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家的人沒有去找葉安玖,因為他們也找不到,但是他們走了曲線政策,圍魏救趙,請來了一位非常有重量的人。
褚宗聴,葉安玖的外公,褚蓉的父親一位古稀之年,頭發花白的老者。
褚外公是文人出,書法和國畫界的泰鬥人,哪怕已經古稀之年,卻還是有不人相邀去參加國畫和書法評論,在文化界很有分量。
重文的人,一般對德行、家教之類的看得比較重,褚蓉沒有聽他們的話,可以說是老爺子最難的一件事,甚至為此十幾年沒有和褚蓉通信,以前都是褚雲開代替傳話的。
外公是那種很清瘦但很健朗的人,站起來,拔如鬆竹,當真有種兩袖清風,文人風骨,用仙風道骨來形容也不為過。
他不喜歡葉世康,婚二十年,葉世康不是沒想過搭上嶽父的路線,要知道,褚外公結的文人,那份可都是國家級的,不是國家級的員,就是員的家屬,
人脈非常的強大。
奈何,褚外公一早就看了他的人,堅決不準褚蓉嫁給他,在褚蓉倔強的嫁了之後,寧可不認兒也不願意葉世康踏褚家門。
雖然老人家的做法極端得有些不太近人,但就葉世康的德行來看,他沒有看錯,不是什麽好東西。
這次葉世康之所以能請他,最大的原因是他說葉安玖嫁了高門,妄圖利用丈夫的權勢整垮他這個父親。
褚外公雖然不認兒婿,但自家出去的兒,這種不顧道義滅殺親父的事卻是要不得的,當然,最重要的是褚蓉和葉世康離婚了,那就不是葉家的媳婦,隻是他褚家的兒,
當然能來看了
“外外公”
葉安玖被老人家驚了一下:“您怎麽來了”
正想問他聽到了什麽風聲,老人家卻臉一拉:“你嫁人了什麽時候的事兒”
咦他老人家怎麽知道的表僵了僵:“那個過程有些複雜,不知道該怎麽跟您說”
褚宗聴沉著臉:“聽說對方家世很好”
“還行”
“還行還行你就
能借用他報複你父親為人子,孝字當先,子不言父過,你學到狗肚子裏去了”
葉安玖很欣賞外公的文人風骨,但每次遇上他那古董一樣守舊的思想,他是真的欣賞不來。
“外公我本沒有手,是他自己收賄賂被人查上門,他貪婪無度,走上了歪路,不用我落井下石,他都能自取滅亡,現在不過是求助無門,才打起你的主意的”
葉安玖不指自己能說這個固執的老爺子,解釋完之後立刻轉移話題:“比起這個,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請您做主呢”
葉安玖神兮兮的帶路,帶著老爺子去了育嬰師,
小小的箱子裏,一個小姑娘睡得正香。
老爺子看了皺眉:“你孩子都生了多大了”
葉安玖沒忍住笑了出來:“外公這是我妹妹,三天前,媽剖腹產生下來的”
對此,老爺子眉頭皺得更厲害了:“一把年級了,
瞎折騰”
葉安玖歎口氣,換別人,真不想搭理,這三句話能氣死個人的老人家真的不可。
“媽沒有生下兒子,這麽多年在葉家飽煎熬,吃了不藥都沒有結果,估計都絕了,沒想到在離開葉家的時候居然懷上了”
“這個孩子懷得不平穩,一共見三次,
次次都差點沒命,媽為了長胖了四十斤,吃了半年的藥,打了五六十支保胎針。”
“好多次都堅持不了了,可我告訴,這個孩子跟葉家沒關係,姓褚,是褚家的孩子,是褚家的希,痛著,流著淚,咬牙堅持,這才熬到了現在,將健康的生下來”
說完,故作輕鬆的笑了笑:“外公能請您給您的小小孫兒起個名字嗎”
有句話做人非草木,孰能無,老爺子雖然古董,但也不是真的沒有,
葉安玖的話都說道了這份兒上,他自然不可能繼續端著。
雖然是個丫頭,但褚家確實沒人了,丫頭也是希,反正葉家要兒子,估計也不稀罕這麽個兒。
褚宗聴看著還在繈褓中的孩子,渾濁的眼中出點點慈:“佛語有曰:蕓蕓眾生,緣來相聚,緣去則散。
這個小丫頭注定與我褚家有緣,就褚緣,小命喚蕓蕓”
褚緣葉安玖低頭,手逗逗小丫頭的臉:“小蕓蕓,你有名字了,你褚緣哦”
也許是把孩子歸到了自家,
褚宗聴越看越喜歡,手逗了逗,如果不是年級大怕抱不穩,他都想手抱抱。
本來是來興師問罪的,結果意外驚喜撿了一個小孫兒,褚宗聴老人家心很好,因此見到自己因為生孩子已經變形的兒,難得的寬了幾句。
總之,兒不是葉家的媳婦,小孫兒了褚家的孩子,一切都很好。
“爸”褚蓉沒想到自己這麽容易就得到原諒,得哭得不能自已。
“行了都老大不小的人了,哭什麽還坐著月子呢,別哭,容易落下病”老人家又說兩句,結果褚蓉哭得更厲害了,褚外公無法,拉下臉吼了兩句,好了,這下反而不哭了,
破涕為笑。
“好多年沒有聽到爸吼我了”褚蓉慨又懷念。
對此,褚外公的臉拉得更長,這什麽話
安排好了外公在醫院後麵的樓裏住下方便來看褚蓉和孩子,葉安玖這才去看司先生,推門進去,發現司先生在換服。
“你幹嘛夏醫生不是說你還得多住一天嗎”說完過去拉了他的服:“你快給我躺下,好好休息”
司先生不自在的隨著力道躺下,看著小妻子也自己蓋被子墊枕頭,
猶豫了一下才別扭的開口問道:“你外公好像不喜歡商人,也不喜歡軍人”
咦葉安玖瞪大眼:“你剛剛想穿服去見我外公”
司先生聞言瞇眼:“怎麽,你不準備帶我去”
呃葉安玖頭,好像確實沒這個打算,不過不能說:“我外公為人比較古板,罵人也很厲害,你做好心理準備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