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客氣了,咱們之間不必說謝。”
白臻故意打趣地說道:“好歹也是一起同床共枕過的床友,互相幫個忙怎麼了?”
“對!我們三個可是床友,睡在一起的!”
夜琉璃突然從兩人中間探出小腦袋,脆生生的嗓音在走廊里格外響亮。
“唔——”
白臻和林清月幾乎是同時出手,一左一右捂住了小丫頭的。
林清月耳尖瞬間紅得滴,白臻則警惕地環顧四周。
不遠,幾個侍者正推著餐車經過,聞言都詫異地了過來。
“小祖宗...”
白臻無奈地松開手,指尖輕彈了下夜琉璃的額頭,“這話可不能說。”
周遭人來人往的都是來參加宴會的賓客,這要真被人家聽了去,那可就真的是說者無心聽者有心了。
“咱們消失了這麼久,來參加宴會的賓客們該等著急了,我們得去接待一下。”
林清月臉紅著將話題轉移開來:“屆時我會向外界介紹,你是我林家的貴客。”
“沒問題,名分你隨便給個就行。”
名分?
這個名詞,讓林清月瞬間臉紅得像滴。
雖然用這兩個字形容有些不妥,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,好像還真是像是在給名分一樣。
關鍵是……
其他的客人又會怎麼想?
能幫林家一起招待客人,就意味著林家已經承認了他是屬于林家的一部分了。
可那又是什麼份呢?
單純的說是貴客,只怕是不夠,這個份的說服力實在是太低了。
更有說服力的份,無外乎是兩種,第一個就是流落在外的私生子。
再有其二,便是林家的婿!
宴會廳,水晶吊燈將整個空間映照得如同白晝。
考慮到接下來是去接待林家的客人,夜琉璃又是個口無遮攔的小魔頭,兩人一合計便將留在了大廳的餐桌旁。
想讓這個混世小魔頭安靜下來,目前來看,唯一的辦法就是堵住的。
當白臻與林清月并肩出現在樓梯口時,原本喧鬧的大廳突然安靜了一瞬。
“哎喲,這不是林家丫頭嗎?”
“上一次見你的時候你才十四歲,這麼多年不見了,真是越發的亭亭玉立了。”
一位穿著絳紫旗袍的貴婦最先注意到林清月旁的白臻,手中的羽扇半掩著,“這位俊俏的小哥是……”
“趙阿姨好。”
林清月得地微笑,而後微微側,將位讓給了白臻:“這位是白臻,我父親特意邀請的貴客。”
“貴客?”
旁邊一個梳著油頭的中年男子湊過來,眼睛在白臻上來回打量,“能跟林小姐一起招待賓客的貴客,可不多見啊。”
“我可是聽說過,林小姐在天源學院可是拒絕過不咱們天源市的年輕俊杰。”
他故意在貴客二字上加重了語氣,引得周圍幾個中年人都出玩味的笑容。
這些人的年紀都和林遠相仿,私底下和林家之間的關系也還不錯。
這番言論并非在刻意地取笑,而是對于晚輩的關懷和玩笑。
林清月自然能聽得出這些叔叔阿姨們的弦外之音,聊了一會兒後這種人也算是絡了。
被稱作趙阿姨的子便說道:“清月,不要顧著我們,去和其他的叔叔阿姨敬酒。”
“我們都是自己人,不需要特殊照顧,但那些人許多都是中立的態度。”
“現如今你爺爺的況未明,這些人過來多半是打探報的,跟這些墻頭草一定要保持距離。”
林清月輕輕點頭,結果還沒有來得及回答,一旁的白臻就笑著說道:“趙阿姨你就放心吧,林小姐可不是那種砧板上的魚。”
見白臻出言維護,趙阿姨頓時出了姨母笑:“好好好,你們小年輕的事我們老一輩人已經不好去手了。”
“你們倆我看著也般配的,好好相,我等著喝你們倆的喜酒。”
林清月沒有拒絕,也沒有贊同,只是兩腮微紅的笑著點了點頭,卻在抬眼時撞上不遠幾位世家公子鷙的目。
那都是曾經向林家提過親的青年才俊,此刻正用一種充滿敵視的目盯著白臻。
“看來我今晚要樹敵不啊。”
白臻輕笑一聲,指尖在杯沿輕輕一叩,酒杯發出清脆的聲響,然後隔空向著那幾人舉起了酒杯。
這一作,頗挑釁意味。
在這些世家子弟眼中,白臻此時的舉完全是站在一個勝利者的角度向他們炫耀。
林清月正帶著白臻向幾位重要賓客敬酒,忽然聽見大門傳來一陣。
“他媽的!今天真是撞了邪了!”
林耀罵罵咧咧地踹開大門,昂貴的定制西裝上還沾著草屑,顯然剛從某個狼狽的境。”
他煩躁地扯開領帶,一抬頭卻猛地僵在原地——
白臻正站在香檳塔旁,似笑非笑地沖他舉杯。
“你?!”
林耀的眼珠子幾乎要瞪出來,臉上的不自然地搐著。
他三步并作兩步沖到白臻面前,指著對方鼻尖的手指都在發抖:“誰允許你這個下等人出現在我林家宴會上?”
白臻慢條斯理地抿了口香檳,氣泡還在杯中發出細微的滋滋聲。
“放屁!”林耀一掌拍翻侍者端著的托盤,致的點心摔得稀爛。
“就憑你這種——”
“林耀!”
林清月突然擋在白臻前,目冷冽地盯著林耀的眼睛。
“注意你的言辭,白臻是我父親親自邀請的貴客,若是在出言不遜,別怪我不客氣。”
看到林清月替白臻出面,林耀的臉上閃過了一詫異。
“姐……你……”
站在林清月後的白臻歪頭笑了笑:“林爺這話說得不對,我可是邀請前來參加宴會的。”
“你辱罵我是下等人,那豈不是連帶著現場所有參加宴會的賓客也一起罵了?”
林耀一時語塞,張了幾次口也始終沒想出一個合理的辯駁借口。
“你在這里混淆視聽,就是因為你才導致我耽誤了回來參加宴會的時間!”
“不晚,這時候回來剛剛好。”
白臻似笑非笑地說道:“你要是回來得再早一點,說不定現在就沒辦法待在這里了。”
才剛從轉職者協會回來的林耀自然不知道剛才在臥室里發生的一切,只是一臉狐疑地看著白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