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桃芳又雙叒叕躺在了地上,“當著警察的面打人,警察都不管,沒天理了!”
國字臉警察咳嗽一聲,“這位小兄弟,你剛才的行為確實不太合適,有話好好說,先放下掃把。”
陳連忙放下掃把,一臉委屈道:“警察叔叔,這可不能怪我,我好不容易才找了一個這麼漂亮的朋友,這兩個神經病竟然明正大的來搶,換做是誰也會生氣,你們應該能理解吧?”
“這個……”
國字臉警察看著躺在地上的孫桃芳,一陣頭疼。
陳暗中給了寧染一個眼神,隨後指了指自己的心口,又掏出鑰匙指著自己家的大門,低頭湊到的耳邊,“你劉姨房間置架上有一個黑木盒,去。”
寧染呆了兩秒,很快就反應了過來,拿著鑰匙去了對面陳家。
陳咳嗽一聲,等到所有人的目都匯聚在他上時,他哎呦一聲,捂著心口躺在了地上。
耍無賴?
呵…誰不會啊!
躺在地上的時候,他還趁機踹了孫桃芳兩腳。
“警察叔叔,我不行了,快送我去醫院。”
陳滿臉痛苦,“我有先天心臟病,剛才這個李勇的一拳打在了我心口上,我覺自己快死了。”
孫桃芳灰頭土臉地坐起,“你、你…嚇唬誰呢?你說你有心臟病,你就有心臟病啊?”
話音剛落,寧染拿著厚厚一疊醫院的檢查報告單而來,遞給了兩名警察。
“警察叔叔,陳確實有先天心臟病,這是他以往的檢查報告,你們可以看看,剛才李勇也確實打了陳,本來他年底才需要進行第四次治療,現在可能要提前了。”
的聲音停頓了下,看向孫桃芳和李勇,“如果李勇的這一拳導致陳病惡化,按照法律,李勇是不是要負法律責任?”
國字臉警察將檢查報告遞給同伴,點頭道:“小姑娘,如果真如你所說,李勇不但要負法律責任,還要承擔陳的治療費用。”
孫桃芳氣得直拍地,“他這是訛人,你們當警察的難道看不出來嗎?”
國字臉警察面無表道:“我們警察辦案講究證據……”
就在這時,另一名警察出聲:“這些報告沒問題,都是市醫院出的檢查報告,陳確實有先天心臟病,而且病還很嚴重。”
“聽到了吧?”
國字臉警察沉聲道:“我們警察辦案講究證據,現在的證據可以證明陳確實有先天心臟病,也可以證明你兒子確實打了他,如果他的病再次惡化,你兒子必須要承擔法律責任以及對應的治療費。”
孫桃芳臉一變再變,對著林月琴吼道:“姓林的,我不讓小勇跟你兒訂婚了,你趕把三百萬給我,我拿到錢就走!”
“三百萬?一也沒有!”
林月琴冷笑連連,“本來我還打算資助你兒子上完大學,但是現在…呵,我要再給你一分錢,我就不姓林!”
說完,對著兩名警察點頭示意,道:“如果後續這個瘋人再來我家鬧著要錢,我是不是可以告訛詐?”
“可以。”
這下,孫桃芳再也沒辦法了,撒潑打滾是的最強招式沒用,這招沒用,已經有些六神無主。
陳捂著心口,有氣無力地嗷嗷著,“警察叔叔,我真的快不行了,我要去醫院做檢查!現在就去!”
他的演技實在太過真,看得寧染和林月琴都不面憂。
“行!”
國字臉警察給了同伴一個眼神,兩人將陳從地上扶起。
“孫桃芳士,麻煩你和你兒子一起去趟醫院,你兒子李勇打了陳,導致陳心臟病復發,期間產生的所有醫療費用由你們來承擔。”
孫桃芳咽了咽口水,“要…要多錢?”
陳抬了抬眼皮,“放心…沒多錢,我治療一次也就…就十幾萬而已。”
聽到這個數字,孫桃芳眼前一黑,往後一倒,差點沒摔下去,幸好及時扶住了樓梯扶手。
十幾萬?
這個數字要是放在丈夫剛去世那會兒,或許不算什麼。
當初因為丈夫的死,寧明川給了一大筆錢,足足三十萬,95年的三十萬可是實打實的天文數字。
然而,前些年村里一個人給設了一個騙局,投資返利的騙局,三十萬全部打了水漂。
這些年孫桃芳雖然跟林月琴要了不錢,可這種來錢方式不但讓產生了惰,還養了花錢大手大腳的習慣,再加上兒子上大學也需要花錢,導致手里本沒存下什麼錢。
現在的孫桃芳連五萬塊都拿不出來,更別說十幾萬了!
此時,李勇臉已然全是懼意,聲道:“媽…咱們跑吧,再不跑就晚了。”
“跑?”
國字臉警察面一冷,“往哪跑?你以為你們能跑得了?現在是法治時代,只要你們犯了法,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也沒用!”
孫桃芳張著,“警、警察,要是拿不出那麼多錢怎麼辦?”
林月琴面發冷,“拿不出?那就坐牢!”
坐牢二字如同一柄巨錘,重重地砸在了孫桃芳的心口上,臉一陣慘白。
怎麼辦?
也不知道該怎麼辦……
“那個…陳對吧?我沒那麼多錢,家里也沒什麼錢,今天這事是個誤會,我兒子打你,是我兒子不對,希你大人有大量,不追究了行嗎?”
這種況下,孫桃芳只能選擇服,接現實。
被警察攙扶著的陳慘然一笑,“不追究?你說不追究就不追究?”
孫桃芳嘭的一聲跪在了地上。
然後,哭了。
這次是真哭了,眼淚嘩嘩的,跟不要錢似的,“我家真沒錢給你看病,求求你可憐我們娘倆一把。”
“唉…我這個人最心了。”
陳嘆了口氣,“這樣吧,你把上的錢都拿出來,我等會兒去醫院要用。”
不是他不想追究,而是不能。
他也不清楚自己現在的況,重生再加上系統,鬼才知道心臟衰到了什麼程度,去了醫院檢查一切如常還好,就怕惡化的太嚴重。
好不容易才讓林姨松口,萬一心臟病惡化的太嚴重,以他對林姨的了解,絕對會更改之前讓他和寧染往的決定。
見陳松口,孫桃芳大喜,急忙拿起一旁地上的挎包,從中翻出幾千塊錢,“就這麼多了。”
“才這麼點?”
陳滿臉嫌棄,“還不夠我去醫院檢查一次的費用。”
孫桃芳心頭一,“我就帶這麼多錢,真沒了,不信,你自己看嘛。”
說著,把挎包里的所有東西都倒在了地上。
陳了口氣,無力地擺了擺手,“算了,以後不要再來擾林姨和寧染,能做到我就不追究了,要是不能,我一定追究到底。”
“能!能!絕對能!”
這會兒,孫桃芳哪里還有找林月琴要錢的心思,滿腦子只想快點離開。
陳對著兩位警察點頭示意,長吐一口氣,像是耗盡了全力氣一樣,額頭上滿是汗珠,“那就…趕滾……”
孫桃芳見陳這副馬上就要咽氣的樣子,害怕的不行,快速將地上的東西胡地塞進挎包里,拉著兒子就跑。
國字臉警察眉頭皺,“陳,你這個樣子最好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,你現在的臉很難看,別真出什麼事。”
陳連續了幾口氣,一只手扶著墻壁,另一只手擺了擺,“警察…叔叔,我現在比剛才那會兒好了些,等下躺著歇歇,應該沒什麼大礙。”
寧染急的眼淚都快掉出來了,“哥哥,我們現在就去醫院,你撐住。”
林月琴也很著急,“沒錯,趕去醫院,你要是出了什麼事,我以後怎麼面對你媽?”
陳并未接話,巍巍地來到寧染面前,將抱懷中,俯首在耳邊低語了句。
寧染瞬間呆住。
陳回頭對著兩位警察出一抹笑容,“不去醫院了,我躺著休息會兒。”
兩名警察明顯不太放心陳的狀態,叮囑了好幾句,留下聯系方式後才離開。
林月琴和寧染,一左一右扶著陳回了屋。
當門關上的那一刻,陳掙開母倆的手,生龍活虎地蹦了蹦,“嘿…我又滿復活了,驚不驚喜,意不意外,刺激不刺激?”
不知的林月琴瞪大眼睛,“小…你……”
寧染眸幽怨,“演戲…別演那麼像行不行?我都快被你嚇死了。”
陳揚了揚手中的幾千塊錢,“染寶兒,不演像點不行啊,別人又不傻,演的不像本唬不住人。”
林月琴懵了,“演的?小,你說你剛才都是演的?”
陳點頭承認,“嗯,演的。”
“不是,你剛才臉紅得嚇人,額頭上滿是汗,這怎麼演?”
面對林月琴的質疑,陳什麼也沒說,蹲下卷起短,左大上有著幾個深深的指甲印,甚至有的地方已經破了皮,滲著。
“林姨,你這麼掐自己,你也會臉紅,你額頭上也滿是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