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晏舟還在客廳,周辛不方便和蘇逸直言。
蘇逸貌似沒顧慮這層,看著周辛始終不提,他就在扎完針後主提及。
“我小叔叔沒有結婚,無兒無,但我是跟著他長大的。”
言外之意,叔侄倆的非比尋常。
如果蘇韻真的死因有問題,那蘇逸責無旁貸。
或許這麼多年了,他也在暗藏鋒銳,蟄居等待時機。
周辛點點頭,眼神一片明朗,上卻說:“那不錯,叔侄深,好的。”
“……”
蘇逸皺起眉,納悶和怎麼說不通呢。
他還想措辭再說的直白點,卻見周辛用輕微的音量口型說:“過後再細說。”
說話時,余睨了一眼外面的客廳方向。
這示意的就非常明顯了。
蘇逸了然,卻也疑,便低聲:“晏舟不會壞事的,他雖然不你了,但大是大非上也不會來的。”
“……”
這回換了周辛無語。
難怪蘇逸始終不樂意朋友了,就這麼坦率直接的扎人心的病,也沒人愿意搭理他。
蘇逸不明所以,還對傅晏舟的人品比較信得過,又猶豫道:“你對晏舟……連這點信任都沒有了?”
他聲音還不可思議的。
“……”
周辛真要頭疼了,尤其是余看到傅晏舟倚靠著站在了門口,擺出一副‘我就看你怎麼回’的架勢,饒有興趣的凝視著。
周辛都笑了,純屬被氣的。
“我為什麼要信他呢?”對蘇逸反譏而問,目卻也迎向了傅晏舟:“一個合格的前任,就該跟死了一樣,何況,他連我的前任都算不上。”
蘇逸怔了怔,也瞥見了門口滿臉郁的傅晏舟。
這個時候蘇逸才覺自己口誤,但也不好再解釋什麼,只能含糊的點點頭,迅速收拾東西就撤了。
卻在走的時候,故意拉拽著傅晏舟的胳膊,將他拽到客廳,蘇逸些聲音說:“周辛說的沒病,你既然不了,就別在這里給添堵了,不看見你,病還能好快點。”
傅晏舟臉一沉,下意識薄翕,就要說什麼。
可看著面前的人是蘇逸,不是沒達到那步,而是這人耿直坦率的病,跟衛東差不了多。
最終他什麼都沒說,就冷冷的給了一記目,讓蘇逸自己會。
蘇逸沒會出來不知道,反正在來到樓下時,手機就收到了周辛發來的一條微信。
周辛:有關你小叔叔的事,我們空細聊。
目的達,蘇逸也迅速回:什麼時候我都有空。
周辛也沒廢話,直接將調查到的當年研究部人員信息一腦的用加形式發了過來。
等蘇逸上車後,細細的全部看過,周辛的微信也又到了:下周一,晚上十一點。
沒有說明地址,但蘇逸知道周辛肯定不會出錯,迅速回了一個好字。
放下手機,他偏頭看向車外,漆黑的眸格外幽深。
同一時間樓上臥房。
周辛倚著靠枕,攥著手機安靜的輸著,一片靜謐的臉看不出任何緒波。
但心里卻像是放下一塊重石,稍稍松了口氣。
雖然還沒和蘇逸談明,但看他的態度,也基本大致確定不會出差池了。
與蘇逸結同盟,比任何人都穩妥,因為兩人目的一致,蘇逸為了報仇,為了找尋父母,兩人互不干擾,還能互相協助,沒有過多的利益牽絆,也沒有雜念謀。
現在就只剩下養好病……
“馨兒,吃飯了嗎?”
傅晏舟的聲音在客廳里響起,拿著的手機中連接著視頻,溫馨甜的嗓音也隨之而來:“你不讓人送飯過來了嗎?阿然,那都是你親手做的嗎?真好,我都不知道你還會做飯呢。”
“喜歡吃什麼,我還給你做。”
……
溫的聊天聲還在持續。
一對有人見不到面,只能通過視頻互訴衷腸。
周辛只覺有千萬針麻麻的扎著的耳,刺痛的神經不住作祟。
不由自主的攥了手指,有心想走出去告訴傅晏舟,大可不必這樣,不是攪和破壞他們這對苦命鴛鴦的老巫婆,他也不用在這里演苦大戲,直接走,過去陪溫馨就好了啊。
周辛又沒有留他,也沒有強制要求他什麼,他擺出這幅做派給誰看呢!
但這些話,還不能去說,因為一旦說了,也只會換來視頻那邊的溫馨更多的誤會。
真夠窩囊的。
周辛懊惱悔恨自己怎麼落得了這步田地,都傅晏舟害的!
“阿然,我看你好像沒有在家啊?也不是在公司,那你這是……在哪里呀?”
視頻中的溫馨發覺了不對勁,躊躇再三,還是忍不住問。
傅晏舟毫不加半點猶疑,十分坦的直接道:“這里是周辛的家。”
“什麼?”
溫馨啞然一愣。
溫姝也湊近了視頻中,很不高興的發出質疑:“姐夫,你去了周辛的家?不是,你該不會這幾天都在家吧?”
傅晏舟沒什麼想解釋的意思,就隨口說:“也沒有幾天。”
其實算起來,今天才是第二天,他考慮著蘇逸代的,周辛還需要再輸三到四天左右的藥,那基本病也就好利索了,他也就不會再來了。
溫姝當即就不樂意了,溫馨還想勸,溫姝全然不顧,搶過手機,就開始了激烈輸出。
“重點不是在幾天!是你跟周辛怎麼回事啊?孤男寡共一室本來就有問題,何況你們以前還是那種關系,姐夫,你不會是還沒玩夠,還想繼續玩玩啊?”
傅晏舟沒說話,神還是那麼從容淡定。
但眸卻沉了下來。
“不行!周辛算個什麼東西,犯賤一勾搭你,你就上鉤,怎麼?姐夫你是缺人啊,還是我姐不能滿足你啊?你不是喜歡我姐嗎?那你就該對一心一意的啊!”
溫姝一鼓作氣辱罵著周辛的同時,也諷刺了傅晏舟,說的要多難聽有多難聽。
“還是說你想讓我姐當正房,收周辛當小妾啊?三妻四妾,姐夫,那你對我姐的真心,可真夠便宜的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