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想跑去問問是怎麽回事的時候,事務所來電話了。
周姐河東獅吼讓趕回去工作,猶豫了須臾,應了下來。
掛斷電話後,顧南初走到廚房,打開冰箱,拿了一瓶可樂,無意間注意到冰箱裏竟然還有一排酸。
取出來一看,全部過期了。
把過期的酸扔進垃圾桶,顧南初喝著可樂走到洗手間門口,寧安正用手著陸擎予的外套。
“敗家玩意,酸是你買的吧,都過期了。”
“啊?
過期了?
我給忘了。”
寧安水瀲灩的澄澈眸子裏閃過一抹語焉不詳的憂傷,轉瞬即逝,“你要去事務所上班了?”
“嗯,剛周姐給我打電話,說快要忙死了,讓我趕快回去。”
顧南初邊說著邊走進臥室,換了服,“晚上別等我回家吃飯了,我估計得加班。”
“知道啦。”
寧安探出頭大聲喊了一句,“路上小心,麽麽噠,加油!”
開門聲,關門聲流響起,寧安重重的吐出一口濁氣,酸牛……
那是心底深的一道傷疤。
小時候家裏窮,有什麽好吃好喝的都著弟弟,有一次,父母去地裏割小麥,在家裏看弟弟,滿臉羨慕的看著弟弟喝著酸牛。
等弟弟喝完,把盒子扔到上,撿起來,趁弟弟不注意,用力的吮著吸管吸出來一兩滴的牛,隻有六歲的,特別滿足。
原來酸牛是這種味道啊,酸酸甜甜。
可沒想到的舉被當時三歲的弟弟看到,等到父母回來,弟弟就告狀說二姐把他的牛都喝了。
記得特別清楚,估計這輩子都忘不掉,父親一語不發,卻狠狠的給了一掌。
母親又打又罵,說是饞鬼投胎,說是賠錢貨,說怎麽不去死呢!
從此之後,唯一的支撐著自己努力的信念就是離開那個家。
等到考上大學,軍訓後的第一個月,勤工儉學賺了八百塊錢,用四百塊錢買了一茶幾的酸,拚命的喝,拚命的喝,喝到最後,聞到酸味道就要吐。
再也不喝酸了。
可是每次逛超市路過那裏,總是會不由自主的扔幾盒到購車。
哦,原來這是虧欠的年啊。
*
明晟律師事務所門口正進行著一場潑婦罵街。
顧南初剛下公,迎麵就看到事務所門口被圍的裏三層外三層,皺著眉頭疑不解的穿過擁的看熱鬧的人群,看到一個人雙手叉腰指著事務所的招牌破口大罵。
繆詩文繆副所長竭力的想要和講道理,可是作用甚微,自顧自的罵,本聽不進去別人的話。
繆詩文後跟著黃菲菲在的實習生,也是不餘力磨破了皮的勸。
顧南初繞過人,站在繆詩文旁邊,抬眸一看,罵街的人見過,是差點被流氓綁架的那天早晨,在事務所門口——也就是現在站的位置,到過的。
旁邊不停的拉扯人的年輕人印象更深,也是那天,隻不過是那天下午在公站要請坐一坐的那個小三!
看樣子,們好像是母。
小三媽看到顧南初突然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,竟然指著黃菲菲問道,“你之前不是告訴我說是李賤人的律師麽?”
黃菲菲臉一白,慌忙說道,“你口噴人,我什麽時候說過?
我說初初是周姐的助理,負責這起司的律師是周姐。”
小三媽指著黃菲菲了兩口氣,“我先不跟你計較,繆副所長,我就想見見周鑫,我想問問憑什麽把我兒的照片公布出來,侵犯見我兒的肖像權,毀了我兒的名聲,
現在我們親戚都知道我兒是第三者了!”
繆詩文深深吸了口氣,告訴自己不能生氣,不能生氣,一定要保持形象,畢竟代表的是事務所。
暗示了自己好幾遍,繆詩文才掛起敷衍式的假笑,解釋道,“我們提供的證據都是法審判長批準的,如果您覺得侵犯了您的權利,請你走正規途徑,可以去法院起訴我們,
我們等待法院的傳票。”
小三媽一拍大,一屁坐在地上,“你們就是欺負人啊,你們律師和法相護,我們勢單力薄,當然鬥不過你們啊,你們本來就是一家……”
說著說著就嚎開了,
“我們隻是要一個遲到的道歉,沒想到這麽小小的要求都難以實現,真是沒有王法了,這可是天子腳下啊!”
繆詩文簡直快要暴走了。
顧南初突然舉著手機,手機屏幕於錄音的界麵,給小三媽看,“剛才你說的話我全部錄音,我國法是確保司法公正,維護法製尊嚴的存在,而你卻出口侮辱法,蔑視法律,
企圖抹黑法公正廉明的形象,此為一罪,汙蔑誹謗罪。”
“不久前,你在事務所聽說我是這起司的律師,當天下午,就找人把我綁架想要阻止庭審的進行,不要狡辯,綁架我的人已經供出了你,你知法犯法,浪費國家的司法本,綁架律師,
罪加一等。”
“第三宗罪,在我們事務所正常營業時間,你撒潑打滾,製造噪音超過45分貝,已經嚴重影響到企業單位和人民團的正常工作,應以擾社會治安判罰款或者拘留,節嚴重者,
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。”
說完,顧南初當著的麵,按下報警電話。
小三媽看況不妙,立刻從地上爬起來,咬牙切齒的狠狠道,“我走,你個小丫頭以後最好別落在我手裏,否則,你看我怎麽收拾你。”
話音未落,夾著尾跑開,兒都不管不顧了。
小三眸複雜的看了顧南初一眼,才追著母親離開。
繆詩文終於放輕鬆,拍了拍顧南初的肩膀,讚賞的說道,“好樣的。”
散開後,顧南初小跑到周鑫辦公室,上氣不接下氣的著,“抱歉周姐,我又遲到了。”
“又?”
周鑫忍俊不,“你倒是有自知之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