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40 誰還做不成妖豔賤貨啊

3.4% / 40/1175

噗——

寧安剛灌口中的一口啤酒,悉數噴了出來。

輕輕碎碎的霧狀,在空中漂浮一陣過後,緩緩消失。

“初初……嗝!”

寧安被顧南初這句話嚇得不停的在打嗝,“我是不是……嗝……聽錯了……嗝。”

,我正式通知你,我和秦北洵,已經領證了!”

顧南初腦海中一閃而過被秦北洵拿走的兩個紅小本本。

心裏驀地湧上一

其實喜歡秦北洵,寧安一直知道,但是萬萬沒有想到他們真的會走在一起。

可是轉念又一想,似乎也沒有什麽不可能,畢竟這四年裏,初初無論遇到什麽問題闖下什麽禍,基本上都是秦北洵出麵解決的。

雖然,他是奉命行事。

人的思維的確是一件比較有趣的事,比如寧安

前一秒鍾還覺得兩人在一起時匪夷所思。

可下一秒卻突然覺得他們倆會在一起就是上天注定。

“初初,我……嗝……不知道該說什麽好,總之我希你會幸福。”

寧安直播的時候小叭叭的,可會說了,而今,卻任何華麗璀璨的詞匯都講不出來。

最樸素的最老土的這句話,也是最好的祝願。

就像是最平常普通不過的北鬥星,對迷失旅人而言才是最珍貴的。

“寧小,你要給我當伴娘。”

顧南初轉過,抱著寧安,嗓音糯糯的撒著,腦袋在寧安的肩膀上蹭著。

“初初,你是不是對秦北洵婚了啊?”

“胡說,在你眼裏我就是那樣魯的人嘛?”

“對啊,而且我知道,你的魯絕對比我想象中的更要過分。”

顧南初扁了扁的紅,“算了,要不絕吧。”

寧安雙手讚,表示歡迎,“好啊,我省了份子錢!”

就在這時,門鈴響了,顧南初立刻跳起來,“我點的肯德基外賣,我去拿。”

兩人坐在地毯上,吃著炸,喝著啤酒,說著不著四六的事

很是無厘頭。

可仔細聽一聽,卻有能夠琢磨出些許的傷

中國文化果然是博大深。

這就和“鋤禾、日、當午”是有異曲同工之妙的。

明明說的人是一個意思,可越品,越是覺得變了味。

本來顧南初今天打算和寧安出去挑伴娘服的,可是……

看著地上雜無章的易拉罐空酒瓶,無奈的額頭。

知道寧小就是忍著,忍著……

裏爛了好久的牙齒拔出來,裏紮了好久的刺拔出來,都會疼的。

更不必說一個陪了自己好久的人。

即便沒有,也有一種無法控製的習慣。

易拉罐越來越多,寧安華麗麗的醉倒了。

拉著顧南初的手,“我記得我小的時候,為了拚命生存,總是手忙腳,他們說等我長大了就好了,可是我長大了,卻發現生活更難了,忙忙碌碌,卻又碌碌無為。”

“生活真他媽的一蛋,那麽累那麽累,我又不能去死,就咬牙堅持著,咬咬牙那些過不去的事有時候就過去了,事後發現,我也他媽的牛一。”

“我他媽為什麽這麽努力,小時候怕被賣給別人當兒,長大了怕被賣給別人當老婆,好不容易從那個閉塞的山跑出來,背後還跟著一群吸鬼。”

“都他媽的嫌棄我的工作,說我靠賣弄風一吃飯,老娘要是真的想賣弄風,誰他媽的還當不一個妖豔賤貨。”

顧南初想哭,又想笑。

輕輕抱住,拍著的背,“寧小,都會過去的,一覺醒來所有的一切都會過去。”

醉酒的人,重都增加了。

費勁吃的力氣,顧南初才把寧安弄到床上,坐在床邊呆了半晌,給往上拉了拉被子,才怒火衝衝的出去。

打車直奔管輝住

這裏是城的一片貧民區,顧南初站在這低矮的瓦房之間的時候,心裏也有些不是滋味。

可貧窮並不意味著要得到全世界的同,窮人那麽多,如果都要依靠他人,恐怕早就要死了。

貧窮並不可怕,可怕的是不想方設法拜托貧窮,而是心安理得的接別人的饋贈,並習以為常理所應當。

一腳踢開鐵門,高跟鞋撞擊生鐵的聲音,十分刺耳。

“誰呀?”

一個年過半百的人從屋裏跑出來,看到顧南初,愣了愣,才著一口濃重的口音問道,“姑娘,你找誰?”

“阿姨,來客人了嗎?”

說話的是隨後出來的一位大概二十歲左右的姑娘,染著酒紅的頭發,耳朵上帶著兩個“手鐲”。

大概就是管輝的弟弟的朋友。

顧南初一步步走進,那個孩十分激的拉著人的手,“阿姨,是誰?

上的服都是名牌,包包是今年最新款,要十多萬塊錢呢!”

“我的天!”

人驚呼一聲,立刻就變了臉,笑容滿麵的上前,拎著兩個馬紮。

“姑娘,快坐坐,你是我們家管輝的……朋友吧,我們管輝人聰明能幹,又老實,簡直……”

“你們認識寧安吧。”

顧南初麵無表的問道。

“就是那個給男人賣笑的孩子呀!”

人坐在顧南初對麵,開口說話的時候撲麵而來的濃重口氣讓顧南初忍不住後退。

,是管輝的朋友?”

“怎麽可能!

我們家清清白白,怎麽可能會有那樣的兒媳婦呀。”

人連連搖頭,看顧南初對管輝和寧安的事那麽興趣,在心裏已經把顧南初默認為追求自己兒子的富家小姐了。

顧南初握拳頭,冷笑,“聽說給過他們不錢?”

人一愣,“哪有多哦,那個不正經的工作,一晚上就賺好幾千,結果每次給我們也就兩三千塊錢,但是,我們家從來沒有承認過。”

“是麽?”

顧南初淡淡一笑。

“姑娘,你家在哪兒?

什麽呀,阿姨看到你第一眼就覺得你漂亮又麵善,和我們家裏人一模一樣。”

管曉結婚急等著用錢,管母自然是想要抱條大,死活不會鬆手。

“媽,誰來了?”

管輝從西屋走出來,頭發糟糟的,像剛剛從床上爬起來。

📖 本章閲讀完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