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穩穩當當的疾馳在馬路上,秦北潯才和解釋。
記憶中的哥哥,不得不再次被提起來,“我哥去世之前和安然訂婚了,本來兩人婚期都已經訂了,結果我哥……就沒能回來。”
顧南初心裏一慟,下意識的側眸看向秦北潯。
剛好迎著,燦爛的鋪設在他周,那麽熱絢爛的,依舊沒有驅散幹淨縈繞在邊的難過和寂寥。
原來,每個人心裏都有一道傷……
是不可及的存在。
顧南初突然很想抱抱他。
想告訴他不要繼續說了。
心疼,是真的心疼。
可沒等開口,秦北潯繼續說道,“突如其來的噩耗一時間讓秦家陷了霾和痛苦之中,母親倒下了,安然也病了,安然醒過來就被醫生確診為神失常,犯病的時候,
要麽自殘要麽傷害別人。”
“每年的這個時候,安然都要去國外,那裏有個腦科醫生,專門研究刺激神失常病人,效果還算不錯,清醒的時間越來越長。”
顧南初垂下腦袋,沉默不語,不知道該說什麽好。
半晌,隻悶悶的憋出來三個字,“對不起。”
聞言,秦北潯驀地反應過來,自己的緒影響到了,趁著紅燈間隔,他側過了的發頂,輕輕一笑,“傻丫頭,沒有對不起。”
顧南初在他灼灼目的凝視下,緩緩抬起頭,小手不由自主的捧著他俊朗的臉頰,輕輕挲著,似乎想要給他一些力量。
深深的懂得,一個對自己極其重要的親人,突然去世是什麽覺。
秦北潯手掌緩緩下移,至的角,溫熱幹燥的指腹曖一昧的挲著飽滿的紅。
楓葉紅號的口紅沾染在他白皙的指腹上,而角暈染開來的印痕,頹廢中帶著一抹難以割舍的。
他緩緩靠近,忍不住的,慢慢的傾,安全帶被他解開……
顧南初纖長濃的睫微微了,目睹著近在咫尺的俊,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。
安分的睫在眼瞼下,形一圈可又天然的扇形弧度。
突然,尖銳的喇叭聲將兩人拉回到現實。
顧南初無意識的推開他,秦北潯一下子坐在駕駛座上,抬眸看到路燈,搖著頭笑了笑。
“你還笑。”
顧南初拍了拍緋紅的臉頰,“你又把我口紅弄花了,壞蛋。”
*
京都機場
安然頭上帶著一頂沙灘帽,穿著一純白的雪紡連,一雙白帆布鞋,出半截白皙的小,如今正在炎炎烈日下,翹首以盼。
張媽扶著行李箱的扶手笑著說道,“安小姐,您別別看了,估計二要從檢察院過來,路程遠的,要不我們去附近的店裏坐坐?”
安然搖搖頭,“不用,張媽,你要是熱,就去咖啡廳坐一會,等會北潯來了我給你打電話。”
張媽一臉寵若驚的樣子,“安小姐,您這是說的哪裏話?
我不怕熱,這不是張媽怕把你曬黑了麽?
太太啊,會責備我沒有照顧好你的。”
提起厲巧珊,安然心裏就充溢著溫暖。
自找父母雙亡,在孤兒院長大,後來又承蒙好心人的幫助,考上大學,然後遇到了秦北曜,說一見鍾一點兒也不為過,第一眼就喜歡上了那個男孩。
鼓起勇氣追求秦北曜應該是做過的最瘋狂的一件事了。
然而,最終兩人還是落得了兩隔的下場。
即便北曜不在了,可秦家人對待自己卻比以前還要好,尤其是厲巧珊,就是把當親生兒一樣對待。
平日裏的吃穿用度,和蘇清歌,秦小北兩人全部一模一樣。
不僅僅是秦家人,現在外麵的人都自把帶了秦家小姐的位置上。
“張媽,那是北潯的車是不是?”
距離尚且還遠,安然就看到了悉的車牌號,忙拉著張媽的胳膊,讓確認一下。
“好像是。”
張媽瞇著眼睛,隨著距離越來越近,笑的角都快咧到耳後了,“是,是,就是二的車。”
布加迪在距離兩人不遠停下來,安然滿臉帶笑的看著秦北潯下車,忍不住想要喊他一聲,卻疑他為什麽繞到副駕駛而不是直接過來。
直到親眼看到秦北潯小心翼翼的護著一個孩出來,才恍然大悟。
那個孩,長的真漂亮啊!
這是安然的第一反應。
妝容致,海藻般的長發隨意綁個鬆散的團子,幹淨清爽,出飽滿的額頭和致高貴的脖頸,掌大的小臉上,五得不可方。
一聲正紅的魚尾,擺在膝蓋上方,襯托出玲瓏有致的材,同樣也顯得皮更加白皙,像牛一樣。
腳上踩了一雙香檳的高跟涼鞋,鞋跟又高又細,看起來就讓這個不怎麽穿高跟鞋的人膽戰心驚。
孩很,的驚心魄,的仿佛世間萬在麵前都失了。
與麗的容貌相互襯托的,還是周那種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,高雅矜貴的氣質。
麗,後天興許可以利用現有的資源進行修整。
可氣質不行。
眼看著一對璧人朝自己走過來,安然立刻迎上去,“北潯,這位是……”
秦北潯就要給兩人介紹,沒想到被顧南初搶了先,“我是秦檢察的朋友,我顧南初。”
安然笑著點點頭,“你好,我是安然,請多多指教。”
安然說話聲音,清脆背後又鋪墊了幾分綿綿,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無害又溫的小白兔。
“回家吧。”
秦北潯說完,自然而然的牽著顧南初的手走在前麵,打開副駕駛座旁邊的車門的同時也打開了後座。
“……”安然看著已經上車的顧南初,抿了抿,把想說的話咽了回去,而後便默默的上車,坐在後座。
“小姐,您怎麽坐在這兒?”
放完行李的張媽看到安然坐在後座,連忙和秦北潯解釋道,“二爺,安小姐暈車,坐在後麵會很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