活該？
孫桃芳也不傻，心里已經知道眼前的這兩名警察不會再向著自己說話。
明白歸明白，無賴慣了的本接不了這個結果，只有欺負別人的份，絕對不允許別人欺負自己。
至在孫桃芳的視角中，就是被欺負的一方。
見兩名警察準備離開，孫桃芳直接往地上一躺，抱住一名警察的，再次開始撒潑打滾，“還有沒有天理了？還有沒有王法了？”
“你們要是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理結果，我一定去投訴你們！”
陳眉頭一挑。
好家伙，連警察都威脅上了？
這老潑婦…真是一點腦子都沒有啊！
對于孫桃芳的這種行為，兩名警察的臉都不太好看。
剛才沒說話的那名國字臉警察冷哼一聲，“投訴我們？想投訴盡管去。”
說著，他拿出隨攜帶的筆和記事簿，寫下兩個警號，撕下紙張遞給孫桃芳，“這上面是我們兩個的警號，我們所在的派出所在三公里外的青巖街二十八號，隨時歡迎投訴。”
孫桃芳沒接。
國字臉警察扭頭把紙遞給一旁的李勇。
本來李勇也不打算接，結果被這名警察瞪了一眼後，瞬間慫了，戰戰兢兢地接過紙張。
“你要是不想去派出所吃幾頓免費的盒飯，現在，立刻，馬上放開你的手！”
孫桃芳一個農村婦哪里見過這種陣仗，頓時嚇破了膽，急忙松開了手，平時在村里只要足夠不講理，誰也不能拿怎麼著，可現在面對警察的警告，可不敢把在村里的那一套拿出來。
沒有直接起來，在地上翻滾了幾下，搞得自己滿都是灰塵，這才爬了起來。
不能威脅警察，那就只能威脅林月琴。
孫桃芳指著自己，“月琴，今天的事你和你這個干兒子負主要責任，訂婚的事先暫時不談，我今天大老遠跑到江城來，主要是為了找你索要小勇未來十年的生活費。”
“我算了筆賬，小勇馬上大二，大學三年，再加上畢業找工作，買房子結婚，要是有了小孩以後花錢的地方更多，像什麼尿不啊，這些你都要管。”
“我也不跟你多要，三百萬，最三百萬！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等孫桃芳的話音落下，陳一個沒繃住，直接笑出了聲，“見過不要臉的，還從來沒見過像你這麼不要臉的，你里是抹了開塞嗎？怎麼張口就拉啊？”
如此犀利的言辭，聽得其他幾人皆是一臉驚愕。
寧染低著腦袋，香肩微微。
“你、你、你……”
孫桃芳被氣的說不出話，平時在村里和別人吵架，只會滿的生，可現在當著警察的面，本不敢那樣罵。
李勇看不下去了，“你算老幾啊？這里有你的事嗎？”
陳眼皮一抬，“呦，沒說你，你還不高興了是吧？”
“林姨供你上大學，你不恩也就算了，竟然還惦記小染？你的書都讀到狗肚子了嗎？”
李勇瞪著眼，“你……”
“你什麼你？”
陳本不給李勇說話的機會，寒聲道：“烏吃煤炭，你還真是個黑心小王八！”
除了孫桃芳母子，其他人皆是一臉古怪。
這攻擊力…太表了！
孫桃芳被氣得牙，“警察同志，這個小癟犢子這麼辱罵我和我兒子，你們不管嗎？”
國字臉警察咳嗽一聲，“不好意思，這是你們之間的家事，雖然我們是警察，但也不好手別人家的家事，請諒解。”
另一名警察跟著點頭，雖然他什麼都沒說，但臉上的笑意已經說明了一切。
笑？
那咋了？
誰規定警察不準笑了？
孫桃芳氣得渾發抖，惡狠狠地瞪著陳，“你再敢罵我兒子試試，我要是不抓花你的臉，老娘跟你姓！”
“嘶…嚇死我了，這可是你讓我罵的，試試就試試。”
陳拍了拍膛，沖著李勇挑了挑眉，“但凡你沒打小染的主意，我都懶得罵你，家里沒鏡子，連尿也沒有嗎？長得丑不是你的錯，但腦子里全都是屎就是你的不對了！”
寧染小聲嘀咕：“罵人就罵人，可以不牽連無辜嗎？”
陳一愣，瞬間恍然。
李勇打著寧染的主意，而他說李勇腦子里全都是屎，豈不是說寧染是……
“咳…咳咳！”
陳扭頭看了兩名警察一眼，然後指著窗戶大喊道：“快看，有飛機！”
兩名警察紛紛朝著下方的窗戶看去。
趁著這個機會，陳一腳踹在李勇的小上，罵罵咧咧道：“竟然把小染比作污穢之，你真該死啊！”
寧染著實有些繃不住，自覺地轉過去。
就連林月琴眼中也閃過笑意。
這小子……
上輩子諧星轉世嗎？
孫桃芳當即告狀，“警察，這小王八蛋當著你們的面打我兒子，你們快把他抓進派出所啊！”
兩名警察面面相覷，最終國字臉警察出聲：“人家什麼時候打你兒子了？錄像錄得清清楚楚，明明就是你兒子打的別人！”
另一名警察附和，“沒錯，這位士，請你不要再顛倒黑白！”
兩人還真不是偏袒陳，他們剛才的注意力都在窗外，確實沒看到陳踹李勇的那一幕。
孫桃芳全都在發抖，跟要厥過去一樣。
李勇咬牙切齒地握拳頭，還在為剛才陳攻擊他的長相耿耿于懷，對陳的那一腳倒是不太在意，畢竟越沒有越在意，“我長的咋了？不比你長得帥？配我堂妹完全沒有問題！”
“我草了…”
陳忍不住了句口，眼前這個媽寶男還真是什麼話都敢說啊，“唉，問你件事。”
李勇懵了，“什麼？”
“就你這樣的，在學校沒人揍你嗎？長的有創意，活的有勇氣，嘿…糾正一下，你不能算長的有創意，只是有點隨機。”
陳一旦進攻擊狀態，本不給別人開火的權利，話剛說完，直接對著孫桃芳比了個大拇指。
這個舉，看得所有人都是一頭霧水。
“嘖，你真幽默，生了個笑話。”
靜！
樓道中，雀無聲。
孫桃芳眼前一黑，要不是被兒子扶著，差點沒氣昏過去。
這會兒，已經不想和陳糾纏，“林月琴，快點拿錢，這是你男人欠我家的！”
林月琴剛要出聲，一只小手拉住了。
寧染沖著母親搖了搖頭，走上前來，“孫桃芳，我爸爸不欠你家什麼，我和我媽媽也不欠你家什麼，還有，從今天起，你也不再是我大娘，李勇也不再是我堂哥。”
“要錢沒有，要命也不給！”
“你們從哪來回哪去，要是再來打擾我和媽媽的生活，我就報警把你們抓起來！”
這一刻的寧染，再也不是乖乖，高冷的氣質極迫力。
尤其是寧染的那雙眼睛，干凈到極致的眼睛，仿佛有看穿人心的能力。
孫桃芳被震住了，語氣緩和了許多，“小染，這是上一輩人的事，你別摻和。”
“大娘不讓你念大學，也是為你著想，在我們村誰家孩子念大學？念那玩意兒沒啥用的，還不如早點嫁個好人家，你堂哥現在在蘇南大學念書，以後肯定有大出息，你嫁給他，保準福。”
“蘇南大學？”
寧染再次上前一步，“沒記錯的話，蘇南大學只是一個二本，這種大學也可以拿出來炫耀？孫桃芳，你還真是白活這麼大了！”
話中的冷意，讓人不寒而栗。
兩名警察默默對視一眼，都能看到對方眼中的震驚。
乖乖！
這個長得跟畫一樣的孩，剛才完全就是一副鄰家的模樣，怎麼轉眼間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？
這氣場…也忒強了！
不知為何，孫桃芳不敢和寧染對視，眼神閃躲地看向一旁，“這事和你沒關系，你……”
就在這時，李勇突然開口，看著寧染的眼神極為火熱，“堂妹，我是真的喜歡你，雖然我們有著堂哥堂妹這層關系，但我們并沒有緣關系，等過段時間就讓我媽把我從戶口上簽出來，我們可以領結婚證的。”
“我可以對天發誓，我對你絕對是真心的！你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孩，我一定要娶你為妻！”
陳被氣笑了，當著所有人的面摟住了寧染的腰，“，我朋友，你神經病啊？我就問你是不是神經病？”
“咋？全世界欠你的？長的漂亮就要嫁給你？”
說到這，他看了寧染一眼。
寧染高冷的氣質瞬間全無，瞬變乖乖，鉆進了陳懷中，面頰親昵地在他膛上蹭了蹭。
唯有陳注意到了一個細節，寧染的耳朵紅了。
李勇的臉極為難看，就跟吃了屎一樣，“你、你……”
“你什麼你？你脖子上頂的是腫瘤嗎？”
“你……”
“你就不能營造出一種假象，一種你腦子沒病的假象嗎？”
“我……”
陳回拿起門口里側的掃把，在李勇臉上掃了幾下，然後對著兩名警察歉意一笑，“這家伙長得跟個二維碼似的，不掃一掃，本不知道他是個什麼東西。”
兩名警察神彩。
今天也算是開了眼了，原來…罵人還可以這麼罵，六百六十六啊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