坑完陸擎予，秦北潯驀然覺到心都舒暢了很多。
不一會兒，傳來有規律的敲門聲，定然不是陸擎予，那小子從來不敲門的。
“請進。”
“秦檢察。”
是一位實習生，最近秦北潯經常看到，“我今天取快遞的時候發現了一份您的快遞，可能是太薄了，在了最底下被忽略了。”
說完，微笑著上前放在辦公桌上，“如果沒什麽事，那我先去工作了。”
秦北潯微微頷首，“謝謝。”
實習生離開以後，秦北潯修長的手指輕輕劃過文件袋，撕開，裏麵隻有一張明信片。
飄飄忽忽沒什重量的落在地上。
秦北潯彎腰撿起來，赫然看見背麵的字跡：歡迎回來，遊戲剛剛開始。
他深邃的眸孔驀然了一下，看了一眼寄件人，無名，手機號和地址一看就是假的。
明信片被他兩手指住，銳利的目盯著上麵的字跡看了許久，心裏依然沒有一個確切的目標。
正在他錯愕之間，博遠副檢察長推門進來。
“副檢。”
秦北潯不聲的將明信片放在辦公桌上，著起。
“城顧氏一案的匯報寫完了嗎？”
博遠一直很欣賞他，覺得這年輕人絕對是檢察院未來的中流砥柱。
“完了。”
秦北潯倒了兩杯白水，遞給他一杯，“等會打印出來，我讓小舟給你送過去。”
“不用了，我還不相信你麽！”
博遠喝了口水，“這下心願了結，可以安安心心留下來做我的左膀右臂了吧？”
“……”秦北潯頓了頓，才點頭，“隻是顧清遠自殺了。”
“哎，那不重要，重要的是你完了你哥哥的願。”
博遠顯然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說，話題太過於沉重，“我來找你，是有件事兒。”
“您請講。”
“七月初，京城大學法學院有個論壇，我想讓你去，就用這次的城案子做題標，你看，怎麽樣？”
“好的，我知道了。”
“別嫌我囉嗦，我再多說一句，我知道你即興發揮很厲害，可是事先最好也要打一下腹稿，屆時來聽講的不僅僅隻有學生和本校教授，還有很多外國法學領域的佼佼者，別給咱們國家丟臉。”
“我會的。”
博遠讚賞的拍了拍他的肩膀，“那你繼續忙，我回去了。”
秦北潯送他到門口，“副檢，您慢走。”
目送博遠的影走遠，秦北潯才頹敗的坐回到旋轉椅上，了額頭。
目巡視一周，停留在辦公桌一角的全家福上麵，一家四口，其樂融融。
那個比他高一些的年，正是比他大兩歲的親哥哥，秦北曜，是一名刑警。
在四年前，他奉命調查顧氏一案中，遇難亡，所以他才改頭換麵埋伏在顧氏四年的時間，為的就是完哥哥的願。
現在，塵埃落定，雖然最終也沒能從顧清遠口中得知秦北曜死亡的真相，可他想，哥哥肯定也是可以瞑目的了。
想了想，他突然從口袋裏取出一張照片，看了一眼，將照片放進了全家福後麵。
看上去，還和以前一模一樣。
*
因為兩人聊到很晚，聊完後寧安才想起直播一事，所以睡的特別晚，顧南初起床了還沒有任何靜。
顧南初先是輕手輕腳的打掃一下衛生，然後才出去買早飯。
城中村什麽都缺，就是不缺人和路邊的違規的小攤小販。
在城管長期的驅逐下，他們已經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和收拾攤位撒就跑的速。
顧南初找到寧小經常和提的一位阿姨，“阿姨，兩杯豆漿不加糖，一籠素餡包子，一個夾饃。”
“好嘞，姑娘稍等五分鍾。”
“哎！”
寧小說這個阿姨看起來最幹淨，廚案板每天都閃閃發，吃的舒心熨帖。
即便在看不見的地方，其實他們都一樣，可看得見的地方，還是能在意就稍稍在意一下下。
“姑娘你是最近搬來的吧，我以前沒怎麽見過你啊。”
阿姨看起來麵善又健談，趁著顧南初等包子的功夫，還忍不住流起來。
“嗯，最近剛搬過來的。”
顧南初點點頭，隻是遠似乎走過來了幾個不太友好的人。
“之前吃過我們家的包子沒？”
“吃過，以前都是我朋友下來買。”
顧南初頓了頓，無意間看到阿姨亮晶晶的期盼的目，趕忙補充了一句，“很好吃。”
“你朋友是不是一個小的姑娘？”
阿姨突然想到。
“嗯。”
“果然，長的好看的都和長的好看的玩。”
阿姨樂嗬嗬的開玩笑打趣著顧南初，“給，多給你兩個包子。”
阿姨遞給顧南初幾個白方便袋，“快趁熱回去吃吧。”
“謝謝阿姨。”
顧南初接過袋子，眸閃爍看著近自己的幾個人，撒就跑。
“臭丫頭，給老子站住！”
一群人是昨天所謂的“保險公司”找來的收拾顧南初的打手。
顧南初不敢跑回家，怕給寧安惹麻煩，便朝著相反的方向跑去。
那群人手裏都拿著家夥，顧南初倒真覺得自己被好看了，一個徒手彪形大漢都不一定可以應付過來，更不必說一群棒加的。
跑到一堵頹坯的泥牆前，顧南初驀地停下，前麵已經沒路了。
後的大漢的速度也慢下來，以一百八十度全方位的包圍的陣勢圍住形包圍然後慢慢的小半徑，近顧南初。
艸！
顧南初心裏罵了一句，抬手將一杯滾燙的豆漿扔在一人臉上，剛好流出的熱豆漿全部打在他的眼睛上，那人扔下木，捂著眼睛蹲在地上哀嚎。
手裏還有一杯豆漿可以做武，顧南初緩緩握，“你們別過來，否則下場就和他一樣。”
“臭丫頭，一杯豆漿我看你怎麽對付你五個大爺。”
另一人發話，“兄弟們，給老子上，往死裏打。”
顧南初胳膊形一扇形的弧度，將豆漿潑了個一百八十度，趁著五人後退一步的時間須臾，迅速彎腰撿起一塊趁手的板磚。
俗話說得好：的怕的，的怕橫的，橫的怕愣的，愣的怕不要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