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塵焰聲音里的別有深意,崔曉黎一下子就警覺到了,剛了收回手的念頭,細瘦的手腕就被一只帶著熱度的大手給攫住了。
崔曉黎用力了手,沒能擺他的手,提高音量道,“霍塵焰你快放開我!”
霍塵焰還是那兩個字,“喂我。”
另一只大手隨後纏繞在纖細的腰肢上,氤氳著發燙的熱度,他語調無比低魅邪肆地說,“不然現在就辦了你!”
這句話很有效,崔曉黎果然不掙扎了,霍塵焰松開握著手腕的手以後,崔曉黎也乖乖朝他里送果粒。
不可避免地,他溫熱的瓣與微涼的手指到了一起,熏染起麻的覺。
崔曉黎的手一,正要退出,霍塵焰卻輕 了下的手指。
轟的一下,崔曉黎整個神經都麻了麻,連帶著全的細胞也跟著栗囂起來,白凈漂亮的小臉燃燒起一片緋的雲朵來。
這一回,手心里的石榴全部都撒落在了霍塵焰的上。
霍塵焰像是察覺不到,眼神一瞬不瞬地睨著緋紅醉人的小臉,長眸微瞇,一下子就將摟懷里,菲薄的瓣輕上的側臉……
……
門被推開的時候,崔曉黎剛穿好服,正惱不已地瞪著說話不算話,并且得寸進尺的霍塵焰。
進來的正是昨晚給霍塵焰做手的醫生孫楚,一看到那布滿皺褶的被單,再看床上病服凌,出膛上大面積的霍塵焰。
而一旁立著的崔曉黎穿著皺的服,發凌,紅著整張臉,眼波水潤,微腫。
雖然兩人并沒有在一起,可這形,孫楚要是再不明白,他就是傻子!
斯文俊朗的臉上掠過一抹嘲諷的冷笑,“霍總可真是藝高人膽大呢,在病房里都能嗨起來,也不怕醫院的床塌了!”
一句話說得崔曉黎得低垂下腦袋,不敢看人。
霍塵焰卻連眉梢都沒有一下,淡聲說,“我對你們醫院的床有信心。”
“我對霍總已經開了花的腦袋可沒有信心!”
孫楚有些沒好氣地說,然後走過來檢查,接著就看到,點滴的針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霍塵焰給撥了,也對,不拔了怎麼好辦事呢?
這下,孫楚怒不可遏地吼了出來,“霍塵焰,你是不是嫌自己命太長!”
霍塵焰挑了挑長眉,墨的眼眸里依舊一片鎮靜,“禍害千年,你不知道?”
孫楚被噎了噎,整張俊臉都扭曲了下來,“行!霍塵焰,你厲害!霍塵焰,你能上天!”
作有些大地將點滴的針頭刺進霍塵焰的手背上,調節了下點滴的頻率,然後檢查了下霍塵焰後腦勺的傷口。
發現沒什麼問題以後,孫楚還是不忘眼神凌厲地瞪了崔曉黎一眼,“霍塵焰腦子壞了要上天,你一個腦子好好的人也要陪他上天嗎?!真是不知輕重!”
罵完以後,孫楚就帶著後的護士離去了。
崔曉黎被孫楚罵得臉紅,更加不想單獨和霍塵焰待在病房里,低著頭要走。
霍塵焰寒冽的嗓音住,“我讓你走了嗎?”
聚集在心里的怨氣終于抑不住了,崔曉黎猛地一回發了,“霍塵焰,你難道還沒有欺夠我嗎?現在恐怕整個醫院的人都知道我和你在醫院里來了,你滿意了嗎?”
“滿意什麼?”
語氣仿似事不關己,霍塵焰面上表不咸不淡,墨長眸里依舊沒有什麼緒起伏。
一見他那副明知故問的樣子,崔曉黎就懶得跟他說話,推門就跑出去了,剛跑到電梯前兩個人高馬大的保鏢卻攔住了。
“崔小姐,請回病房。”
崔曉黎深吸了一口氣,回到病房里,大步走到霍塵焰面前,怒問,“霍塵焰,你到底想怎麼樣?”
“我想要你喂我吃石榴。”
語氣淡淡地開口,霍塵焰說,表相當一本正經外加理所當然。
不可避免的,想起一開始喂他石榴時做的事……
崔曉黎臉上還是熱了幾分,不知是氣還是惱,“霍塵焰,你當我是傻子嗎,你本就不想吃石榴,你想的是……”後面的話,實在說不出口。
突地,從間溢出一聲冷諷鄙夷的哂笑,霍塵焰眼神涼涼地瞅著,“崔曉黎你以為你是誰?迷人到我一天到晚都想睡了你?”
此話一出,崔曉黎想都沒想就回了過去,“難道不是嗎?”
等說完以後,崔曉黎才後知後覺地緋紅了臉頰,尤其是在見到霍塵焰那雙墨長眸里染上了一抹邪魅氣息,正一瞬不瞬地鎖著的臉,崔曉黎一下子就低下腦袋不敢看他,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。
霍塵焰見狀,倒也沒有再調侃,況且他頭還疼著,力尚未恢復,便說,“幫我剝石榴。”
門外有兩個保鏢,崔曉黎此時也知道違逆不了他,盡管心里不平,也只得坐下來,慢慢剝起石榴。
等把石榴剝一粒一粒以後,崔曉黎發現霍塵焰是真的很喜歡吃石榴,心頭不由浮起一好奇,“霍塵焰,為什麼會有人買石榴給你啊?”
“石榴是我最的水果。”
難得的,霍塵焰說了點自己的喜好,素來清冷的聲音里也沾染上了一溫度。
崔曉黎不由更好奇了,“為什麼是石榴啊,石榴吃起來特別麻煩,你怎麼會喜歡這種水果?”
聞言,看著崔曉黎手里紅晶瑩的果實,霍塵焰墨眼眸里涌起一抹刺痛之,英俊的面容也跟著猛然一沉,他沒有再說話。
思緒飄散到回憶里……
平凡的小房子,清雅的小院子里,容貌致漂亮的人正在清洗服,旁邊是一棵枝葉繁茂的石榴樹,上面掛滿了圓溜溜的紅果實。
“阿焰,快過來摘石榴……今天中秋,媽媽給你做很多你吃的菜好不好……”
一陣風吹來,樹葉發出嘩啦啦的聲音,和著人甜的聲音,像是一首快樂幸福的歌謠……
看著面前霍塵焰又微微擰起的眉頭,崔曉黎本能地不敢說話。
氣氛正凝滯著,門外突然傳來一道帶著笑意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