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,祁知月以為自己能護得住祁瑤一輩子。
所以有些事沒有讓知道,更不會在面前輒打罵一個人。
但是今天,祁知月覺得,應該再給祁瑤上一課了。
蘇依然打了,媽媽打了蘇依然。
祁瑤說:“沒有問題。”
祁知月臉上出一抹笑容:“嗯,以後不管是誰,不管是打了你,還是罵了你,你覺得當時能還手,就打回去。媽媽是你最堅強的後盾。”
“所以,瑤瑤要不要打回去?”
祁瑤看了蘇依然一眼,正好蘇依然也在看。
蘇依然嗤笑道:“會打人嗎?”
有一次,家里的傭不知道是故意還是有意,把祁瑤推倒了。
祁瑤也是什麼都沒有追究,還問那個傭有沒有事。
包子。
祁瑤搖了搖頭:“媽媽已經打了你,就不用我手了,而且我覺得你很可憐。”
“可憐?你憑什麼覺得我可憐?你才可憐!”蘇依然聽見祁瑤這番話,心深涌起一很煩躁的覺。
祁瑤憑什麼覺得可憐?
憑什麼用這樣的目看著?
祁瑤面對蘇依然的質問,認真地想了想:“你今天之所以會綁架我,打我,不就是因為你覺得自己很可憐嗎?所以想在我上找到屬于你的存在。”
沉默。
祁瑤這句話說出來後,這里陷了短暫的沉默。
還是祁時溫的笑聲打破了這短暫的沉默。
祁時溫溫和的聲音響起:“瑤瑤說得對。”
祁愿在一旁氣憤地道:“白眼狼,當初就不應該把你一起接回祁家。”
就因為祁知月的一時心,把跟在祁瑤邊的蘇依然帶了回來,不管是什麼東西,祁瑤有的也有。
可偏偏養出來一個這麼狼子野心的東西。
蘇依然疼得已經有些麻木了。
臉一片慘白。
目下意識地落在那個喜歡了多年的人上。
卻發現他的目始終都在林若上。
這次綁架祁瑤被發現,蘇依然也知道自己是徹底完了。
索也就破罐子破摔。
面上一片嘲諷,看著祁愿怒吼道:“表面上是都一樣,但是你們有把我放在眼里嗎?什麼事都吩咐我去做,我又不是你們的傭。更不是祁瑤的僕人!”
“憑什麼不想要的,不想吃的,都往我這里扔,我又不是垃圾桶。”
祁知月冷笑:“原來你一直以來都是這麼想的。”
蘇依然反問:“難道不是這樣嗎?”
林若一個外人聽著都覺得火大。
“祁瑤現在的心理年齡只有幾歲,而你是最好的朋友。有的東西,不管是奢侈的,還是便宜的,都是只想和你分。”
蘇依然生氣地朝著林若咆哮:“這有你什麼事,如果不是你,我會變現在這個樣子嗎?”
蘇依然滿臉恨意的看著林若,那份恨意甚至比手上的疼痛還要濃烈。
如果不是林若,現在已經過上想過的生活了。
下一秒,一個高大的影擋在了林若面前。
是宴錦書。
宴錦書一襲剪裁得的純手工黑西裝,因為經歷了剛才那些事,所以西裝外套看起來也有些凌。
此時目冷漠地看著蘇依然:“死不改。”
祁愿也是一臉嫌棄:“果然,一個人的心臟,看什麼都臟。”
蘇依然目哀怨又凄涼地看著宴錦書,渾上下都著一悲涼的緒。
“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。”
蘇依然好早之前跟著祁瑤見過宴錦書,從此那顆心就落在了宴錦書的上。
不過也是為了自己能更加的配得上他而已。
卻一直被他用這種冷漠態度對待。
宴錦書眉頭微蹙,沒有理會蘇依然。
倒是祁愿不滿出聲:“什麼?就你這個樣子還想肖想我表哥?”
“一整個蛇蝎心腸,對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妹都能下這種毒手,以後誰娶了你簡直就是倒了大霉了。”
祁時溫在一旁溫和地說:“把手上的子彈給取出來吧。”
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愣了愣:“直接這樣取嗎?”
“不然呢?”祁時溫脾氣很好地反問。
那雙明的鏡片中出他那雙清冷的眸子,冷得讓人心驚。
不打麻藥,就這樣取子彈,那疼痛簡直……
不過,這家醫院是祁家的私人醫院,而且醫生也能看出蘇依然和祁家是有些恩怨的,也沒敢再開口多說什麼。
因為怕蘇依然疼得不了咬住了舌頭,還往的里塞了一張巾。
用夾子,鑷子,直接從里面把那顆子彈給夾出來。
到蘇依然傷口的時候,疼得渾發抖,冒出來的冷汗把上的服都給打了,只有一些嗚咽聲。
祁瑤早就被人領出去了,這種畫面還是別讓看見。
至于剩下的人,都不為所。
因為這是應得的。
木詩意和宴溪雲才回國沒有多久,不太清楚蘇依然和祁家人的恩恩怨怨。
這些模糊的手有些于心不忍,但是也沒有多說什麼。
視線從蘇依然的上收了回來,正準備出去口氣,就看見了蘇依然手臂上那顯眼的蝴蝶胎記。
木詩意下意識的上前兩步,濃重的腥味幾乎都快包裹住了,的目還愣愣地盯著蘇依然手臂上的胎記。
“這個蝴蝶胎記,你怎麼會有?”木詩意驚訝地問出聲。
蘇依然已經撐不住了,臉上全是汗水,頭發粘在了臉上,聽見木詩意問的這句話,看了一眼就暈了過去。
醫生了額頭上的冷汗,給蘇依然包扎好就離開了。
在場的幾人和木詩意都不是很悉,林若也是今天才和木詩意有過一面之緣,便隨口問了一句:“你認識?”
木詩意抿了抿:“可能是我的妹妹。”
“手臂上的這個蝴蝶胎記,我妹妹上也有一個一模一樣的,我記得很清楚。”
聽完木詩意說的話,在場的人幾乎都蹙了蹙眉。
病房里也陷了沉默。
畢竟,蘇依然這短短時間做的傷害祁瑤和林若的事,已經犯到祁家和宴家的底線了。
祁知月是不會放過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