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對你做什麼了?”
傅晏舟重復著這句話,只覺得荒謬好笑,豁然撐地站起,一把就撈住了周辛的腰肢。
旋即,他一手掃開廚臺上的東西,將抱坐在了上面,俯視的目帶著氣怒:“我對你做什麼不行?你現在裝什麼裝?”
周辛本就病虛弱,大腦反應也比平時慢了些,等回過神,憤然震怒的揪扯著傅晏舟的襟,“你……你個畜生!”
清冽的聲音格外沙啞,明明是怒不可遏的發言,但卻因為狀態不濟而了氣勢,顯得像厲荏的小貓,被惹到極限了,亮出了自己唯一鋒利的爪子。
可落在他眼中,完全不值一提。
但周辛憤恨的眼神不是假的,也這麼久了從未有過,還有含悲帶挈的眼底猩紅,氣的沖破理智,也松開他,轉胡就抄起了一把水果刀。
鋒銳的刀口直接抵向了傅晏舟的口。
也是在這一瞬,傅晏舟覺出了問題,他沒在意那把刀,只問:“你剛說什麼?再給我重復一遍。”
周辛從來沒跟他過手,剛才那一個突然的過肩摔,也是給他鬧懵了些,以至于說了什麼,他都沒太留意。
周辛怎可能給他重復,只握了手里的刀,憤恨的眼里極盡噴火:“你怎麼能那麼做!我在你眼里在不值錢,可我也是一個人啊!”
不求他一心一意對自己,但好歹曾經也是他的人,他怎麼能自己玩膩了的同時,還呼朋喚友過來一起……
周辛不是非要執著于對誰守如玉,只是習慣于潔自好,這是對自己的重視和尊重,以前和傅晏舟,那也是彼此心甘愿的,除了上次在西山別墅。
一想到那次,再加上昨晚,周辛滿心怒火已經達到了極限,手中的刀子也不加控制,直接捅了下去——
傅晏舟一把握住了刀刃,任由割裂的傷口一滴滴鮮墜落。
他直直的看著的眼睛:“你到底在說什麼?昨晚我沒你,蘇逸只是過來給你配了藥。”
言猶在耳,周辛怔了一下。
很顯然,不信他。
傅晏舟沉了口氣,似乎鬧明白了,也鬧心的:“你覺得我找人來強上你了?呵。”
他不掩飾的譏諷冷笑了聲,一把扯開刀子丟飛,再用染的手起周辛的下,近乎質問道:“我在你心里,就是那種連禽都不如的畜生?”
這個認知,讓傅晏舟莫名的心里一陣痛,想不到自己在眼里竟然這麼不堪!
“還是你覺得自己是什麼天仙啊,我隨便找幾個人來,都能對你有意思?”他不好,說出的話也更諷刺難聽。
周辛看著他眼里的怒意,似乎稍稍確定昨晚可能真的無事發生,是自己想錯了。
但也不想為自己的行為道歉。
畢竟下藥的是溫暖,傅晏舟看藥折磨,也起了歪心思。
推開了他,沙啞的聲音還是很冷的:“既然你沒做虧心事,那你還留在我家做什麼?”
周辛往客廳走了幾步,指著門的方向,“你走吧,我不想看見你。”
傅晏舟怒極反笑,隨便扯了兩張紙巾了手上的,邁步也出了廚房,“用完就扔,我可真沒看錯你。”
虧他還給做了飯,還不如喂狗。
“周辛,你記住了。”
傅晏舟隨手扔掉染的紙巾,翳的目鎖著的雙眸:“只要你還在京城一天,你上就打著我的標簽,就算我往後一次不你,你也是我用過的人。”
他話音一頓,手掐起周辛的臉,危險的瞇了瞇眸:“讓別人上你,不是侮辱糟蹋你,是他媽的等于打我的臉!”
這是周辛想否認也無法擺的事實,只要還在京城一天,傅晏舟就像一道枷鎖,時時刻刻如影隨形的籠罩著,所有這個圈的人也都知道兩人曾經的關系。
在外辱也好,被人踐踏也罷,俗話說打狗看主人,無形中都是等于對傅晏舟的挑釁。
所以就算傅晏舟再煩,也不會用那些下三爛的手段用在上。
何況,傅晏舟始終覺得自己一個男人,沒事難為針對個人做什麼,就算周辛再氣他,他也有的是招收拾,沒必要弄那些骯臟下流的。
這麼簡單的道理,周辛都想不明白,還誤會他,這讓他氣悶的一刻也不想多留,甩開,摔門就走了。
一直到樓下,坐進車里,傅晏舟連了幾煙,也沒消除心頭那團郁結。
但他的忽然覺出來,這種滋味,好像……就是寒心。
本來就是無無義的人,他這又是何苦。
傅晏舟自嘲一笑,按滅煙,開車絕塵而去。
樓上,傅晏舟一走,周辛就迅速將門反鎖了,力一般的靠著門板坐在地,糟糕的讓沒呼吸一口氣都是滾燙的,這個燒,怎麼還不退。
胃里也跟著裹,又疼又,一陣陣絞痛難至極。
周辛扶著額頭深呼吸,不想理會那些七八糟的,當務之急養好才是最重要的,努力爬起來,卻嗅到廚房傳來的米香。
走過去一看,爐子上還熱著翻滾的小米粥。
旁邊擺著幾盤已經炒好了的菜。
都素的,也很清淡,剛好胃口很差,也不想吃葷的。
盛了碗粥,將菜和粥端去餐桌,回房拿過手機,一邊翻看著消息,一邊吃東西。
舒悅將有關陳莉的詳細信息都調查出來了,發在了郵箱。
點開過目,沒什麼特殊的地方,包括陳莉近十年的經歷,都和林友海沒有任何關聯。
那這人,能有關于林友海,也就是周辛父母的消息嗎。
這個存疑,但也要試探後才能知道真假。
周辛咬著筷子沉思了會兒,飛速給舒悅回了消息。
準備引蛇出。
順便再讓林默將過幾天的日程出半天時間,要去和李榕城吃頓飯。
但等找出李榕城的號碼,竟發現對方進了黑名單。
一定是傅晏舟干的,不過,他是不是有什麼病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