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43 傷害之後,再無原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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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晟眼睛裏閃過一抹得意,麵上卻是遲疑的神,“方便嗎?”

秦北潯想說不怎麽方便。

怎奈顧南初搶先一步,點頭如小啄米,“方便方便。”

陸晟笑了,“那陸某,就恭敬不如從命了。”

回家的路上,秦北潯顯得異常沉默。

但是好在本來他就是沉默寡言的子,顧南初也習慣了,依舊一個人嘰嘰喳喳說的帶勁。

兩輛車首尾連接的停下來,秦北潯的在前麵,陸晟的在後麵。

因為要去後備箱拎東西,所以顧南初難免就看到了陸晟那輛法拉利變形的車頭。

忍不住咋舌,“陸大狀,你這是趕著去親人家的車屁去了嗎?”

陸晟悠悠歎了口氣,拍了拍差不多快要報廢的車,一臉無奈,“我前麵的那輛車啊,眼瞎心盲,走錯了道,我又有什麽辦法?”

“走吧。”

秦北潯一手拎著購袋,一手按著顧南初的肩膀,可說這句話的時候,搭在肩膀上的手順著的下,到了手肘,到了手腕。

最後,他修長的手指穿過指間的細,牢牢的十指相扣。

顧南初徹底傻眼了。

實在沒想到今天秦北潯竟然這麽反常,主牽手了哎!

十指相扣的那種。

頓時,心裏好像被人塞進去一團棉花糖,甜的,又綿綿的。

小腦袋立刻得寸進尺的靠在男人偉岸健碩的肩膀上,兩個人和諧默契的朝著電梯走去。

留下陸晟一個人,在風中淩

嗬!

一對大豬蹄子!

*

趁著顧南初去臺接電話的時候,陸晟蹭到了廚房門口。

雙手環,雙吊兒郎當的疊在一起,斜斜的倚靠在門框上,口裏還不輕不重的吹了幾聲口哨。

何嚐見過這樣的秦北潯。

明明是風華超絕,風姿特秀的公子哥兒,現在竟然一違和的西裝,在狹小的廚房裏忙碌。

拿出手機,對著他的側臉拍了張照片,旋即急忙把手機塞進兜裏,唯恐照片將會夭折。

其實陸晟真的想多了,秦北潯本不想鳥他。

“秦北潯,我明天要回京城。”

陸晟以嚴肅的口吻一本正經的說著,“我回去就要去紀一檢一委舉報你。”

“隨便。”

他手下翻炒的作一停未停,似乎陸晟說的事和自己一點兒關係都沒有。

“秦北潯。”

陸晟歎了口氣,雙手一進兜裏,進去廚房,背靠著流理臺,目不轉睛的盯著秦北潯稔的作,微微一笑。

“我知道你想要保護,可是秦北潯,你不擔心將會適得其反嗎?”

“我既然能決定,就有把握控製住事的發展趨勢。”

秦北潯將椒鹽蝦盛到盤子裏,橙黃的蝦殼,正紅的辣椒,深棕花椒,香味俱全,看起來就讓人垂涎滴。

“所以,陸晟,不要繼續質疑我的決定。”

*

晚餐開始。

顧南初特地開了兩瓶白葡萄酒。

原本兩人的餐桌,如今多了一個陸晟,雖說地方足夠大,可莫名其妙就是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擁

陸晟端起酒杯,客客氣氣的看著對麵的兩個人,“首先,謝兩位的盛款待,我先幹為敬。”

“陸大狀,你客氣了。”

顧南初也急忙一飲而盡。

見狀,秦北潯的眉頭擰了一個疙瘩。

陸晟看他未,便眨了眨眼睛,秦北潯心煩意的灌了自己一口。

隨後解開了襯衫上的從上向下的二顆紐扣,出一片

“其次呢,聽說兩位快要結婚了,陸某趕不上吃二位的喜酒,就在這裏提前恭祝兩位,投意合,恩恩意,白頭到老。”

“謝謝。”

顧南初笑的一臉肆意,毫不掩飾的喜悅,一瞬間爬上角,爬上眉梢。

陸晟總是可以找到灌顧南初心甘願喝酒的方法,那就是單挑顧南初聽的話說。

菜沒怎麽吃,顧南初已經開始迷迷糊糊晃晃悠悠。

“顧小姐,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?”

陸晟手指著高腳杯的杯柄,淡黃在酒杯裏漾,泛起小幅度的波浪。

秦北潯似乎能想到陸晟口中所謂的問題。

他目鬱,“醉了,我送回房。”

陸晟充耳不聞,徑直開口,“顧小姐,你沒有蒙上眼睛相信過一個人?”

“陸晟!”

秦北潯臉沉,像是夏日狂風暴雨前的天,令人而生畏。

“顧小姐?”

陸晟不理會他。

顧南初哼哼唧唧的嗯了一聲,眼睛,從秦北潯懷裏直起子,白皙的雙手撐在餐桌邊上。

“蒙上眼睛,相信一個人?

蒙上眼睛都可以相信的人,一定是最值得相信的人。”

傻嗬嗬一笑,像個醉鬼,似乎聽不懂陸晟的話,可回答的卻是如魚得水。

“總會有那麽一兩個人會辜負你的信任,當你選擇把手放在他的手心裏時,他卻會變出一把利劍,刺穿你的心髒。”

陸晟語氣淡淡,和剛才一樣。

秦北潯已經忍耐到極點。

他甚至低低的咒罵了一聲,魯的打橫抱起顧南初,不顧願不願意,就朝臥室走去。

陸晟緩緩的品著醇香濃厚的白葡萄酒。

一小口,輕輕呷。

秦北潯剛走到臥室門口,顧南初閉著眼睛突然說道,“如果真的有利劍穿心的那天,我認,但是我會深深記得,傷害過後,再無原諒。”

陸晟笑了。

剛好最後一口白葡萄酒被他飲盡。

這是他能夠為秦北潯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,既然他的話他不相信,那麽由顧南初親口說出來的,他,不得不信了吧。

打一開始,第一眼見到顧南初,他就清楚,這個小姑娘不是普通的孩。

就像國西部片裏麵的牛仔,殺了人,可以不屑的吹一口槍口的煙,瀟灑的離開。

所以,冥冥之中的配合,正得他意。

秦北潯腳下突然踉蹌了一下,隻是喝了半杯酒,怎麽就醉了?

好不容易把人放在床上,顧南初甜的小臉白裏紅,吹彈可破,像染了胭脂蛋清。

沉著臉,快步走出去,帶起一陣冷冽的輕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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