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往慶樓的路上,周辛切實的會到了什麼風水流轉。
那些等在研討會大廈樓下的記者們,得知抄襲風波化解,還原事件始末,繪聲繪的開始解讀和直播,不用想也知道,這波傅氏的口碑,徹底賺麻了。
周辛也重新得到了那兩個項目,不僅在公司樹威立名,自己的聲譽也得到了提升。
最關鍵的,這兩個項目帶來的影響和價值,對于傅氏往後十來年都有實實在在的益,重新上市,也是指日可待。
而方面呢,看著傅晏舟和溫馨這對苦命鴛鴦,上演了一場大戲,也覺得有趣極了。
至于兩人會不會復合,管那麼多呢。
復合了,也是傅晏舟剃頭挑子一頭熱,自己樂意犯賤,不復合,那周辛就繼續看熱鬧。
怎麼看,都是最大的贏家。
經歷了這麼久,總算出了口氣,還得到了貨真價實的好,雖然這些都是周辛累死累活努力爭取來的,但也覺得舒心痛快。
所以一路上,粲然的笑容,也是發自真心,等到了慶樓,領著眾人直接要了一個最大的包間,還開了一水水總價幾十萬的酒。
眾人一番慶祝。
酒過三巡,飯過五味,周辛也沒喝,覺有些醉意上頭了,強打最後一神,和邊的舒悅低聲說:“公司負責這兩項目的所有人,每人包個兩萬的紅包,明天通知記得發。”
舒悅高興的連連點頭。
周辛又跟林默說了聲:“等會兒送走所有人,記得送我回家。”
林默應下,也起準備去洗手間。
可一站起,就覺得頭暈目眩。
林默想要攙扶,卻被舒悅推開了,周辛也沒用舒悅,就自己緩了緩走出了包廂。
走廊里,扶著墻也走的很慢,畢竟看什麼都是重影的,直到面前走來一個人,看著……約莫一頭茸茸的卷發,好像個的泰迪……就是長得眉清目秀的,還貌似好看。
“哪兒來的狗?一邊去……”眼看著對方臨近,就嘟囔了句,還腳往旁踢了踢。
李榕城:“……”
“看清楚,我是人。”
他沒好氣的沉了些聲,手就抓住了周辛的胳膊,扶著往遠走,“你這是喝了多酒啊?你的事我都看新聞了,恭喜,不過這些也都是你應得的吧?”
周辛酒勁上頭,所有都被麻木模糊,本聽不清什麼,只覺得吵,還想甩開纏著的東西,只想要自由。
李榕城試著放開了,看著蹣跚又踉蹌的好懸沒摔倒,但還很有覺悟,知道扶著墻壁,就是沒辦法走直線,看什麼都是暈的,轉的,好像自己置在迷宮。
倒是沒有像酒鬼似的丑態百出,還很冷靜的走的很慢,低垂的頭,也像是若有所思。
就是纖瘦單薄的背影,讓人看著有點……孤單單的。
這一瞬間,李榕城覺得沒喝醉,真醉了,還能這麼注意個人形象?
就這麼晃神的功夫,周辛準的拐進了洗手間。
李榕城等在門口,看著都笑了,許久後,看著出來,他就說:“周辛,我還有個事,想跟你說呢,不過還是帶你過去看看吧。”
周辛沒什麼反應,隔了半晌,才困的往他上瞥了一眼。
李榕城皺皺眉,覺浪費時間,就一手拽住胳膊,帶著大步流星的進了電梯。
來到頂層,這里不對外,也不供任何員工和經理使用,等于是李榕城的私人住宅,異常的豪華龐大,就是純開放式的,連個隔斷都沒有。
衛生間和浴缸,也是大大方方的擺在明面上,旁邊就一個浴簾和屏風,算是勉強遮擋。
而寬大的沙發上,此時躺著一個人。
婀娜的段十分纖瘦,穿著淡白的和子,上蓋著一件男士的黑大,像是哭的太久,耗費了所有力,此時紅著眼睛進了夢鄉。
周辛是沒認出來溫馨。
不過,的注意力也沒在睡著的溫馨上,只是不滿李榕城這樣拽著自己,就掙扎著想甩開他,直到李榕城真的松手,也慣的直接坐在了地上。
“……”
李榕城有點吃驚,難道真醉了?
他蹲下,對著沙發方向指了指:“看看那是誰?你們始終不知道吧?早就對傅晏舟有了二心,跟我了!”
只是李榕城嫌臟,一直沒溫馨罷了。
周辛是真聽不清他說什麼,強撐這麼久,眼前重影的厲害,胃里還一陣陣絞痛的厲害,也不想難為自己,就順勢往旁邊一倒,還蜷起來,用手按著劇烈作祟的胃部。
李榕城一下就沉默了。
“你真喝多了?”許久,他才出一句。
但同時,他看著周辛這幅安安靜靜的樣子,也起了壞心思,拿出手機準備錄像,順手再推推周辛:“哎,這麼躺著多不舒服啊,我抱你去床上。”
“滾。”
周辛不悅的回了一個字,還扣住了他來的手,使勁反向一擰。
手腕骨節都快臼了。
李榕城忍著只嘶了一聲,但也確定沒法錄像了,本不配合,錄下來也是暴力毆打他的畫面,沒什麼用。
他廢了很大勁才把自己的手解放出來,起時也將人公主似的抱了起來,再要走,卻聽到囈語一般嘟囔了句什麼。
沒太聽清,李榕城放緩腳步,俯傾聽——
“傅晏舟……我胃疼……去給我煮粥……”
這回聽清了,李榕城臉也沉了。
“周辛啊,你是不是……記吃不記打呢?”
他靜靜地端詳著安靜的睡,深眸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,但到底還是將人抱下了樓。
劉副總和李副總已經將唐老和李老等眾人一一送上車,然後林默也將兩位副總送上車,再回頭,就看到自家老板被陌生男人抱在懷里,剛好也走到了門口。
“你誰啊?把周總給我,沒你的事了。”
林默說著話,就已經上手要搶人了,渾然沒注意後駛來的一輛邁赫,風馳電掣的一道飄逸,好似要吃人一般停在了幾人近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