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周辛就避開他,大步而去。
傅晏舟一言不發的注視著的背影,那雙幽深沉的眸中不知蘊著什麼風暴。
趙煜注意到況走了過來,猶豫了幾秒,還是沒忍住追著周辛下了樓。
“周辛,你等等。”
趙煜的聲音傳來,周辛聽見了,卻沒有停下。
和趙煜談不上有什麼,以往面不過點頭打個招呼,僅此而已。
其實,和傅晏舟邊的那些朋友哥們,關系都很淡,總覺得那是屬于他自己的小圈子,沒必要必須融進去。
除開,周辛與任何人相也都很有邊界。
但這次,趙煜竟快步追上了。
“是因為我們說什麼了,你才和晏舟……”趙煜攔住就問,臉也有些抱歉,“我向你道歉,真不是有意的,其實我們那麼說,心里也是很佩服你的。”
不是人人都有勇氣真敢提刀手,這份殺伐果斷的判斷力,真很厲害。
周辛停下腳步,強著滿腔緒出一平和的笑,微微點頭,“謝謝,你過獎了。”
趙煜搖搖頭,“你和晏舟走到今天不容易,七年之你們都熬過去了,怎麼就能說斷就斷?”
換做旁人他肯定不會勸,甚至都不會管,但這是周辛。
他和傅晏舟是從穿著開就認識的,從小到大這麼多年,他雖然不清好哥們的真實心思,但他敢篤定一點,周辛,于傅晏舟來說絕不是煩了,膩了,說扔就扔的。
趙煜嘆了口氣:“就因為那個溫馨?那不過晏舟一時新鮮罷了,你什麼都不用多想,就給他個把月,不,最多半年……”
後面的話沒再說下去,他生生被周辛眼里的黯淡和絕弄怔住了。
“別再勸了,你的好意,我心領了。”
周辛落下一句,繞過他一步步走出了慶樓。
強撐著回到車上,避開了所有人就再也撐不住了,拿著鑰匙半天都對不準鑰匙孔。
最後,只能無力的任由車鑰匙落,自己也徹底癱坐在了駕駛位上。
眼前模糊,使勁咬制著,大腦也在這時好像宕機了。
互不相欠。
好聚好散。
從此以後橋歸橋,路歸路。
混跌宕的思緒不由自主的最終凝結了刻骨銘心的三個字,傅晏舟。
不管何時何地,他都能無形中制造出一把利劍,刺的遍地鱗傷。
八年的陪伴變了一個笑話,周辛自己都打不起一神再去恨傅晏舟,細想之下,都是太傻。
捧著自己的真心送過去讓他糟蹋傷害,不是活該嗎。
又能怨得了誰。
一想到傅晏舟這三個字,無措的呼吸都伴隨著陣痛。
這晚周辛是打了個車回家的。
一夜過去,沒等手機鬧鈴響,周辛早已洗漱收拾妥當,去了公司。
在用早餐時,讓舒悅空去慶樓把自己的車開過來。
舒悅點頭應聲,同時也在匯報工作的間隙留神觀察的狀態。
看不出一破綻。
舒悅不知道前晚都發生了什麼,只覺周辛不管是生病了,還是緒不好,一旦對待工作時,永遠調整出最好的狀態,認真的一不茍。
這樣忙了兩周,期間風平浪靜。傅晏舟一門心思弄著新公司,全力扶持著溫馨走上坦途,分無暇倒也沒空理會周辛。
周辛自然不會聯系他。
這樣相安無事的也好,往後兩人橋歸橋,路歸路。
所以周辛也在這段時間里將手邊工作理的清晰明了,接起來也會相對輕松。
考慮著該去探一下傅母,順便提出離開傅家的事了。
周辛站在辦公室窗邊,拿著手機調出傅母的微信,剛想發個消息說自己等會兒過去,豈料舒悅火急火燎的敲門跑了進來。
那著急的架勢一點不摻假。
“辛姐出事了!”
“陳副總和李副總……”舒悅急的不上氣,使勁捶著口才勉強出全話,“還有其余三位副總,帶著他們的下屬,集辭職了!”
周辛轉過詫異道:“什麼?”
舒悅努力平復:“是真的,還有人事部的所有人,以及企劃部和運營部,都跳槽去了老板……不是,傅總的新公司那邊了!”
周辛猛然一怔。
不等有任何反應,外面走廊上已經傳來了陣陣的嘈雜和腳步聲。
稀里嘩啦的有人在收拾東西,有人在搬東西,還有人在閑來無事的議論著。
“我聽陳副總說了,傅總表示只要咱們過去了,薪酬翻一倍呢。”
“這多大的好事啊,咱們只要認準了效命一個人,那就是傅總。”
“馨然那邊的總裁姓溫,是溫總啊,不過那是咱們日後的老板娘,一樣的。”
……
聲音吵吵嚷嚷,半點不背人。
辦公室里,周辛攥了手指,無數次深呼吸才遏制住了凌的心。
看了眼愈加生氣的舒悅,還勸了句:“好了,既然事已經發生了,你就別氣了。”
“可是辛姐,那你怎麼辦啊?”
這話問到了關鍵點上。
周辛還沒有正式離傅家,公司的職務也沒辭退。
這個時候傅晏舟撤走了公司高層以上所有人,還帶上了幾個部門,一瞬間等同于把偌大的傅氏都空了。
沒有了高層以上的高管們坐鎮,沒有了下層幾個堅實有力的部門布陣,別說運營了,往後持起來都舉步維艱。
周辛坐進沙發了眉,知道傅晏舟就是故意的。
此前他還打了個幌子,起碼讓不解的旁人以為他是為了真和傅家作對,但這一舉無疑讓所有人看清,他就是在和周辛較勁。
制造出這麼一大爛攤子,讓有本事就料理,沒本事就滾蛋。
也等于明面上告訴傅母,在兒子和周辛之間,盡快做個選擇,不然搭進去的可不只是傅氏集團了。
全部想明白了,周辛不苦笑。
到底是欠了傅晏舟什麼,讓他煞費苦心這麼步步為營的針對?
也罷。
惹不起他,但總能躲得起吧。
周辛打定主意拿過手機,剛好傅母的電話也打了過來。
“周辛啊,現在回來一趟吧,有些事阿姨想和你說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