醫院
秦江國把陸擎予出去。
“叔叔。”
“我報案,顧南初故意傷人。”
“……”
“怎麽?
不接?”
“當然不是。”
陸擎予下意識反駁,再對上秦江國似乎可以看他心中所想的銳利的眸,陸擎予慫了,“叔叔,要不要等秦北潯醒……”
“不需要!”
陸擎予話還沒說完就被秦江國打斷,“人證證都有,目前警察局有資格出逮捕令。”
“我反對。”
一道的聲音,沙啞的響起。
兩人不約而同的過去,與此同時陸擎予鬆了口氣,“阿姨。”
厲巧珊緩緩走過來,先是看了秦江國一眼,“擎予,這件事等到北潯蘇醒以後再做定奪,我們尊重他的意見,希你也尊重。”
顯而易見,最後一句話厲巧珊是對秦江國說的。
厲巧珊出馬,秦江國立刻就慫了,他無奈的抱住厲巧珊的肩膀,重重的歎了口氣,溫聲細語的解釋道,“我也是心疼兒子,巧珊,我們可就這麽一個兒子了,萬一這次出點意外,
這不是要死我們倆?”
就一個兒子了……
厲巧珊心裏一痛,眉頭不由得蹙起,卻依舊堅持己見,“等兒子醒過來以後再說,而且,這件事,真的隻怪南初嗎?”
聞言,秦江國一滯,眸子裏閃過一抹教子無方的愧,“隨你吧,你想等北潯醒過來那咱們就等北潯醒過來。”
翌日,秦北潯還是昏迷不醒。
顧南初很早起來,出去買了早餐,喝了杯豆漿,把剩下的給寧安放在了微波爐裏。
然後悄無聲息的去了事務所。
大概是最早到的,保安開了門,從保安大叔眼睛裏看到一抹同和惋惜。
什麽都沒說,也沒做,昂首大步流星的走進去。
半個小時以後,黃菲菲才到,看到對麵的顧南初,著實嚇了一跳,一時間口不擇言的問道,“你怎麽來了?”
顧南初握著鋼筆的手微微用力,很快鬆開,整理好心抬眸看了黃菲菲一眼,語氣輕鬆,“我在這裏工作,我怎麽不能來?”
聞言,黃菲菲才意識過來自己剛才說了什麽,當即臉上有些訕訕的,幹幹笑了幾聲,肢僵的坐在自己的位置,“我不是那個意思。”
顧南初沒搭腔。
黃菲菲自覺無趣,扁了扁低下頭,拿出手機,刷起了微博。
反正還沒到上班時間,傻瓜才工作呢。
熱搜前三都是關於孩被侵犯的新聞,甚至因為顧南初一事,所有陳芝麻爛穀子的新聞都被翻出來了。
黃菲菲正刷的津津有味,頭頂上突然響起周鑫的聲音,“南初,跟我來辦公室。”
一愣,旋即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藏起手機,可周鑫早已經轉離開,留下的隻是高跟鞋踏過地板磚留下的清脆響亮的餘音。
黃菲菲覺得周鑫從自己背後過來,坐在自己對麵的顧南初肯定看到了。
所以……
是故意沒有提醒自己,故意想讓自己在周鑫麵前沒有好印象?
思及此,黃菲菲心裏越發不好過,滿心的怒氣隻能發泄在東西上,一會兒啪的一聲把文件扔在桌子上,一會兒砰的一下把水杯砸在桌子上。
各種可以發泄緒的辦法,幾乎都用上。
顧南初本沒有把當回事,放下手中的文件,顧南初朝著周鑫的辦公室走去。
敲開門,周鑫坐在會客廳的沙發上,指著右手邊的沙發,“坐。”
顧南初隨手接了兩杯白水才過去,放在周鑫麵前一杯,“周姐,這兩天沒有和你請假就無緣無故的缺勤,很抱歉。”
輕飄飄的一句話,把周鑫醞釀許久的言語默默打回去,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沉默半晌,周鑫才晦的舐著角,臉上充溢著不屬於強人的愧疚和後悔,“南初,對不起。”
“周姐?”
“那天不帶你去就好了。”
周鑫歎了口氣,可是啊,世上沒有賣後悔藥的,“那天不帶你去的話,現在這些事都不會發生。”
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,一個無辜的害者,卻因為的疏忽,被網絡鍵盤俠上了“被強一過的孩”“被迷一的孩”這樣的便簽。
“周姐,你不用和我道歉。”
顧南初笑了笑,角彎彎,眉眼卻沒有變化,依舊充滿了淡淡的冷清涼意,“和你沒有關係,是我自己要說的。”
“南初。”
周鑫喊了句的名字,心裏默默歎了口氣,“錄下視頻的人並且把視頻賣給傳公司的人已經找到了,是工作室的一個小姑娘,WETOO的負責人已經把告上法庭了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顧南初輕輕抿了小口水,“周姐,李士的案子怎麽樣了?”
“擇日繼續開庭,對方拿出了李士患過心理疾病的證據。”
周鑫心知肚明南初想要轉移話題,便隨了,“如果你還想繼續參與這個案子,下午和我去見一下李士的心理醫生。”
“好。”
顧南初點點頭,莞爾一笑,“謝謝周姐。”
“不客氣。”
周鑫也對笑了笑,“你去工作吧,把菲菲來。”
“好的。”
五分鍾後,黃菲菲推開門進來,“周姐,你找我?”
周鑫嗯了一聲,開門見山的說道,“你把李士的案宗轉托給南初,然後那個鄰裏糾紛的案子給你。”
“周姐,李士的案子我已經比較悉了,你可不可以把鄰裏糾紛的案子給南初?
這樣既節省人力又節省時間。”
黃菲菲竭力爭取。
“這個案子本來就是南初在負責,你隻是去旁聽了而已,你手裏所有的資料也都是南初做的。”
周鑫說話辦事也是從不拖泥帶水,有一說一。
“那……好吧。”
黃菲菲輕輕點點頭,垂眸盯著自己的鞋尖看,“周姐,您還有其他事嗎?”
“沒了,你出去工作吧。”
周鑫搖搖頭。
“好,我去了。”
黃菲菲走出辦公室,兩隻手擰在一起,麵猙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