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完沒完?”
“傅晏舟,你別得寸進尺!”
周辛像電一般,劇烈掙扎,過激的舉儼然將過于驚恐懼怕的心出賣。
卻也在作中了傅晏舟一耳。
沒什麼力道,但讓剛想放過的傅晏舟臉沉淪,手上遏制的力氣也重了起來。
周辛掙不過,講道理跟他也講不通,焦急又悚然的瞬息間將理智燎原,不顧任何的張口就咬上了他的肩膀。
十十的力氣,恨不得要咬掉他一塊下來。
傅晏舟疼的皺眉,制的形卻紋未,只是齒間溢出了些許嘶聲氣。
“周辛,你既然怕我,就別惹我,能不能長點記?”
最後一句傅晏舟聲音口的剎那,他也推開了,修長的手指抹過畔,去沾染的鮮紅。
周辛呼吸發急,有些慌的不穩,蘊滿憤怒的眼里一片紅。
臉蒼白的很糟糕,但卻克制著盡量想要冷靜些,可說出口的話聲音還是那麼不穩:“好,傅總好手段,這回你贏了,你想要怎麼樣你說吧!”
傅晏舟沉默不語,低眸看著近在咫尺的,猩紅的眼里冰冷,明明氣焰高漲,卻半點不駭人,宛若被到困境的小,兇兇的亮出稚的爪子,試圖反抗,試圖保護自己。
講真的,他反倒有點于心不忍了。
周辛等不到他開口,側移開眸落向飄窗,“不管你信不信,車禍都不是我慫恿舒月去做的,那就是一場意外,你舍不得溫馨傷,但事已經發生了,你還想讓我怎麼做?”
說著話,心里卻憤恨到了極致。
真想掀開上的傅晏舟,可卻渾無力,氣的恨不得背過氣。
周辛這輩子就沒有這麼狼狽過,一定要讓傅晏舟吃不了兜著走!
無需傅晏舟說話,周辛直接又道:“要不,我給你兩個選擇吧。”
傅晏舟瞇起了眼睛,很想看看想耍什麼花招。
周辛深吸口氣,目看向他:“第一種,有點極端,但卻對你來說一定很解恨。”
傅晏舟蹙眉打斷:“賣關子,直接說。”
“溫馨出的車禍,你認為我是真兇,那就天道好回一報還一報吧,開著你的車,撞我,死活不論,解氣為主。”
周辛冷靜下來的聲音平穩了些,也冷的宛若冰碴,尤為殘酷。
傅晏舟目沉了些,一手也玩味的描摹著的,“你對你自己都能想出這種狠招啊。”
“不然呢?你又不肯放過我,那我只能退而求其次,犧牲點健康,或者搭上條命,也好過被你這樣糾纏吧?”
言外之意,寧可選擇走極端的偏激方式,就算以喪命為代價,也要擺掉傅晏舟。
而且他盯著的眼睛,完全可以確信,周辛是認真的。
這個餿主意,半點沒開玩笑,也不是激將法他什麼的,就是想要平息這事,甩他遠遠的。
不知道為什麼,確定了這個認知後,傅晏舟早已沉寂的心里倏然就有了些激,像燃起了小火苗,噌噌地鼓著他的心,刺痛著他的神經。
憑什麼?他又不是洪水猛,至于讓周辛這麼退避三舍?!
傅晏舟瞇眸鎖著的眼瞳,聽到自己磨著牙溢出的聲音:“行啊,這招不錯,但你剛不說是兩個選擇嗎?另一個呢。”
“另一個我賠給溫馨一筆錢,但我手里的資金有限,傅姨給我的年薪是五千萬,可我任職還不到兩個月,只收到了這個季度的薪酬,我大概能拿出……”
周辛仔細算了算,“兩千萬左右吧。”
傅晏舟不屑的勾了一下,出一抹慘獰的笑容,“你是不是以為有我媽的挾持,我手里一定沒有錢,同樣的,溫馨也會很窮,跟我一起過苦日子。”
周辛不置可否,只冷冷的扔出幾個字:“有飲水飽。”
諷刺的毫不留。
傅晏舟眸沉了些,周辛抓住這個間隙牟足氣力一把掀開了他,還順勢狠推一把。
隨著撲通一聲,傅晏舟結結實實的掉在了床下地板上。
他氣惱的坐起來,隨手抓了抓蓬松的短發,再厭惡的看向周辛,這個見針的死人。
周辛迅速整理了下裹著的被單,端端正正的挪倚靠床頭,一派淡然的臉上恍若什麼都沒發生。
還心平氣和的繼續方才的話題:“錢對你來說,永遠都只是一串數字,不管于何種境地,手頭拮據這種事都不會發生再你上。”
“再說回你和傅姨,親生母子不會有隔夜仇的,不管你日後娶的妻子是誰,也不管傅姨認不認可,最終都會妥協,畢竟娶妻的人是你,只要你喜歡,你深就足夠了。”
“傅晏舟,不管你是如何想我的,我都不會因為什麼嫉妒吃醋,什麼損害我利益一類的理由去針對傷害溫馨,不是看在是你朋友的份上,而是和我一樣都是人。”
人更能明白人的難和無奈,但凡沒到水深火熱底線的那一步,周辛永遠不會選擇去搞什麼雌競,傷害算計和一樣的人。
“真有眼界和心啊。”傅晏舟忽然扯笑了,也慢條斯理的站起,“你把你自己撇的是一干二凈,行吧,這事就算過去了,翻篇了。”
周辛怔了怔,突然之間傅晏舟太過好說話,反倒讓無所適從。
定定的看著他,手指不由自主的抓被單,防備的如坐針氈。
傅晏舟整理了下襯衫,低頭弄著手腕上的袖扣。
周辛揣不他的意思,思量再三還是謹慎的開口:“既然沒事了,那麻煩給我一套服,我也就不逗留了。”
昨天穿的服都被他扯碎了,不然也不會拖到現在還沒走人。
傅晏舟居高臨下的著他,深邃的眸里一片意猶未盡,卻蘊滿撲朔迷離的風暴,“你走不了,還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嗎?”
周辛微了一下眉,轉念思緒猛地想到什麼,臉也瞬時天翻地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