧染眨眼，“什麼？”
“仔細想想。”
“哦…哦。”
在陳的注視下，寧染的清眸越來越亮。
陳搬來一把凳子，在寧染旁坐下，“想起來了？”
“嗯嗯。”
“說說看。”
寧染出左手，在陳眼前晃了晃，“昨天的工錢還沒結，一共三百。”
陳滿頭黑線，“就這？”
寧染一臉單純，“就這。”
陳繃不住了，“不是這事，你再好好想想。”
寧染搖頭，“先把工錢結了，不然…我才不要腦子。”
陳一掌拍向腦門。
得嘞。
寧小財迷上線！
迎著陳無語的目，寧染捂彎眉，憨之態尤為可，“小本生意概不賒賬，快點給錢。”
陳從兜里翻出一疊百元大鈔，數了三張遞給寧染，“現在可以你那發達的大腦了吧？”
“可以可以。”
寧染喜笑開地接過錢，纖細的小指著下，思來想去也沒想出個所以然，試探地問道：“哥哥，能給個提示嗎？”
“稱呼，兩個字的稱呼。”
陳也不墨跡，直接攤牌。
昨天收攤時事太多，給忙忘了，今天早上他才想起這回事。
寧染俏臉一變，“那個…我忘了，現在想還來得及嗎？”
陳看了眼墻上的時鐘，“可以，不過要在高考績公布之前想出來，還要讓我滿意，能做到嗎？”
“啊？”
寧染喪著臉，“哥哥，你這分明就是強人所難，萬一你存心捉弄我，不管我想出來什麼樣的稱呼，你都會說不滿意。”
“那我不管。”
陳不為所，“本來這事昨天就應該了的，現在已經多給你這麼長的時間，必須想出一個讓我滿意的稱呼，如果做不到……”
“做不到會怎樣？”
對上孩的眼睛，陳眸底深劃過笑意，“暫時先不告訴你，約定的時間還沒到。”
寧染垂頭喪氣地耷拉著腦袋，“好吧…讓我想一想，兩個字的稱呼……”
陳沒再說話，靜靜地欣賞著風景。
明明什麼都沒做，是看著，他就很開心。
這一幕，只會出現在他前世的夢里，而現在卻變了現實，不是親經歷，很難同。
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。
上午八點出頭，林月琴借著送水果的名義，去而往返。
“來，吃點水果。”
“謝謝林姨。”
陳客氣一笑，起上前接過果盤。
林月琴看了眼怔怔出神的兒，著聲音問道：“小，寶寶真的在追你嗎？”
“咳…這個……”
見陳這副支支吾吾的模樣，林月琴心中已然有了答案，神苦：“你可以不答應寶寶的追求嗎？”
“我……”
“我也知道這個要求很過分，但我真的不希你和寶寶走到一起。”
林月琴對著陳歉意一笑，“我沒有故意針對你，關鍵是你的病…若你沒有心臟病，我絕對不會阻止你和寶寶發展，畢竟我也是看著你長大的，對你也算是知知底。”
陳沉，“林姨，其實我的心臟病沒你想象的那麼嚴重。”
“尤其是最近兩個月，我能明顯覺到自己的病好了許多，之前我連劇烈活都不能做，更不能刺激，現在甭管什麼力活，又或者什麼刺激的娛樂項目，都對我沒什麼影響。”
“比如呢？”
“比如…前不久我和小染去了游樂園，一起玩了天，還有車，以及最近收桃賣桃，我都有出力，你看我現在不也是好好的嗎？”
聞言，林月琴心中半信半疑，“天？你的心臟能得了這種刺激？”
陳肯定地點了點頭，“林姨不信我，總該信小染吧？你了解的，從不說謊。”
林月琴暗暗撇，“小染以前確實從不說謊，一旦涉及你，可就不一定了，為了你…這丫頭沒有任何原則。”
言語中，泛著酸味。
這話不是無的放矢，從昨天的手機一事，就能明顯看出來兒是在說謊，為了陳，兒連原則都可以不顧。
這個待遇，連這個親媽都不曾擁有過。
陳薄微，“既然這樣，等我忙完這一陣，個時間請林姨和小染坐一次天，耳聽為虛，眼見為實，這樣行嗎？”
見陳不像是在說謊，林月琴心中已然信了大半，臉上浮現出猶豫之。
過了幾秒，嘆了口氣，“小，你說的這些…不足以說服我。”
“前不久跟你媽聊天的時候，聽提過一，年底你就要進行第四次保守治療，到時候看治療結果吧，如果你的心臟病確實有所好轉，我可以不阻攔你和寶寶發展。”
“但……”
說到這，的語氣突然嚴肅起來，“在此之前，你必須要和保持距離，至你們不能談，可以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