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霍塵焰,你就是個人渣!”
控制不住地,又罵了一句。
“人渣……”呢喃一般重復了下這兩個字眼,霍塵焰角的那抹弧度更加邪冷鬼魅了,他笑著說,“既然我是人渣,似乎不去做點人渣該做的事,就太對不起你對我的高度贊。”
話落,霍塵焰放開了崔曉黎的手,轉就要朝著門口走去。
才剛走一步,他的手臂就被崔曉黎給拉住了。
霍塵焰回首,邪佞地笑,語氣淡漠嘲諷地問,“我是人渣,你拉我干什麼?”
崔曉黎咬著牙,冷著聲音說,“霍塵焰,你不準進去。”
“不準進去?”霍塵焰淡淡挑了下漆黑的長眉,表冷酷而又殘忍,“崔曉黎,你以為你是誰?我做什麼還要經過你的同意?”
說罷,霍塵焰就要甩開的手,崔曉黎急忙道,“霍塵焰,不要……不要傷害我外婆。”
“那是你的外婆,又不是我的。”
事不關己的聲音,眼見霍塵焰一把甩開了的手,崔曉黎急得一下子抱住了他,一開始的冷不復存在,示弱地說,“霍塵焰,算我求你,求你……”不能讓他傷害到外婆,邊只有這麼一個親人了……
這聲音……脆弱極了,聽得霍塵焰心口掠過一抹痛意,角勾了勾,他涼薄鄙夷地地笑,單手住的下,“剛才不是還跟我橫嗎?這會子怎麼求我了?”
崔曉黎不說話,一雙狐貍眼倔強地看著他,里說著求,那雙眼睛卻沒有半點誠意,恨意在里面翻涌。
霍塵焰看得心中一滯,怒極反笑,嗓音涼涼地問,“這就是你求我的誠意?”
看著他冷酷無的臉,崔曉黎心中再怎麼難過再怎麼恨,也只能強忍下來,主送上自己的,親了親他的。
一即離的時候,大掌卻一把扣住的後腦勺,霍塵焰反攫住的瓣不放,同時將抵在那棵大樹下,不顧的掙扎,像是發泄著怒氣,恣意親吻,怎麼也不肯放開。
好不容易,他放開了,的呼吸急促得厲害,那雙因為這個吻變得有些霧氣朦朧的眼睛,但也只有一瞬間,下一秒就冷清起來。
崔曉黎背靠著大樹,語氣平靜地問他,“霍塵焰,你滿意了嗎?”
原本投到這個吻,十分滿足的霍塵焰被這副不咸不淡的樣子,得怒氣發起來,畔的弧度惡 地揚了起來,他笑得鷙,冷冷吐字,“不滿意。”
挾裹著一子難以遏制的森氣,他薄冷的瓣再度捕捉住的。
直到的完全地依偎在他上、的那雙眼睛也不再清冷之後,霍塵焰才徹底放過。
修長的手指輕輕游離在微微紅腫的畔,霍塵焰眸冰冷地睨著,寒聲道,“以後不要妄想離開我,否則,我第一個拿你外婆開刀,明白嗎?”
崔曉黎沒有說話,的子發得很,的心卻愈發的沉,因為對他的吻有覺,總是控制不住自己,沉溺在他的吻里面,可是他說的話,卻無比清醒地提醒著,怎麼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。
大手一把扣起的下,力道有些重,他一般地問,“聽明白了嗎?”
崔曉黎這才緩緩點頭,心沉得更加厲害了,恨他,卻不能離開他,多麼諷刺。
看到順從的樣子,霍塵焰面緩和了幾分,俯首親了親漂亮飽滿的額頭,低喃出三個字,“這才乖。”
輕輕拍了拍的小臉,長臂攬著的腰,霍塵焰帶著緩步朝門口走去。
崔曉黎反應過來,張地抓住的手臂,“霍塵焰,你干什麼?你不是說不會傷害外婆的嗎?你不能出爾反爾……”
剛緩和下來的面陡然一沉,霍塵焰冷笑,“放心,我要的是你,你不跑,我什麼都不做。”
崔曉黎的手松懈下來。
外婆雖然在廚房里忙活,但耳朵和眼睛時刻注意著外面。
一見霍塵焰摟著崔曉黎進了廚房,老人家還有些愣神,隨即笑了起來。
“廚房油煙大,曉黎你快帶這小伙子出去,別急啊,還有兩三個菜就炒好了。”
霍塵焰站著沒有,沉聲道,“外婆,這些菜我來做,你先出去吧。”接著他清咳了一聲,“外婆,你可以我……阿焰。”
外婆瞪大了眼睛,老人家思想有些老舊,嗔怪道,“這哪里是男人做的活,阿焰你快和曉黎出去吧。”
霍塵焰走過去,抬手禮貌地輕推著老人家,“外婆,您放心,我做慣了菜的。”說著,他看了崔曉黎一眼,那一眼有些意味深長,似乎是要作戲……他說,“曉黎知道的,上次還吃撐著了。”
崔曉黎這才察覺到霍塵焰是怎麼稱呼的,他在外婆面前曉黎?而且他得那麼順口,一點都沒有違和是什麼回事?
崔曉黎看著霍塵焰,自忽略了他口中的那句“吃撐了”,有些茫然地點頭。
“曉黎這丫頭就知道懶。”
那邊外婆已經嗔怪著斥了崔曉黎,臉上卻是掛著欣的笑容,倒也不跟霍塵焰爭些什麼了,老人家放下了手里的活。
出了廚房,外婆就拉著崔曉黎進了臥室,“曉黎,阿焰這個人長得很英俊,看起來還真是穩重,還會做飯,說話簡單靠譜,就是沒看到他笑過。”
崔曉黎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外婆的話,只覺得聽到外婆那樣高高在上的霍塵焰“阿焰”,就覺得別扭,而且,老人家已經認定和霍塵焰是男朋友了,不過這樣也好,不然還真不知道怎麼解釋和霍塵焰現在的關系。
“對了,曉黎,你和阿焰是怎麼認識的啊?往多久了?他看起來比你年紀大嘛,今年多大了?阿焰看起來氣質不俗,家境又如何啊?家里幾口人啊?父母又是做什麼的……他臉上的傷又是怎麼回事?快,都跟外婆說說。”
隨著外婆問出的一個個問題,崔曉黎的小臉越發紅了,尤其是聽到最後一個問題時,崔曉黎的臉更加熱了。
想到房子不大,雖然是在臥室,可隔音效果不好,霍塵焰說不定也聽到了外婆的話了,崔曉黎只覺得憤難當。
果然……
在崔曉黎不知道怎麼回答外婆的問題的時候,霍塵焰淡漠的聲音從廚房傳了過來,“曉黎,過來幫我找下糖。”
崔曉黎如蒙大赦一般進了廚房,隨後,著在料理臺前手指靈活地忙碌著的男人,心頭又張地提了起來。
繼而,心頭無法遏制地泛起一苦,這樣的景,前不久,在的生日上才發生過,現在看到了,只覺得諷刺。
“糖呢?”
崔曉黎以為他只是隨便找個借口下,沒想到他是真的要糖,這才找到糖,遞到他手邊。
說實話,是一丁點兒想要和他待在一個空間的念頭都沒有,只覺得有他的地方,都特別難。
很快,霍塵焰將剩下的三道菜做好了,還多做了一道菜。
飯桌上,看著坐在對面的霍塵焰和崔曉黎,外婆高興的同時,不忘問些問題。
“阿焰,你和我們家曉黎是怎麼認識的啊?”
霍塵焰不疾不徐地答,“我是曉黎的學長。”
崔曉黎看了眼霍塵焰,他這也算是說的實話。
“哦?阿焰也是學建筑的?”
“是的。”
外婆顯得很高興,“我們家曉黎也是學建筑的。對了,阿焰,你是哪里人啊?”
“a市人。”
“父母呢?做什麼的?”
“父親健在,做生意的。”
“阿焰你多大了?”
“……二十五。”
遲疑了下,霍塵焰清冽的聲音淡淡響起來。
原本低著頭,只顧著吃飯的崔曉黎卻瞪大了眼睛,不敢置信地朝霍塵焰去。
霍塵焰這老男人明明已經二十七了,都快奔三了好不好,可他為什麼要裝說自己只有二十五歲?再看他今天這一青春活力的穿著打扮,可不是年輕了不嘛,他說他二十三四了,估計都有人相信。
霍塵焰卻沒有看,俊臉無波無瀾,黑眸里一片沉靜。
果然,外婆沒有懷疑,“我們家曉黎年紀不大,剛過完二十周歲生日,大五歲好,大五歲能疼人。”
倏然之間,崔曉黎的小臉紅了。
“阿焰,你這菜做的真不錯,尤其是這魚。不像我家曉黎,別看一副明的模樣,平時可迷糊著呢,脾氣又壞,飯也不會做,只會做個面條,炒幾個簡單的小菜。”
顯然是很滿意霍塵焰,外婆笑得臉上的褶子更多了,著霍塵焰的目也滿是欣,忍不住又夸了幾句霍塵焰,自然就貶低了崔曉黎。
“外婆你說的那個人還是我嗎?”
崔曉黎聽得臉紅,嗔了外婆一句,心中對霍塵焰的怨念更深了,不住憤恨地抬眸瞪了霍塵焰一眼。
恰好這時,霍塵焰也看了一眼,嗓音淡淡的,意有所指地說,“脾氣是壞的。”
像是附和著那話語,他抬手了自己臉上的抓痕,“不順著,就抓人。”
那修長如玉的手指又了下上那淡淡的牙印,“一言不合,就咬人。”
頓時,崔曉黎怒了,只覺得霍塵焰這人惡劣得很,明明是他強迫著,反抗的時候才會做那些事,可經他這麼一說就好像全是的錯似的。
外婆一聽,不由瞪了崔曉黎一眼,“你這孩子,就知道欺負人家老實人。”
老實人?殘酷冷、以折騰為樂的霍塵焰是老實人?
崔曉黎肺都快要氣炸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