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夠了,你別說了!”
視頻那邊,溫馨聽不下去了,用手肘推了推溫姝,還要搶手機:“晏舟,你別生氣……”
話沒說下去,手機也沒搶走。
溫姝果斷截斷:“姐,你憑什麼這種委屈?是傅晏舟喜歡的你,又不是你倒的他!我們家是比不過他們家,但也不能讓他這麼欺負!”
“還有那個周辛,道貌岸然的整天就知道裝!我看就是個賤到骨子里的蹄子!再怎麼裝也掩不住那滿的狐貍味!”
周辛早在溫姝提及自己名字的那一刻,就拔掉了針頭,披著外套走來了客廳。
一直冷的看著傅晏舟手里的手機。
沒有爭,也不會上手搶,更不會在這個時候隔著手機視頻,跟對面的溫姝像鬥死的掐架互吵。
但氣悶的臉沉郁,那雙好看的眼眸也冷若寒霜,蘊滿的無數煞氣,隨著滿清冷的氣息一并泄出,偌大的客廳霎時間都籠罩在了的超低氣之中。
傅晏舟也早側過,靜靜地看著周辛。
冷漠的俊臉上沒什麼緒反饋,看不出喜怒的眸除了鷙了些,再無其他。
“你給我說清楚,我姐對你來說,到底算什麼?周辛一哭二鬧三上吊的,你就心了,你對到底又是怎麼回事?!”
溫姝在視頻中看不到周辛,卻也發覺那邊的氣氛不對,氣惱的話語更加咄咄人了。
“你很想弄清楚是吧?”傅晏舟終于移開了目,從茶幾桌上拿出一煙,不知道想著什麼,也沒點燃,就在手里把玩著,但臉上一貫隨意淡漠的神卻消失了。
溫姝安靜了下來。
溫馨也在旁屏息凝神,像是窺探一般還有些張。
傅晏舟也沒看著手機視頻,就用夾著煙的手握著手機,稍微沉了口氣:“養只寵還有呢,更何況是人了。”
這話說完,傅晏舟也掛斷了視頻。
周辛卻呆愣當場,只覺得瞬間頭痛裂,里像鉆進了一條毒蛇,瘋狂洶涌的在五臟六腑里四肆,越是哪里最疼,越往哪里鉆。
傅晏舟言簡意賅的一句話,卻一字字的都如同一把鋒銳的刀子,狠狠地扎在心上,即便預想過他不會說出什麼好話,也知道自己在他眼里有多不堪,可還是抵不過親耳聽到。
周辛忍著里一波又一波強勢的痛意,暗自咬著牙,走過去抄起茶幾桌上的涼水杯,舉過傅晏舟的頭頂,一傾斜,悉數的水柱劈頭蓋臉的澆下。
傅晏舟一怔,卻沒什麼過激反應,只是閉上了眼睛。
迎著水流直至結束,他才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,睜開眸的同時,豁然一出手也一把縛住周辛的腰,將按進了側的沙發里。
“你鬧什麼?”他低沉的聲音還很冷靜,就是質問的氣息太強:“覺得我說錯了?侮辱你了?”
他扯笑了聲,手著周辛的下,瞇起了眸,聲音也出了狠:“那你跟蘇逸那麼說我的時候,你想什麼了?”
說他這個前任就該像死了一樣,哦不,他連前任都算不上。
是,以前他是沒給過名分,可是……這里面到底是怎麼回事,周辛難道不清楚嗎!
還否定上了,那好,他就如所愿。
周辛冷冷的看著他,終于意識到了什麼做真正的無話可說。
傅晏舟注視著郁的眼眸,氣悶的心里像是堵了什麼,他抿了抿,繃的下頜線呈現出剛毅的線條弧度,“不管你想什麼了,但你也說對了。”
“馨兒才是我的初,是我最的人,而你……”
周辛覺麻木的心臟像是被人挖出來了一樣,沒聽下去,直接卯足力氣一把推開他,同時也打斷了傅晏舟的話。
起時順勢抓住了他的領,替他說出:“而我對你來說,什麼都不是,不用你千方百計的多次提醒,我心里有數!”
“傅晏舟,別再來我家,你給我有多遠,滾多遠!”
充滿憤怒的狠戾字音落定,周辛也猛然使勁的甩開他,幾步就走向了玄關,推開門,驅逐的又扔出一個字:“滾!”
傅晏舟毫無防備的被摔進了沙發里,等坐起,他憤然的看向,瞇眸怒極反笑:“好樣的。”
余下的也沒多說任何,他起整理了下服,大步離去。
聽著後防盜門砰地一聲關閉,傅晏舟只覺得中那怒意煩躁愈演愈烈,他下樓坐在車里,連續了幾煙,都無法完全平息。
他腦海里全是周辛最後站在門口看著他的眼神,滿滿的不是憤恨,而是冷漠,哀涼,甚至出了無盡的絕。
就這一眼,足夠了縈繞著他往後數年揮之不去的噩夢。
而醫院里,隨著掛斷視頻,溫馨失落的啃咬著下,滿臉的委屈,楚楚可憐。
“沒聽懂我姐夫的意思?”溫姝轉過安,“他不是都說了嘛,周辛在他眼里就是只養的寵,還是傅家名義上的養呢,姐夫過去照顧一下,也……不為過吧?”
溫馨郁悶的嘆了口氣:“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,這話合理嗎?”
“晏舟不像別人,他是有錢人家養出來的大爺,不說是紈绔子弟吧,起碼他也不懂得如何照顧人,可是他居然去了周辛的家里,還給做飯……”
溫馨還記得,剛和傅晏舟在一起的時候,他住不慣地下室著涼得了重冒,自己照顧他,等他好些了,自己也被傳染上了。
當時病的那麼重,也沒見他去做飯,還是吃的外賣。
“誰說我姐夫給做飯了?不是做飯送來給你吃了嗎?”溫姝反駁了句。
溫馨搖搖頭,失落傷懷的:“我跟他這麼久了,是不是飯店的味道,我還吃不出來嗎?”
他上說不在乎周辛,不承認和周辛曾經的,不把所有例外和偏都給周辛,可是,事實真的是這樣嗎。
溫馨有了懷疑,心也很忐忑,“姝兒,我要想和他好好的,那就必須要除掉周辛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