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辛不可能給他打電話問怎麼回事。
那太直接了,也太自作多。
更加不符合冷淡孤僻的子。
周辛只猜測是保潔公司,沒有人監督,就沒好好辦事,挑了一套飛速換上,電話又重新聯系了一家保潔公司。
對方也很迅速,派來了清潔員和收納師,在周辛的挑揀和吩咐中,選出一小部分打包送往家,其余的全部扔掉。
這些很繁瑣,但人多力量大。
沒多久就都理妥了,臨走的時候,周辛又仔細檢查了一遍,確保偌大的西山別墅,沒有留任何和有關的東西。
先去了慶樓,在停車場取到自己的車,看剛好下午一點多,開車正想去公司,卻接到了舒悅的電話。
舒悅匯報完工作,又有些支支吾吾的。
周辛一下就猜到了什麼,但沒破,就單手控著方向盤在路口調頭,打算不去公司了。
舒悅也沒猶豫太久,就吞吐道:“還有個事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說,那個,就是馨然公司那邊……高層以上的不原來也是咱們傅氏的人嗎,他們……現在有點想回來了。”
那些人就是對傅晏舟馬首是瞻,跟著他二話沒說跳槽過去的。
說是傅氏原本的肱之臣也不為過。
原本他們的選擇也沒錯,傅晏舟才是傅氏的唯一指定繼承人,他們傅母囑托,要扶持協理,那跟著太子爺才是王道真理。
可如今這位嫡太子跟摯的朋友分手了,他們就夾在中間進退兩難。
自然就還想回到傅氏這個安樂窩了。
可天下買賣哪有那麼稱心如意的。
周辛都不問其他的,直接態度鮮明:“不行,讓他們免開尊口,也一切免談。”
傅氏現在是把控的,讓人想來就來,想走就走,是柿子嗎?的臉面又往哪兒擱!
舒悅也估到這點了,覺自己就不該多,慌慌的快道了歉。
周辛也說自己不去公司了,讓有事線上對接,畢竟這個時候要去公司面,保不齊那些老人會來堵,免談總要給三份薄面,所以不給他們機會才是最好的。
掛了電話,繼續開車,好巧不巧的衛東竟然打來了電話。
“周總,我在理傅總和溫小姐分手後的事宜。”
一接通,衛東就開誠布公的甩來這麼一句。
周辛有點懵,眉心也蹙了些:“你打錯電話了吧?”
“沒有,周總您聽我說,馨然公司,傅總不打算收回,就留給溫小姐自己理了,此外還給溫小姐購置了一套別墅和一套公寓……”
沒讓衛東說下去,周辛也不想聽傅晏舟對心尖寵的大方豪橫。
“這些你沒必要跟我說。”打斷後,也要掛電話。
“等下周總……”衛東匆忙住,“馨然公司的那些副總和高管們,原本都是傅氏的人,他們兢兢業業這麼多年,也立下了汗馬功勞,您能不能……”
“不能。”周辛冰冷的兩個字豁然截斷。
衛東一下就尷尬的不知所措了。
周辛斟酌下,還是耐著子解釋句:“他們愿意做墻頭草,就該想過代價。”
掐斷電話,本以為這事就過去了,奈何等回到家,剛換過服,準備理打包過來的幾箱品,傅母的電話就到了。
還是苦口婆心的想勸周辛同意,讓那些人回來,回到傅氏,有這些老人在,不管是對傅氏發展,還是對周辛日後的工作,都有利而無害。
理是這麼個理,但這些人效忠的,卻不是。
而是傅家。
那又憑什麼給人打工,還要給人考慮未來,犧牲自己臉面給他們行方便呢。
也沒反駁傅母,就靜靜聽著,不斷地“嗯嗯”應著,就在傅母以為說通了,事了時,周辛直接提出了辭職。
讓那些人回來,就走。
就這麼簡單。
因為傅母游說的,費心竭力鋪路的,不是為了那些肱骨老臣,而是為了傅晏舟。
那些人回來了,傅晏舟還會不回來?
一山容不下二虎,傅晏舟回來繼續做他的繼承人,他的CEO,他名正言順,那周辛呢?退居其後做副總?還是像以前那樣做個總監,做他得力的左膀右臂?
想都別想。
不會再屈居人下,更不會再對傅晏舟妥協!
傅母一聽要辭職,還這麼果決冷靜,頓時就沉默了。
那兩個項目剛剛談,還沒徹底落實,周辛現在是傅氏的紅人,也是最大的功臣。
說白了,任何時候都能放走,偏偏眼下不行,真要讓走了,那兩個項目怎麼辦?傅氏剛剛回升的口碑又該怎麼辦。
所以傅母急忙改口,說自己糊涂了,就不該心這些,讓周辛安心管理傅氏,也支持的決定,那些人咎由自取,就先不管了。
結束電話,周辛冷笑了聲,傅母上說不管,怕是往後……私下里的作不會啊。
繼續收拾東西,之前在西山別墅沒太注意,收納師就覺得首飾都是貴重品,全都打包了,而翻出這一盒盒的首飾……
都是從小到大,傅晏舟送的。
周辛長得好,卻滿心都在學習和工作上,對佩戴飾品沒什麼興趣,不過是現在為了儀容儀表,每天找些耳釘手鏈,簡單搭配。
傅晏舟不同,他心思細膩,也很在乎這些,所以這些首飾……
每個都有一段段回憶。
周辛懶得回想,恨不得把曾經的記憶一并割除。
聯系林默,讓找個回收的,把這些都理了。
林默辦事效率高,很快就推來了一個微信好友,加過之後,周辛也拍了幾張照片發過去,對方看完就驚了,說最上面那條項鏈,不僅是真鉆,還是紅之心,至價值七位數以上。
這哪能二手回收,這得送去拍賣的。
周辛沒管那麼多,就又聯系林默,讓找鑒定師收走所有,等了卻了這些,也收到了蘇逸發來的郵件。
“看完談談,關于你父親的。”蘇逸又甩來一條語音信息。
點開匆匆過目,越看越讓心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