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曉黎一眼就看出來那是什麼東西,紅糖姜水,第一次來月經的時候,當時肚子疼得直想打滾,跑去找外婆,外婆就給喝過這個,從那以後,崔曉黎無論肚子有多痛都強忍著,因為知道紅糖姜水的難喝級別是有多高。
現在再看到這個,崔曉黎總算是知道什麼做自作自了,一張本就白凈的小臉更是慘白起來,小鼻子亦是皺著,連連擺手道,“霍塵焰,不用了,我肚子不疼了。”
一見那張清麗的小臉更白了,霍塵焰只當是撐著,將紅糖姜水放在床邊的桌子上,然後將連人帶被子撈進懷里,語氣里有些冷,“不喝也得喝。”
崔曉黎纖細的眉也蹙了起來,試圖用實話來說服他,“霍塵焰,我是裝的,肚子真的一點都不疼,真的不用喝。”
誰想,這男人強得厲害, 的角卻挑了起來,曳出一抹邪冷的弧度,清冽的嗓音里染上了一輕佻,“怎麼,要我喂,用?”
一句話激得崔曉黎端起了那碗紅糖姜水,英勇就義般,崔曉黎苦著臉喝完了那碗紅糖姜水。
見喝完了,霍塵焰也躺到了床上,帶著熱度的大掌隨之覆到了的小腹上。
夜里,崔曉黎總算是驗到了什麼做雙倍的痛苦了,多喝了一碗紅糖姜水還不算,晚上的時候的肚子還真就絞痛起來,疼得恨不得分分鐘切腹。
霍塵焰聽到旁那細碎的嗚咽聲,一下子掀開了的擺,將大掌直接上了脆弱的肚子,這樣捂了一會兒,那細碎的聲總算降低了下來。
次日上飛機前,霍塵焰勒令崔曉黎吃了暈機藥,方才抱著登上了飛機。
面對周源和保鏢震驚的模樣,以及機場那些人閃著震驚錯愕艷羨嫉妒等各種緒的眼神,真的很想告訴霍塵焰只是暈機外加大姨媽生理痛,真的沒有瘸。
然而,這個霸道的男人決定了的事,無論怎麼鬧騰掙扎也都是無用的。
無可奈何之下,崔曉黎干脆把自己的臉全部埋在他的懷里,完全不看那些人的眼神。
飛機上,桌上的午餐卻是……清淡的粥和紅糖姜水時,崔曉黎再度想要抗議,霍塵焰那張致俊的臉直接沉了下來,“崔曉黎,有本事肚子疼,你就給我忍著不。”
崔曉黎張口就想駁回去,視線所及的那張面孔,雖然英俊不減,但……很明顯的有些憔悴,尤其是那雙湛黑幽沉的眸子,眼窩下泛著濃重的青影,一看就知道他沒睡好,想起昨晚肚子上那只暖暖的像火爐的大掌,崔曉黎瞬間所有對抗的氣焰都消散了,心里也像是被昨晚那暖暖的溫度給染了,暖得不像話。
低頭,崔曉黎乖乖喝起了粥,見小人消停下來了,霍塵焰滿意了,大掌上了烏黑的長發。
崔曉黎上蓋著毯子,整個人都窩在霍塵焰懷里,明明這個時期應該多休息才是,卻相當神,便在那里翻著手里的雜志。
等一本雜志翻完的時候,崔曉黎下意識地抬起眼簾去看霍塵焰,發現霍塵焰竟合上眼眸睡著了。
從這個仰視的角度,直接看到的就是那線條優的下,目順著那下往上爬,是形狀完的薄,這雙每次起初親吻時都是冷冽的,可是親著親著就熾熱起來,連帶著都很著他沉醉在那發的高溫當中,繼續往上,是弧線優英的鼻子,總是像他的人一樣,有一種高嶺之花的清冷之。
然後就是那雙閉著的雙眸,知道,那雙湛黑湛黑的眼睛里總是沉浸著波瀾不驚的緒,只有在被惹得生氣了,那雙墨眼眸里才會出現一些復雜難辨的緒,還有那長得像兩把小刷子的眼睫,竟比人還要漂亮。
再來……是致漆黑的長眉,此刻竟微微擰著,控制不住地,崔曉黎出一只小手去平他眉間的痕跡,直到那眉宇間所有的不愉全都消失得一干二凈時,崔曉黎才緩緩收回了手。
然後凝視著那張俊臉,鬼使神差的,崔曉黎竟突然記起霍塵焰得知大姨媽等于月經時,那狼狽驚訝的表……
霍塵焰,如果你連這個都不知道,那麼你怎麼會那麼多惡劣的調手段的?還有那些接吻技……真的一點都不算生,每次都將得臉紅心跳加速,最後還不自地跟著他投進去……
繼而,崔曉黎才意識到自己在想些什麼,那張清麗的小臉不紅了起來,自己這是怎麼了?難道是人月經期比較敏,所以才會這樣想嗎?晃了晃腦袋,強自己不去想這件事……
好在,霍塵焰沒有清醒過來,否則,他一定會打破沙鍋問到底,那一定招架不住,直接招了供。
大約是因為吃了暈機藥,崔曉黎一直到下飛機都沒有再暈機。
崔曉黎依舊是被霍塵焰給抱下飛機的。
著高大拔的男人抱著懷中小玲瓏的人,周源覺得自家Boss是把崔小姐當熊貓對待了,那樣的寶貝,真是一副半點都傷不得的樣子。
一路自然吸引了各路人的目,將崔曉黎抱上了車以後,霍塵焰卻沒有跟著上車,而是淡聲囑咐周源,“周源,送回去,路上注意點。”
崔曉黎聽出他話里的另一層意思了,下意識地攥住他的袖,“霍塵焰,你不上車嗎?”
“公司有急事。”霍塵焰言簡意賅地說,隨即不忘對冷聲道,“肚子疼就喝紅糖姜水,別忍著。否則,等我回來,看我不好好收拾你。”
目送霍塵焰那拔如松的影上了另一輛奢華的黑轎車,崔曉黎的心得不像話,暖暖的熱流在全蔓延著,竟讓有一種流淚的沖。
昨天接到裴蕭的電話時,說實話,心了,真的很想就那樣去求助裴燁,讓他安排離開霍塵焰,畢竟這是一直以來夢寐以求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