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兩人就待在島上,在海邊的沙灘上牽著手漫步,穿上潛水服去海洋裏探尋,在落日的餘暉裏擁吻,宛如熱的,到濃時,一切都那麽的和諧
三天三夜,
當真是說到做到,三天之後,必須回去,華斯國際可不允許總裁大人撂挑子,而軍訓也已經結束,葉安玖也有自己的事要做。
回來後的司先生連夜上工,撂挑子一個多星期,哪怕陸林和秦律兩人累死,該司胤衍理的事也不會。
尚景苑,這一次住進來,心甘願,抱著被子滾了滾,睡不著。
果然,是一種病毒,一旦沾染,無藥可救,以前從未覺得夜晚這麽難熬,沒有他在邊,居然失眠了,心口空落落的
不知道滾了多久,猛然抬頭,現在才十一點,
距離司胤衍離開才三個小時,怎麽覺得已經過去了好久好久
煎熬著,睡不著,索翻下床,換了服,開出自己的小可直奔華斯。
沒有打擾司胤衍,而是打電話給趙毅,得知司胤衍正在開會,讓趙毅下來接,直接上去司胤衍的辦公室,這還是第一次上來,眼睛瞎的時候不算,反正什麽都看不見。
對麵的會議室裏正在開會,據說還要開兩個小時,葉安玖本來在辦公室的沙發裏等的,結果等著等著睡著了,哪怕沒有司胤衍抱著,但知道他就在不遠,安心
陸林進來換茶水,
卻看到葉安玖在沙發上睡了,踟躕一下,終究打消了進去拿毯子給蓋上的想法,他可不能對老板娘做蓋毯子這樣親的事
回到會議室,小聲的告訴司胤衍,
卻見剛剛還冷著臉的總裁瞬間表一變,抬手打斷了正在匯報的部門經理,起邁步離開。
陸林失笑,哪怕總裁再厲害,在老婆麵前,他也是平凡人。
看著睡在自己辦公室的人,饒是他心再不好,也不由得和了,走過去,彎腰將抱懷中:“怎麽來這兒了”
一出口,聲音溫得滴水而不自知。
葉安玖迷迷糊糊的抬頭,看見是司胤衍,嘟嘟往他懷裏拱了拱,找個舒服的姿勢,繼續睡:“你不在家裏,睡不著”
把尚景苑稱為家裏,會因為他的不在而難以睡,
會主來找他,會因為是他而迷糊的撒,這份依,化作一種名為滿足、幸福的緒,填滿心口,滿滿漲漲的,讓人覺得,為了這一份依,做什麽都值得。
終於,有為他妻子的覺悟了,這很好
抱起,進休息室,輕輕放在床上,蓋上被子,落下一吻:“乖乖睡,我就在外麵,很快回來”
然後,陸林發現,
出去見了老板娘回來的總裁臉好像比剛剛更難看了,嗯這是老板娘給氣了
然而很快,他發現他猜錯了,總裁要求所有人盡量簡,超過五分鍾的陳述,直接pass,
審核不通過的,重做,財務部的全部加班審核,其他部門在重新做一份企劃。
四十分鍾後,在眾人灰頭土臉的沮喪中,他們的老板快速離開,直接回了辦公室抱老婆睡覺
抱著文件站在門口的陸林一口氣憋著,他手裏的可是加急文件,但是這門,
到底是敲還是不敲
最終,敲門:“總裁國加急信件”
門被打開,不意外對上總裁鬱的臉,正好這時裏麵傳來老板娘的聲音:“怎麽了”
老板的臉瞬間和:
“沒事,快睡吧”
門的關上,信件也沒拿,陸林心中無數個羊駝呼嘯而過,想罵娘,脾氣不好的總裁惹不起,有了老婆的總裁更惹不起。
累死累活一個多星期,連夜加班都快腎衰竭,結果還要被頂頭上司秀一臉的恩,這什麽世道啊
走出門去,正好唐悠拿著文件急匆匆的過來,陸林覺得自己還是稱職的員工,
為了老板的事業鞠躬盡瘁、死而後已;為自己老板的恩添磚加瓦、守門站崗,突然被自己了。
“總裁休息了,有什麽問題明天再說”
唐悠皺眉:“總裁剛剛才進去,哪兒有那麽快睡下我這可是重要文件,明天早上七點出差要用的,必須總裁親自簽字”
陸林晃了晃手中的文件:
“看見沒,越洋加急,都被趕出來了”
見唐悠還不死心往裏麵去,他隻能說實話:“老板娘在裏麵”
高跟鞋邁出的步伐戛然而止,唐悠明了了,冷笑:“瞎子多作怪”
話落,一把將文件拍在陸林上,踩著高跟鞋鏗鏗鏗的離開。
陸林接住,歎口氣:老板娘可不是瞎子,人家清明著呢,倒是唐悠才是瞎,心瞎,看不清自己的份,也看不清司胤衍的無,肖想自己不能肖想的,卻忽略了自己可以珍惜的,何止是瞎,
簡直是蠢。
第二天,華斯的人都知道老板昨晚發怒火早早散會是為了去陪老板娘。
那位瞎子老板娘,不人都是見過的,雖然很漂亮,很仙,司胤衍寵得跟個眼珠子似的,但是改變不了是瞎子、且很無用的事。
一眾英高幹,就宛如以前赤膽忠心為君王拚搏疆場的戰士,聽到自己的君主為了一個人居然亡故將士們的功勞汗,那種憤怒可想而知。
陸林知道的時候,整個公司的高層都在傳了,集團的各種群裏麵已經刷了一遍又一遍,罵葉安玖是白蓮花綠茶婊的人比比皆是,一群人義憤填膺,憤怒至極,儼然一副要造反的狀態。
“完了”
誰完了當然是所有人都完了,連他這個總裁助理恐怕都逃不過。
老板娘的消息是他說的,而他隻告訴了唐悠,很明顯,這件事唐悠的嫉妒就是導火索。
依著總裁現在能為了陪老板娘休息而將會議快速結束的狀態,唐悠的下場不會好到哪兒去
司胤衍先一步起床,陸林將這件事說了,很意外,司胤衍沒有暴怒,甚至臉表都沒有變,
別人看來或許他是滿不在乎,可陸林知道,他這是已經給那些人判了死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