開車回到市區,周辛沒有直接去傅氏。
讓舒悅把車停下了傅氏大樓所在的CBD商業地段的街邊。
“辛姐,我懂得不多,但我支持你的所有決定。”
舒悅早就表態了,此時看著車停的位置還有些懵,但欽佩周辛的頭腦,不打算多問。
周辛側對一笑,“我既然要出任總裁了,那你就不是我的助理。”
迎著舒悅驚愕又委屈的目,快速道完:“你往後就是我的書了,若公司做大做強,你就是書長,我先給你畫個餅。”
舒悅欣喜的噗嗤就笑,但也手想要抱抱周辛。
周辛避開了,“先別顧著高興,我要給你幾件事。”
“辛姐你說……哦不對,以後我要你周總了。”
“工作場合周總,私下什麼都行。”
然後周辛不不慢的跟舒悅代了幾件事。
舒悅全部聽完驚呆了,“開除這麼多人?全開了?”
都說新上任三把火,沒想到周總還沒等上任就燒起了第一把火,還是開人。
傅氏公司總部攏共職工,算上高層以上也就百十人左右,余下投資的子公司和分公司,人數不計,但暫時不在周辛的考慮范疇。
周辛現在要做的,是剔除傅晏舟留下的殘余心腹。
“按我說的做。”淡然的臉上溢出一還算和的笑。
可舒悅還是莫名覺威懾,下意識連連點頭。
然後周辛又代了幾句,聽著周辛條理清晰的吩咐,舒悅謹記的同時也不免暗嘆,就辛姐這腦子和城府,以前只當個總監,確實屈才了。
看來這次傅總鬧的好啊,反倒給辛姐開辟出了新機遇。
果然真正的強者從不抱怨環境,也不會被那點小小困住。
舒悅離開後,周辛開車也沒回家,而是去了郊外。
在網上選定了一家溫泉酒店。
環境宜人,還背靠香山,準備在這里住幾日。
手機依舊沒有開機,只是在去酒店的路上又新買了一部電話,開了個新號,辦理完住後用新號給傅母去了個電話。
這回傅母沒有再提傅晏舟,也沒閑話家常。
兩人就圍繞著傅氏的目前況,以及接下來要做什麼,聊了兩個多小時。
等掛了電話,周辛更加篤定傅母放權的意思,對自己如何開展工作也有了個初步預估。
另邊,高爾夫球場。
一無際的綠茵場,即便天氣霾卻也毫不影響傅晏舟玩球的興致。
他站在某,揮桿打球,高長,強勁的臂力隨著作繃,襯托的運衫勾勒出流暢的線條,充滿力量。
一桿進。
遠球報達喜訊。
溫馨從不遠人群中跑來,高興的揮舞手臂,撲進了傅晏舟的懷里。
“晏舟,你真厲害。”
傅晏舟後退半步避開了,“上有汗,臟。”
溫馨笑著還是抱住了他,“我又不嫌棄的,阿然,但我有點了。”
“想吃什麼?我讓人去訂餐廳。”
“有你陪我,吃什麼都好。”
傅晏舟一勾,抬手在溫馨的頭上了,“這麼乖?要不我教你打球?”
溫馨躍躍試的欣然點頭,卻余瞥見趙煜慢步走了過來。
“傅手把手教打球啊?這待遇……”趙煜嘖嘖了兩聲,臉上的笑意不明,唯有目在溫馨上周旋了兩圈,“我跟他哥們這麼多年,頭一遭看他對一個人這麼上心。”
話是對溫馨說的。
卻也不假。
都說最好的朋友和兄弟能看出一個人在中的真心假意,趙煜觀察了這麼久,發覺傅晏舟這回不僅是認真的,還完全了真心。
這可太難得了,卻也讓趙煜不免替周辛覺惋惜。
傅晏舟聽著他怪氣的話語,就皺了眉,“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,說風涼話。”
然後他跟溫馨說等會兒再教,兩人就往休息廳走。
趙煜自然跟著,“聽說周辛任職傅氏的總裁了,哥幾個都發了賀喜,你呢?”
哪壺不開提哪壺。
傅晏舟偏頭冷冷地瞥了眼損友,蹙起的眉衍出不悅,“不說話,沒人把你當啞。”
溫馨遲疑了一下,傅晏舟不想也不樂意聽見周辛的名字,這是不是說明……
飛快的搖搖頭,傅晏舟為做的已經足夠說明了,不能想。
休息廳,傅晏舟先去沖了個澡,再出來時換了舒適的短袖和休閑,了西裝加持,也將他上淡漠的生人勿進的疏冷氣清除,多了些慵懶隨,雋逸的五,依舊帥氣有型。
他烏黑的短發還有些,手里拿著巾輕輕拭著。
趙煜背靠著一旁的沙發,優雅的疊著,“跟你說正經的,你和周辛雖然不在了,但也可以做朋友吧?怎麼說現在管理的都是你的公司。”
傅晏舟扯一笑,不屑的輕嘲意味,將用完的巾扔去桌上。
“現在圈子里都在傳,你創建的馨然,才是真正的傅氏集團呢。”
趙煜說著,又瞇起了眸似笑非笑的,“而原本的傅氏,變了婆媳的天下。”
“符合我媽的風格,不過……”
傅晏舟拿了煙咬在邊,屈膝一下坐進另邊的沙發,打火機防風湛藍的火焰映照著他深邃諱莫的瞳仁,慢慢地,他吐出了一口煙霧,很平靜的說:“上當了。”
這個,肯定指的是周辛。
趙煜不解的挑了一下眉,“上什麼當?傅姨又沒騙什麼,真心實意還拿出實權請回來的啊。”
傅晏舟沒說什麼,就瞇著眸回以一個眼神。
趙煜斟酌片刻,頓時恍然。
就算傅母選擇站在了周辛這邊,可那又如何?
不過是明面上的一時相助罷了,親生母子還能有深的冤仇,周辛現在累死累活的把公司治理的再好,也改變不了在為傅晏舟打江山的事實。
傅晏舟緩緩勾,夾著煙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敲著扶手,“以後,有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