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……
“他考慮過我的嗎?不顧別人的意愿,強人所難。阿諾,你不覺得這樣的霍塵焰太可笑了嗎?”
阿諾的臉沉了下來,“曉黎小姐,你不能這麼沒良心,先生為你做的,你就從來都沒有想過嗎?先生為了你,暗地里理了多人?你不見了,他會張……你抓先生的臉,剪先生的服,故意不接先生的電話,在宴會飯局上不給先生面子,先生雖然生氣,你可曾看到他真的罰過你了?”
“別的慕先生的人再怎麼鬧騰,你看到們近過先生的沒?就拿你那個妹妹來說,在背後使了多壞,先生全都一手理了。先生的邊從來就沒有別的人,曉黎小姐你是第一個,也是唯一一個,他很縱容你,估計你要天上的星星,他都能買下一顆來給你……”
不得不說,聽完了阿諾的話,崔曉黎想了想,不由自主地震撼了,下一秒搖頭苦笑,“這只不過是他的占有在作祟,他只是把我當寵 起來而已。否則,他欺騙我,對我父親做的那些又算什麼?”
阿諾輕嘆了口氣,“曉黎小姐,你就沒有心平氣和地問過先生嗎?他為什麼要這麼對你父親……?”
“是呀,為什麼?”
崔曉黎側眸直直向阿諾。
“曉黎小姐,你還是自己問先生比較好。”
阿諾避開崔曉黎的眼神,停下了車。
原來是到了學校的前一個路口,崔曉黎下車,一邊想著阿諾的話,一邊朝校門走去。
“曉黎。”
這時,一道溫潤如玉的男聲在響了起來。
崔曉黎循聲去,那頎長立的影,不是裴蕭又是誰?只是他的發有些凌,素來干凈清澈的眼中也染上了抹憂郁。
三兩步功夫,他走到了崔曉黎面前,有些著急地抓住了崔曉黎的手臂,“曉黎,你昨天怎麼了?到底出了什麼事了?我打你電話的時候……聲音……為什麼會那麼奇怪?”
崔曉黎看了眼手臂上的那只大手,又掃了眼停在不遠的那輛車,知道霍塵焰派來的保鏢在看著,想起霍塵焰昨晚說的話……
……那就慢慢廢,廢一個算一個,先拿裴蕭開刀……
……崔曉黎,你最好說的都是實話。否則……如果有一天裴蕭消失了,那麼,都是你自找的……
……另外,離裴蕭遠點,不然我讓你一星期下不來床……
閉了閉眼,崔曉黎輕輕抬手撥開了裴蕭的手,那張清麗的容上散發著清冷的氣息,冷聲說,“裴蕭,以後我們還是不要來往了。”
裴蕭錯愕極了,以為自己聽錯了,“曉黎,你怎麼了?怎麼突然這麼冷淡?是我做錯什麼了?”
“不,你沒有做錯什麼。”看到那輛車的保鏢下了車,崔曉黎一貫清靈的聲染上了冷意,“是我,我不想和你做朋友了。裴蕭,你不要再來找了我,也不用再幫我了。我是一個壞人,不值得深。”
裴蕭已經回過了神,他一臉不敢置信地著崔曉黎,軒朗的眉宇輕輕擰了下,“曉黎,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了才會……”
像是聽不到裴蕭的話,崔曉黎兀自說著,“對于你的照顧我很抱歉,那條水晶手鏈已經被我摔碎了,多錢,有機會我把錢還給你。”
裴蕭像是找到了突然變化的理由,“曉黎,你是不是因為手鏈摔碎了,以為我會生氣才會這樣?”他清澈干凈的眸子染上了笑意,“傻瓜,我不會怪你的,我說過,我會賺很多很多錢,你的每個生日,我都會送這些漂亮的手鏈和項鏈給你啊。”
崔曉黎聽得心間一酸,默念了句,裴蕭謝謝你,但是對不起,面上卻還是冷著,“不是因為這個,我確實是不想和你做朋友了。好了就這樣吧,既然你不想要我賠錢,那我走了。再見,不,再也不見。”
說完,一旋,崔曉黎頭也不回的,大步離去,仿若是聽不到後裴蕭的聲音。
裴蕭著迅速消失的窈窕影,素來燦爛的俊臉上彌散著憂傷的氣息。
曉黎,為什麼?
……
寬大的總裁班椅上,英清冷的男人慵懶地坐著,墨眸子認真地掃視著電腦上的方案,同時,修長的手指微微曲著,時不時地,在桌上輕輕敲著,姿勢優雅而又閑散。
唐炔進來時,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,作為一個男人,不得不承認,這樣的霍塵焰絕對是男人中的極品,極品中的品。
可就是這樣嚴于律己的霍塵焰,昨天早上進了公司,在收到那一沓照片以後,他一聲不吭地撂下手里的工作,沉著臉回去了。
一直到今天下午,霍塵焰才趕過來上班,這樣的霍塵焰太不正常了,以往的霍塵焰從來都是以工作為重,可現在的霍塵焰……他的眼里似乎只有崔曉黎,其他人和其他事似乎都不重要了。
唐炔目憂心忡忡極了,霍塵焰像是察覺到了什麼,抬眸詢問質地向唐炔。
唐炔說,“塵焰,我昨天打你電話的時候,公司正有急事,你為什麼不接?”到後來干脆就關了機……
霍塵焰略微思慮了下,那時候他正忙著“懲罰”崔曉黎,公司的事,自然而然也就變得不重要了……
唐炔有些失,“塵焰,你到底想怎麼樣?因為崔曉黎,你曠了一天的工作,以此繼續下去……崔曉黎遲早要騎在你的頭上,你要知道你和形同仇人,繼續下去,只會是……”
霍塵焰揚聲打斷他,“唐炔,不知道什麼時候,你變了,變得管我的私事。”
是呀,他變了,那也是因為霍塵焰先變了,冷無的霍塵焰的眼中有了,唐炔只覺得接不了,那樣一個天神一般的男人怎麼可以有,那是他一直以來所敬仰的朋友和知己啊,他只是不希他傷……
搖了搖頭,唐炔苦笑一聲,“塵焰,是我多言了。”
說著,他把手里的報紙遞到霍塵焰面前,“謝武已經把事辦了。”
霍塵焰抬指翻看了下報紙,上面的標題是:裴氏企業陷信譽危機。
“不出意外的話,裴燁今天應該會找上門。”
“誰讓你這一招太狠,一下子 打擊到了裴氏的重心。”
眾所周知,裴氏是紅酒發家的,主要產業是紅酒,這是基層產業,也是重心老牌產業,近年來,裴氏才將版圖逐步擴展到其他行業。
料,紅酒既是裴氏的發家源頭,拖裴氏後的也正是紅酒這個產業。表面上,在整個a市,裴氏紅酒赫赫有名,很是暢銷,里卻出了些問題。
例如,不敷出,裴氏旗下的酒店,自然跟自家紅酒掛上了鉤,然而,其他較偏遠地區,酒店里的紅酒并不能很好的銷售出去,倒是積累太久,倉庫又進水,自然損失了一大批紅酒。又有基層的酒店人員監守自盜,往酒里兌水,導致裴氏紅酒口味大打折扣。
霍塵焰所做的,不過是讓地出生的謝武把這些黑料以一種炸的特殊方式料出來,裴氏紅酒價現在一路狂跌,連帶著酒店價也跟著下跌,不僅是酒店,裴氏其他產業也或多或地跟紅酒有些極為切的產業鏈。
于是,裴氏總市場價值也跟著下。
霍塵焰所料不差,果不其然,臨近傍晚的時候,裴燁過來了。
一襲鐵灰西裝的裴燁,眉目深邃,五立,角含著淡淡的笑意,舉止彬彬有禮,整個人看起來氣質斂,極為溫文爾雅。
“霍總,別來無恙。”
即便是知道自家產業的事是霍塵焰在背後推波助瀾,裴燁仍舊勾起角淡笑,面上半點責怪的意味都沒有。
霍塵焰表淡漠冷峻,長指輕敲著桌子,毫不客氣地開口,“裴總不是應該忙著怎麼挽回自家的損失嗎?”
“托霍總的福,裴氏現在的狀況很彩。”裴燁眸深沉了幾分,角的笑意更深,依舊是禮貌一笑,“當然,這些比不上見一見霍總要來得重要。”
霍塵焰淡淡回視過去,“以彼之道還彼之而已。倒是裴總,為了抬舉我,可真是費盡心思了。很可惜,我還活著。”
雙眸中過一抹復雜之,裴燁表不變,“霍總什麼意思?”
霍塵焰冷冷著他,“裴總不是最清楚嗎?”
裴燁依然在笑,就連那雙眼睛亦是如此,聲音也更加溫了,“裴某還真不知道自己應該清楚什麼?”
雙方視線匯著,氣氛凝滯而又一即發。
良久,霍塵焰一雙黑眸里染上了犀利的彩,“讓一切真相掩埋下去,最好的辦法就是死無對證,裴總你說是不是?”
裴燁面上笑容漸深,“看來霍總深諳此道,今天聽霍總一席言,勝過商戰數十回。”
薄微啟,霍塵焰直截了當地回,“裴總是先行者,現在卻來贊嘆我,不覺得虛偽至極嗎?”
裴燁角邊的笑容不變,“那麼,霍總,這是要往裴某的頭上扣莫須有的帽子了。”
霍塵焰神淡漠倨傲,他沒有說話,不置可否的意思。
裴燁眸子微微一沉,很快,他又恢復了微笑的模樣,“聽說霍總邊突然多了一位佳人。”
霍塵焰眸微微一沉,“這不是你該關心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