奈何昨晚被霍塵焰折騰得狠了,現在發得厲害,繞是跑得再快,後的幾個生還是追上了,幾下功夫就按住了的手腳,毫不憐惜地把往小樹林那邊拖。
崔曉黎知道掙扎是沒有用的,索沒有再掙扎,狐貍眼里一片沉靜,冷聲問,“崔雨善,你知道你現在在干什麼嗎?”
崔雨善輕拍了下崔曉黎的臉,笑得溫而又可怕,“姐,你放心,我不會讓人了你,我只是錄一段話。只要你乖乖的,照著我吩咐的做,我絕對不會對你怎麼樣的。”
崔曉黎眸平靜地瞅著,“崔雨善,學校里面有攝像頭,你所做的,全都監控之下。”
“抱歉啊姐,這里的攝像頭剛剛被做過手腳,你就是喊破了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。更何況,霍塵焰不要你了,你怎麼樣,都不會有人管的。”
在這樣危險的境況下,崔曉黎被的話給逗笑了,實在是好奇崔雨善認為“霍塵焰不要”的這種篤定從何而來。
崔雨善彎起角,掏出一張白紙來,笑瞇瞇地道,“好了,姐,你要按這張紙上的字念哦,不念的話,或者念錯了,會到懲罰的哦。”
掃了眼那張白紙上的那一大段字,崔曉黎只覺得眼前這張麗偽善的面容丑陋得很,那些字眼骯臟污穢得很,將人貶低到了塵埃里。
“念啊。”
見崔曉黎垂眸掃了一眼之後并沒有說話的意思,崔雨善眸郁起來。
下一秒,一旁那個拿著錄音筆的生“啪——”一聲就甩在了崔曉黎的臉上。
崔曉黎被打得偏了臉,了角的跡,著崔雨善彎起角笑了,笑得氣森森,“崔雨善,你要倒霉了。霍……”
啪——!
又是狠戾的一耳!
崔曉黎仿佛不到臉上的疼痛,眼尾上翹得厲害,帶著一子氣勢,一瞬不瞬地著說,“霍塵焰,會讓你死得不能再死……”
啪——!
力道更重的一耳!
“崔雨善你信不信……那些話,霍塵焰會讓你全部念出……”
啪——!
頭發散不堪,臉頰紅腫,角跡滲出,明明看起來很狼狽,崔曉黎卻眸清清冷冷瞅著那些打的人,氣勢無比懾人,“你們……一個都逃不過!霍塵焰的手段比誰都狠,你們全都會付出代價!”
打人的生猶豫了,“雨善姐,都這樣了,還這麼狂,霍塵焰不會……”
崔雨善其實心里也有些發怵,可是都這樣了……冷冷一哼,“怕什麼,你不打,我來打。”
揚手就揮了上去,第二個耳正要落下時,一道機械的男聲響起,那聲音里浸滿了發的怒氣。
“住手!”
阿諾大步走過來,一雙濃黑的眼睛里滿是戾氣,“你們知道曉黎小姐是誰的人嗎?就敢這麼放肆了!”
一看到阿諾,崔雨善心里一咯噔,原來崔曉黎說的是真的,霍塵焰真的沒有拋棄崔曉黎。
第一反應就是跑,誰想,別看們幾個人多,阿諾帶來的那兩個保鏢卻厲害得很,三兩下就把們全都收拾了,一個都逃不掉。
另一邊,阿諾掏出手帕遞給崔曉黎。
道了聲謝,崔曉黎接過,輕輕了自己角的跡,正要站起來,膝蓋一痛,子得跌了下來。
原來剛才崔雨善們對拉扯時,的膝蓋不小心了傷,穿的是牛仔短,那傷口大剌剌地暴在視野里面。
阿諾下意識地手扶住了崔曉黎的子,那小的上面有一子清甜的幽香撲鼻而來。
控制不住地,阿諾的臉,浮起一薄薄的紅暈,但看著崔曉黎虛弱無比的樣子,阿諾的手并沒有放開,單手固定住崔曉黎的子,將攬進自己懷里。
崔曉黎本想掙開阿諾的懷抱,但子實在是無力得厲害,而又不是什麼矯的人,便靠在了阿諾的懷里。
見崔雨善等人被制服住了,看了眼地上的錄音筆和那張白紙,又詢問了下崔曉黎的狀況,阿諾基本上知道況了,開始撥打霍塵焰的電話。
會議室里,霍塵焰接到電話以後,一雙漆黑剔的長眸驟然泛起冷冽的寒,俊臉沉得幾滴出水來。
正在講解項目的某負責人被霍塵焰的模樣嚇得膽戰心驚,有些小心翼翼地了眼坐在霍塵焰旁邊的唐炔。
唐炔卻沒有看他,而是眸擔憂地睨著霍塵焰。
電話那頭,阿諾問,“先生,該怎麼理?”
“這還用問我?”驟然,話筒那端霍塵焰冷喝一聲,“廢手不會嗎!”
登時,會議室里一片寂靜,似乎連掉針的聲音都能聽得到,因為他們從來就沒有見過淡漠冷峻的總裁發火,自家總裁這樣,簡直就是頭一遭。
因為開了免提,那一群一開始囂張得不得了的生立時全都放聲大哭起來,一個比一個哭得凄慘,求饒聲此起彼伏。
阿諾聽明白了,這是要下狠手了,掃了眼那兩個保鏢。
保鏢們也立馬會意了,只聽“卡卡”骨頭被擰斷的聲音不斷響起。
又有生哭喊著,“嗚嗚……我沒有打,我沒有打,我真的沒有打……啊!……好痛……”卻只能發出一聲凄厲的痛呼。
而崔雨善的懲罰最為嚴重,不僅被擰傷了手,還被重重打了臉。
眾以為這就完了,不想,阿諾又吩咐道,“讓學校開除了們,再讓們全都把紙上的話念一遍,錄下來,誰要是敢再說一個字,或者再來找曉黎小姐的麻煩,就把錄音公布到網上去。”
先生向來是睚眥必報的,這一次崔曉黎被崔雨善欺負得這麼厲害,肯定要 理的,果然電話那端霍塵焰沒再說話。
阿諾懷中的崔曉黎倒是猶豫了下,“讓學校開除了們是不是不太好……”畢竟讀書的機會來之不易……
“曉黎小姐,們了你,先生若是來了,只會比這個更狠。”
阿諾淡聲回,說著直接將崔曉黎打橫抱了起來,朝樹林外面走去。
由于太突然,怕不小心摔下去,崔曉黎只得抬臂抱住了阿諾的脖子。
倒也沒有為那些生說話,不是圣母,別人欺負,總不能還幫們吧?
想了想,崔曉黎還是認真地對他說道,“阿諾,謝謝你。”
“沒什麼的,保護曉黎小姐,這是我的指責所在。”
阿諾機械地回,嗅著崔曉黎上傳來的香氣,他突然覺得呼吸有些困難,那小麥的臉頰似乎更紅了。
崔曉黎一個瞥眼間發現了,或許是因為阿諾及時趕來救了,難得的,有些不好意思,“阿諾,是不是我太重了,瞧你臉都憋紅了,要不要放我下來……”
聞言,阿諾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似乎紅更深了,他面無表地拒絕,“不用了,我抱得,曉黎小姐,你很輕。”
“那你的臉為什麼這麼紅啊?呀,更紅了!”
崔曉黎像是看到了什麼新奇的事,只覺得阿諾這樣好新鮮,崔曉黎突然就抬起白白的手指了阿諾的臉頰。
那的在自己的臉上,瞬間,阿諾那張朗的臉上的紅暈又多了起來,甚至耳子也紅了。
崔曉黎眼中染上憂,“阿諾,你不會是發燒了吧,怎麼也這麼燙……”
說著,崔曉黎纖細的手覆在了阿諾的額頭上,似乎是在下他的溫是否正常。
奈何雙手都在抱著崔曉黎,本就不能阻止臉上的那只手,阿諾幾乎是不經大腦地,就著急地說出了這麼句話,“曉黎小姐,我沒事,你別我的臉就行了!”
倏然之間,崔曉黎像是明白了什麼,狐貍眼狡黠地眨了眨,非但沒有放開覆在他額上的手,反倒有些壞氣地發問,“阿諾,你是不是沒有過人?”
阿諾的整個耳朵也跟著紅了,但他還是一臉機械,“曉黎小姐,你別說話。”
崔曉黎笑了,“哎呀,阿諾你可真純。”
那覆在阿諾臉上的涼涼的小手,卻挪到了阿諾的耳朵那里,輕輕了下,隨即,驚訝地,“咦,阿諾你真奇怪,只不過一下而已,你怎麼脖子也紅了?”
阿諾卻差點崩不住了,呼吸滯了滯,他聲音有些沉地道,“曉黎小姐,你別胡鬧,再鬧先生知道會生氣的!”
一聽他提起霍塵焰,崔曉黎面冷了冷,眼中的調皮之也斂去了,繼而,揚起角笑得古怪,“霍塵焰生氣?嗯,他確實會生氣。那麼,是生你的氣,還是生我的氣?還是……生我跟你有一的氣?”
阿諾簡直苦不堪言,滿臉焦急,額頭甚至滲出了汗珠,“曉黎小姐,你別這樣,這些話……被先生知道了真的不好。”
見狀,崔曉黎知道阿諾是真的急了,也就沒再故意折騰他,很老實地窩在阿諾懷里。
上車,將崔曉黎放在車後座上,懷里空了下來,阿諾整個人都松了一口氣,卻因為那子馨香消失了,莫名的,暗自失落了下。
車子開到半路上,阿諾停了下來。
後座的崔曉黎不明所以,“怎麼了?”
“先生來了。”
阿諾打開車門下了車。
崔曉黎下意識地向前方。
果然,高勁拔的男人從前面的一輛黑勞斯萊斯下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