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曉黎倒是表平淡,只是眼神很死寂,“走吧。”
到了薛靜靜家里,看著崔曉黎吃了事後藥,薛靜靜拉著崔曉黎的手進了自己的房間,“曉黎,我爸媽都出差去了,短期不會回家。所以你想說什麼就說吧,你想發泄就發泄吧。”
崔曉黎笑了笑,只是那笑容要多慘淡就有多慘淡,“靜靜,你能借我一套服嗎,如果你不嫌棄我的話。”
薛靜靜看著那笑容,只覺得難過,忙把自己的服拿了過來,看著崔曉黎上比上次還要嚴重的痕跡,尤其是那一排排毫不憐惜的牙印。
一貫好脾氣的薛靜靜憤怒了,“這又是上次那個畜牲干的?霍以烈,我要去殺了他!他媽的簡直就是畜牲不如!”
崔曉黎拉住,搖了搖頭,“是霍塵焰。”
薛靜靜錯愕地著崔曉黎,臉上滿是不敢相信的表,好一會兒,才出幾個字,“霍塵焰?你說的是……飛焰建筑的總裁霍塵焰?”
崔曉黎點頭,“靜靜我們都錯了,從來就不是霍以烈,是霍塵焰。那一晚是霍塵焰,一直都是霍塵焰。”
崔曉黎的笑容異常苦,昨天崔雨善生日,霍塵焰拉住的手,還得跟個小姑娘一樣,答答地跟著他走,殊不知,在他眼中,就是個傻瓜,送上門去給他辱的傻瓜。
“霍塵焰為什麼要這樣做?他可是、他可是你的男神啊。”
“從現在開始不是了。”
崔曉黎默默穿好了服,拿起桌上的剪刀,開始剪那套本就不屬于的服,像是在發泄著什麼,作極為機械。
見一旁的薛靜靜一臉擔憂,神也有些復雜,崔曉黎說,“靜靜,我們喝酒吧,我慢慢告訴你。”
薛靜靜把自己老爸珍藏的酒都搬了上來,陪著崔曉黎一邊喝一邊聊,聽完崔曉黎的敘述,薛靜靜對霍塵焰有了新的認識,腔里滿滿的都是怒火。
轉而,憂心忡忡地問,“曉黎,那你打算怎麼辦,真的要當……要當霍塵焰的…… ?”
崔曉黎咽下一大口辛辣的酒,用力搖頭,“怎麼可能?我崔曉黎又不是自我犯賤,他霍塵焰憑什麼啊?讓我做他的 ?做夢去吧!”
薛靜靜心里仍舊有些憂慮,“霍家的勢力你是知道的,而且從霍塵焰的行事作風就能看出來,他是說一不二的人。他是真的想要得到你,曉黎,你又怎麼能躲得過去?”
崔曉黎漂亮的眼睛里過一絕,沒有哭,只是眼眶很紅,猛地灌了口酒,毫無顧忌地說,“那就魚死網破唄,反正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。”
薛靜靜不忍繼續說下去,只好默默地陪崔曉黎喝酒,喝到後面崔曉黎醉得一塌糊涂,終于抱著酒瓶大哭出來。
哭得肆無忌憚,哭得毫無形象,仿若一個無家可歸的孩子,然後又扯了扯角,拼命地笑了起來,笑得狼狽而又脆弱。
“……霍塵焰是我男神,他是我男神哦,我以前最大的目標就是嫁給霍塵焰……可是現在……我恨他,我恨他!”醉醺醺的崔曉黎不停地重復那三個字,然後用力扯開自己的領口,讓人看那上面不忍直視的斑駁痕跡,“你看!你看……他強了我,還妄想我做他的 ,以此來侮辱我,還說我欠他,我欠他什麼了,我真的不知道……他毀了我的一切,霍塵焰毀了崔曉黎……”
“曉黎,你別這樣。”薛靜靜看得難,紅了眼睛,手替整理好領。
崔曉黎順勢一把抓著薛靜靜的手臂,里不停地呢喃著,“……靜靜,霍塵焰本就不是我的男神,他是個畜牲,這十年我只是在做夢,現在好了,夢醒了,崔曉黎死了……可是我這里好難……”用力按了按口左心房的位置,“這里真的好難……這里掉了一塊,我知道的……我知道的……”
薛靜靜著眼前陌生至極的崔曉黎,不由想起曾經俏靈的崔曉黎。
那時候們在學校食堂吃飯,電視上正在播放與霍塵焰有關的新聞,當時的崔曉黎一提到霍塵焰,一臉的眉飛舞,還有自豪。
“靜靜,靜靜聽到沒,飛焰建筑又火了呢,難搞的西城商業區建了呢,霍塵焰可真厲害,不愧是我男神!”
“那又算什麼?他是霍家的人,想要做什麼事,別人自然會給霍家的面子。”
“靜靜你不知道,霍塵焰是私生子,因為這個,好多人都瞧不起他……可霍塵焰不是一般人,他雖然是霍家的人,但他不是二世祖,他不要霍氏,大學時候就自己一手創立了飛焰建筑,真的好厲害,完全靠自己呢……”說到這里,俏的孩紅著臉滿是,“靜靜,我想過了,我以後啊,一定要把簡歷投到飛焰建筑,然後接近他,再一步步 他,最後嫁給他,嘿嘿。”
現在的崔曉黎終于“ ”了霍塵焰,只是崔曉黎的心里眼里都是“恨他”。
第二天,崔曉黎回了學校的宿舍,不能住在薛靜靜的家里,想去唯一疼自己的外婆家,同樣的,也怕會連累到外婆。
或許,或許這只是霍塵焰的一時興起,崔曉黎這樣想著。
在宿舍里睡了兩天兩夜,第三天崔曉黎決定出去走走,從來就不是輕易認輸的人,不能因為一個霍塵焰,就放棄整個人生, 發泄過後,要振作起來。
很快就要大四了,以後的路該怎麼走,絕對不是投簡歷到飛焰建筑,那麼該去哪兒呢?
正想著,就看到樓下崔軒國的影,一看到崔曉黎下來了,他熄滅了手里的煙走了過來。
崔軒國對出一個討好的笑容,“曉黎啊,你怎麼一直都不回家啊,電話也打不通,爸爸擔心死了!就來學校看看了,沒想到你真的在學校,真是太好了!”
如果不是他臉上的討好,崔曉黎一定就相信了他是真的在擔心兒,不過現在已經不在乎了,崔曉黎無所謂地笑了笑,“爸,你找我有什麼事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