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者已矣,不是追查不到線索,而是最快捷的是應該從活人手。
這一組十一人都有很大的問題,是發現了什麼,還是了誰的蛋糕,才讓人對他們下如此大的狠手,這都有待調查。
至于誰是周辛的親生父母,即便不在這些人中,那肯定也和這些人有關。
否則李榕城不會咬著這事不放。
如果是虛晃一槍,給出假消息,那周辛就不會查到這一組人離奇的境遇了。
活著的還有五個人。
因為蘇逸的小叔叔蘇韻,也在這一組,同樣已經歸屬進了死亡名單。
這五人,非常默契的拖家帶口先後移民逃離了國,現在想找他們,怕是不太容易。
周辛想著這些,忘卻了時間,直到傅晏舟推門進來,還足足嚇了一跳。
“想什麼呢?”
傅晏舟皺眉看著,余掃了眼輸的掛瓶,不耐的語氣也出了無奈:“看不到回了嗎?”
他要是再晚點進來,的能被回走一瓶。
周辛沒在意,就看了眼自己手背上已經鮮紅的輸管,正要拔掉,卻被傅晏舟搶先按著的手,輕輕地拔走了針頭。
也沒理睬他,現在腦子里都是事,沒心思跟他對峙,掙回收,就合上了筆記本放回桌子上,裹著被子翻了個。
傅晏舟看著又擺出這幅拒絕的樣,就莫名的氣不打一來。
但也沒想跟一個病人計較,不過瞬息,他也出去了。
聽著防盜門摔上的響聲,周辛睜開眼總算松了口氣,這回傅晏舟是真的走了。
從枕頭底下出手機,剛巧發現宋凝的師姐通過了好友,周辛立馬坐起,先介紹了一下自己,和師姐寒暄聊了幾句,才切正題。
師姐看過的訴求,答應的也很痛快。
就是回:只要不是違法走私的事,我找人幫你辦事都沒問題,但你懂的,需要錢。
周辛也沒廢話,直接轉了十萬過去。
說這錢是請師姐喝咖啡的,找人的傭金另算。
錢,永遠是解決任何問題的敲門磚,想要事,就不能吝嗇。
師姐大方的收下了錢,又詳細詢問周辛整件事的始末,周辛考慮到師姐遠在澳洲,跟傅家還有李榕城都不在一個際圈里,既不可能走風聲,也有宋凝的擔保,人品應該可行。
所以周辛也沒避諱,直接全盤托出。
師姐:這可是大事啊,還死了這麼多人,如果你能查清,說不定還能讓這些人不枉死。
這話莫名就有些醍醐灌頂。
周辛下意識想到了蘇韻,他是蘇家的人,如果死因不是意外,那調查這些的時候,就完全可以將蘇逸拉攏過來,借助蘇家的力量,或許在真相水落石出的時候,也有助力作用。
師姐:對我來說,也會是個大新聞,哎呀,什麼都不用說了,我絕對幫你。
師姐:不過,你錢夠多麼?你要找的其余的那幾個活著的人,我能幫你找人手去辦。
周辛:錢不是問題。
師姐:ok,我替你承擔一半費用。
周辛一笑,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,直接語音撥過去,兩人圍繞著這件事,又詳細的聊了許久,等掛斷電話,已經是後半夜三點多了。
躺在床上,整理著腦中的思緒,可能是整件事都有了眉目,也可能是輸的藥起了作用,不知不覺的就睡了過去。
翌日醒來,都快到中午了。
周辛從來沒有這麼貪睡過,每天生鐘都很準時,可能真是生病鬧的,懊惱的一手扶額,爬起來就沖進了浴室。
沖澡的時候,也覺到好了不,起碼胃也不那麼疼了。
但等再出來時,看著依靠在對面墻壁上的傅晏舟,整個人都驚愣住。
他不是走了嗎?什麼時候又回來了?
在家里來去自如,他可真是……太煩人了。
“要去公司?”傅晏舟沒理會冰冷敵對的臉,他垂眸攏火點了煙,緩緩的聲音還是那麼好聽,就是過于強勢:“不行,下周一再去吧,這幾天在家養著。”
周辛生氣的瞇起了眼睛:“你管我?”
抬手遮了遮口鼻,縈繞的煙味嗆的直咳嗦,也很不耐道:“在我家煙!”
“今天周四,這周已經過半了,休息幾天又沒什麼。”傅晏舟不不慢的深吸了口煙,隨手掐滅之後,吐出輕輕的煙氣朝著噴薄:“你只是個打工的,犯不上那麼賣命。”
周辛不得已屏息,被煙熏的臉又冷又冽,很是不好看:“是嗎?可你們不是覺得,我就應該把命賣給傅家麼?”
再出一記殘忍的冷笑,很諷刺的:“還真是人兩張皮啊,說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話。”
傅晏舟沒什麼怒意的展眉笑笑,卻忽然一手住了周辛的下:“小厲啊,不過我看你也就這點能耐了。”
收力放開了,他也轉往外走,“出來,吃飯。”
周辛不確定傅晏舟是什麼時候過來的,反正來到廚房,看到餐桌上擺好了四菜一湯,主食還是米粥,但今天的粥里加了不東西,是一貫喝的海鮮粥。
傅晏舟也沒有用餐的打算,就支著兩條大長歪靠在廚臺上,低頭正弄著手機。
周辛看他臉上溫的淺笑,估著應該是在和溫馨聊天。
冷落著摯在醫院,非要跑來惹煩,何必呢。
搞不懂傅晏舟整天都在想些什麼。
周辛坐下來自顧自的吃著東西,好些了,就也有了胃口,把整整一碗粥都喝完了,剛要放下筷子,傅晏舟卻手拿走粥碗,轉瞬又給添了半碗。
“你幾天都沒好好吃過飯了,快點吃。”他說著,注意力還在手機里。
周辛用湯匙攪了攪,看在里面滿滿的蝦仁份上,低頭才喝。
用過飯,就去了書房。
周辛本想著線上理一下公務,結果一份郵件還沒看完,蘇逸就來了。
繼續給扎針用藥。
本來簡單的配藥,蘇逸作卻慢了些,還時不時的目幽深的看著周辛,那眼神讓周辛一瞬間就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