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辛疑的立即看向了蘇逸:“你知道?”
蘇逸坦然點頭:“我這幾年的調查可不是白玩的。”
這是自然,周辛下意識急忙就拆開文件袋,要逐一仔細過目。
蘇逸卻攔阻道:“你先聽我說,不能保證你父母兩人都在這些人中,但絕對有一個肯定是了,先用排除法,第一,肯定不是我小叔叔,他過世前都沒談過,又怎會有兒呢。”
周辛一愣,停下了手上的作,十分沉默的看著他。
有些想吐槽的,但忍住了。
蘇逸也知道自己這種極力摘出小叔叔的做法,有點招人煩,他尷尬的清了清嗓子,繼續道:“研發部二十五人,十,十五男,除開無事發生的那一組,剩余這一組里面……”
“林友海肯定不是,陳莉也不是,程麗華、張譯心、均有妻兒,也排除了,剩下封禮序,無論是年齡還是經歷,包括本人格,都極有可能就是你的親生父親。”
“什麼?”周辛震驚不已。
蘇逸還沉浸在腦海中麻麻人履歷生平之中,沒理會周辛的驚訝,自顧自的道:“但是,還有另一個人,比他更有可能。”
“因為封禮序死的雖然慘烈,但不夠狠絕,另一個人,死無全尸,橫尸街頭,才更應該符合幕後之人的手筆。”
“那就是王雄。”
也是這組的負責組長。
任職傅氏的時間長達十五年以上,勤懇認真,為人低調斂,不茍言笑,卻崗敬業,關切下屬,不是嚴苛的組長,卻是付出最多,也是學歷和資質最老的重量級存在。
如果說這一組人的離奇境遇背後關涉到一個巨大的謀,那麼,王雄絕對是首要對付目標,不僅是第一個下線的,也是死的最慘烈的。
絕對可以達到殺一儆百的效果。
也是在他死後,林友海瞬間就消失了,另一個平時與他走最切的張軼,跳樓未遂後,直接瘋了。
周辛呼吸驟然一沉,制的緒也在驟然間崩裂,忍了忍,可是聲音還是啞了些:“王雄……”
艱的重復著這個名字。
閉上眼睛,腦海中浮現著什麼,許久才說:“他是組長,其余人不管是死還是瘋,都在他之後,任誰都覺得整件事,必然都和他有關。”
或者說錯了,應該是整件事都圍繞著王雄,他就是漩渦中心,其余人的厄運都是因他而起。
“他可能是你的父親,因為……他丟過一個孩子。”
蘇逸又是沒頭沒腦的扔出一句,卻足以震懾的周辛猛然僵愣住。
“你……你怎麼知道?”周辛好半晌後才生生出這麼一句。
蘇逸嘆了口氣:“你知道林友海為什麼會失蹤嗎?沒人幫他,他會神不知鬼不覺的突然就人間蒸發了?警察找了他幾年,都沒有任何線索,因為就是我幫的他。”
“什麼!”
周辛做夢也沒想到……
“當時我幫他,是因為我小叔叔,王雄死前,我小叔叔就意外走了。”
蘇逸深吸了口氣,五年前第一個死的人不是王雄,而是蘇韻。
但死因無需蘇家大干戈,警方細致的排查就是意外,因為心不在焉過馬路的時候不慎被車剮蹭,導致摔進其他行駛車輛的車下,因此被碾亡。
因為沒有疑點,蘇家也不能如何,加上又對蘇韻有怨氣,也就不了了之。
“但過後王雄來過蘇家,說我小叔叔不是意外,家里詢問他證據,他又拿不出來,就一口咬定我小叔叔是被人謀害了,吵吵嚷嚷的鬧過幾次,每回都被趕走了。”
蘇家失去兒子,所有人心都不好,突然有人造訪說是謀殺,還拿不出證據,必然不會善待,直到有一次遇到了剛巧回家的蘇逸。
“但有次他撞見了我,雖然我當時也不信他的鬼話,可我看他是真心實意的惋惜我小叔叔,我就沒跟他計較,可沒過兩天,他就……也死了。”
蘇逸說到這里,重重的吐了口氣,好像要將滿心的郁結一并吐出似的,對周辛指了指文件袋,“你知道王雄的死因嗎?我廢了很大功夫才找到的,一般人好像不太能查到。”
關于王雄的死因,和其他人的死因不同,舒悅也是用了很多辦法才勉強查到,他是被人行兇捅死的。
可在周辛飛速翻閱文件,最終在幾頁紙上,看著白紙黑字,錯愕的震驚不已。
上面還有復印的照片,黑白畫面看不清跡,可首異,慘狀……太過不忍直視。
王雄,五年前下夜班偶遇匪徒,因搶劫發生爭鬥,被暴力毆打,連捅四十二刀,被機車撞擊碾,命喪當場。
什麼仇,什麼怨……
明擺著就是暴力泄憤啊!
如果只是陌生的匪徒,就算搶劫不,也不會以殺人,還是殺為前提這樣行徑。
文件里,警方也對此懷疑,并展開了詳細的調查,可涉案的匪徒一共五人,均一口咬定沒有幕後唆使人,就是他們醉酒後意氣用事。
因為五人都還有幾個月才能年,所以這案最終也只能從寬判決理。
主要兇徒有兩人,現在還在監獄里服刑。
其余三人早已于今年初紛紛出獄,在家里安排下紛紛出國,但不知道是不是作孽惹了天怒,三人先後都在國外遭遇暴行,以近乎相近的手法,慘死街頭,也算得到了報應。
蘇逸看著周辛諱莫凝重的臉,看著著幾頁文件的手指不住泛白,他嘆息道:“王雄這個案子收尾後,因為沒有直系家人,所以他的很多東西,都在我這里。”
周辛驚愕的看向他,“你有他……”
開口的聲音都在抖,強忍了忍後再道:“你有他出事時穿的嗎?如果有的話,可以跟我做個親子鑒定。”
蘇逸點點頭,“我就是想說這個,我手里不只有王雄的,其余所有人,不管活著的,還是死了的,我都有他們的DNA樣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