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東說完,遲遲不見老板回聲。
以為是沒聽清,他打算再說一遍時,卻聽傅晏舟問了句:“有事?”
衛東無語的撓撓頭,也不勞他琢磨,傅晏舟跟著就道:“跟說我在忙,等空出時間了就過去陪,讓好好在醫院養傷。”
頓,似乎又想到了什麼,他再言:“整容手不是安排了嗎?就最近幾天吧?”
溫馨因為車禍傷到了眉骨,不算大面積毀容,但多傷口恢復後會落下疤痕,也可能造面部塌陷,所以還是要做整容的。
衛東點點頭,查看手機手時間,匯報過後,傅晏舟輕嗯了聲,也沒多說任何,就邁步往房里走了。
這很明顯是周辛的家。
衛東納悶老板所說的忙,難道就是留在人家里伺候照顧?
雖說這種事在以前不算新鮮,可現在兩人不是分開了,沒關系了嗎?而且看老板的意思,也是真心喜歡溫馨的,那怎麼還……
衛東一直都揣不老板的心思,他只是想為自己以後的工作未雨綢繆,就快步跟上,“傅總,您現在是……打算跟溫馨小姐分手,再追求周總了嗎?”
如果是,那衛東好提前安排,畢竟他不僅是心腹書,還要負責理各種爛攤子。
傅晏舟聞聲搭在門把手的作一頓,有意思的看了眼衛東,“你替我安排好了?”
衛東搖搖頭,表示不敢,也不能。
傅晏舟收回目,按碼拉開防盜門,“那就不該你問的,打聽。”
話落的一瞬,他也進了門,隨著關門作,將耿直的衛東隔絕在外。
傅晏舟走進臥房,看著床榻上還在昏睡的人,煩躁的沉了口氣。
怎麼所有人都覺得……他和周辛才應該是最般配的呢。
就因為兩人一起長大,有過這麼多年的經歷和?
那他就要非不可?
不可能!
還重新追求?絕不可能!
好馬不吃回頭草,他都有溫馨了,又怎可能再要。
現在不過是看在以往的分上,不想讓這麼孤孤單單的一個人病死罷了,何況,也鬧不清楚和李榕城到底謀了什麼,萬一要是有損到傅氏,他也好及時出手避免釀大。
念及此,傅晏舟也打消了心底的那份煩悶,再要轉卻余瞥見周辛翻了個,被子被蹬飛。
傅晏舟了眉,這個睡覺不老實的病,什麼時候能改。
他走過去將被子給蓋好,還順手了人家的臉。
再要走,床旁的手機亮了下。
傅晏舟腳步一頓,拿起周辛的手機,看著李榕城問哪天吃飯,他冷笑聲,直接回了四個字,“去你媽的。”
也不管李榕城那邊作何反應,他就將李榕城的號碼拉黑,順帶微信也拖進黑名單。
他再將手機檢查了一番,確定沒有什麼礙眼的後,才將手機扔回了原位。
從臥房出來,再打開防盜門,走廊上人去地空,早已不見衛東的影子,傅晏舟剛要掏手機,卻聽見電梯叮的一聲,接著拎著購袋的林默走了過來。
林默也沒想到傅晏舟會宛若一座煞神似的,堵在自己老板家門口。
不知道為什麼,林默對他的好度幾乎為零,勉強顧慮著份對他點點頭,邦邦道:“傅總,大早上的您怎麼在周總家門口?”
同樣的,傅晏舟對這個小子也沒好印象,他無需顧慮任何,直接回:“我昨晚就在這里住了,怎麼?你一個小助理,還有意見?”
這話噎的林默夠嗆。
他沒好氣的看了看傅晏舟:“小助理,也不是您的助理,周總呢,我找。”
“周總生病了,你去公司說聲,這一周都不去了。”傅晏舟冷然的臉不虞,再氣死人不償命的補了兩字:“病假。”
然後就要攆人關門。
林默快速手擋住門,“病了?周總生什麼病了?那我送去醫院……”
沒說完,就被傅晏舟手指向了肩膀。
“你對老板的關心,是不是太過了?”傅晏舟瞇著眸,每說一個字手指氣力就加一分,到最後直接要將毫無防備的林默的一趔趄。
他勾一笑,郁的眼底盡是威脅:“有什麼事,都不用你心,做好你的本職工作。”
林默被懟的無話可說,卻滿心火大。
傅晏舟也要關門了,卻想到什麼作稍微停了下,“哦對了,你去附近超市買點菜和水果吧,挑最新鮮的,最好的,我只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。”
吩咐的同時,傅晏舟也手從柜子上撈過錢包,掏出張卡扔給了林默。
看著砰關上的門,林默氣的咬牙攥拳,可想到周總還在生病,到底忍下了這口氣。
二十分鐘後,林默氣吁吁的拎著幾大袋食材和蔬果,放在門口,敲了敲門,等傅晏舟推開門,他將之前就帶來的一個購袋先遞了過去,“這事周總昨天讓我買的藥。”
塞過去,也不管對方反應,林默扭頭就走了。
他是周總的助理,又不是傅總的,憑什麼使喚他。
傅晏舟沒理睬這小子,將東西一樣樣拎進來,再看看購袋里的藥,難道周辛昨天就不舒服?
但里面十幾盒藥,治什麼的都有,還有管牙疼的。
這都什麼跟什麼。
扔開那些藥,傅晏舟把食材蔬果一樣樣整理好,擺放進了冰箱,再挑出幾樣,進了廚房。
切了幾份配菜,留著等下炒,再淘米開火用砂鍋煮了最簡單的小米粥。
看著鍋里裊裊熱氣,不知不覺周遭的一切仿佛都在倒退,記憶也瞬間飄回了多年前。
那時候兩人都還小,他上高中,在讀初中。
校區離的都不太遠,他照舊每天放學跟趙煜他們打場籃球,然後騎著機車去校門口堵。
獨立的,不愿意每天放學被人接,但總有那麼幾個不長眼的說是孤兒,是沒媽的野孩子,他擔心被霸凌,天天盯著,還時不時的給撐撐腰。
結果這天,還是出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