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想法?”
傅晏舟低沉的聲音過聽筒傳來。
周辛思路被打斷,臉不太好看,沉了口氣才將手機放在了耳邊。
“你又想和我說什麼?”傅晏舟孜孜不倦的還又在發問。
“沒在和你說話,你打電話有什麼事?快點說。”周辛不耐煩的聲音冷的直掉冰碴。
傅晏舟那邊就沉默了。
很明顯,周辛的變化太多,主要還都是對他的。
這讓他說不上來的煩躁,滿腔的積蓄的火氣也像困,肆的想要找一個宣泄口。
“沒事就掛了。”周辛說著,也打算掛斷,卻遲疑一下,還是補充了句:“沒事就不要來擾,有事你讓衛東聯系我書。”
“周辛。”
傅晏舟沉的聲線近乎從貝齒中釋放,隔著電話都有翳的暴戾之氣:“你這是什麼態度?還給我擺起架子了,你……”
後面的話沒說下去,周辛也沒想聽,直接掐斷。
扔開手里轉著的筆,靠向椅背緩了幾口氣,才重新拿過手機給蘇逸回語音信息:“第一,王雄就職于傅氏旗下的分公司,也就是廣匯,位于津海。”
京城和津海,距離再近,也是兩個城市。
王雄在津海四找兒,傅茉荷拿著玉鐲子的線索在京城找尋,兩個城市,又八竿子打不著的關系,怎麼可能那麼巧合的相遇。
“就當是燈下黑吧,反正命運弄人。”
周辛簡單回答完第一個,再說第二個:“至于陳莉,這人確實掌握了很多,跟誰勾結也還不確定,暫時沒必要打草驚蛇,就先這樣吧。”
明面上,陳莉之前聯系的是溫馨。
可是結合李榕城所述,溫馨早就和他有往來,分手後也現在跟了李榕城,那就有可能……
一開始陳莉勾結的,不是溫馨,而是李榕城。
畢竟失蹤多年的林友海,目前掌握在李榕城的手里。
但現在不管是林友海,還是陳莉,周辛都不打算考慮了,想要的線索,還是真相,不通過這兩人,也一樣能查出來。
湊巧,之前答應幫在海外找人的學姐,這時候也給周辛來了消息。
學姐:跟你匯報一下哈,我的人找到了林友海的前妻,還有同一組活著躲到國外的三人。
學姐:但他們都簽署了保文件,什麼都不能,就算了,也沒辦法為證據。
學姐:不過我磨泡的跟他們周旋一下,說不定還能有回旋余地,只是……這些人都不能做出頭鳥,不然法庭上,他們也沒辦法為關鍵證人,對方律師強悍一點,就都廢了。
周辛看了看,迅速回:也就是有人牽線引出這一切,缺失的某,或者哪里不夠詳細,他們都能一五一十的詳細說明,還能自愿出庭作證?
學姐頂著時差,熬著夜,當即發來了一個瘋狂點頭的小貓表。
學姐:跟聰明人就是好辦事!接下來我再繼續跟他們周旋。
周辛:行,辛苦了,這事了獨家歸你。
至于學姐是親自報道,還是轉手當人送給別人報道,那都是學姐自己的事了。
兩人說定後,周辛又給學姐轉去了一百萬。
數額較大,學姐都驚了。
周辛為父報仇,不在乎這點花銷,再說學姐也要雇人打探消息,錢到位了比什麼都強。
這事放一邊,周辛收拾了一下,撈著大和包包,沒讓林默送回家,自己開車去接宋凝,然後找了個停車場,兩人沿著繁華熱鬧的夜市,一路聊天溜達。
還買了幾樣小吃,毫不顧及兩人穿著的高定羊絨大,踩著紅底高跟鞋,在人群中有多顯眼,邊走邊吃,玩的不亦樂乎。
“沒打算上個班麼?你整天在家里閑著,不無聊?”周辛捧著一碗剛出鍋的肚,太燙了,也不喜歡吃這個,就慢慢地吹涼了,喂給滿手拎著東西的宋凝。
宋凝也湊過來幫著一起吹,并說:“上什麼班啊,等我把孩子生完了再上吧。”
“孩子?”周辛一愣,旋即目就落向了宋凝平坦又纖細的腰部,“你懷孕了?”
宋凝開心的點頭:“對啊,我還沒告訴阿哲呢,第一個告訴你了,高興不?我的寶寶生下來了,你就當干媽哦,說定了,不許反悔……”
沒說下去,又改口說:“不對,阿哲信基督啊,你愿意當孩子的教母麼?反正和干媽也差不多吧?你會樂意的對吧?對吧?”
宋凝一邊說一邊用胳膊周辛,還張口叼走了周辛筷子夾著的一塊肚。
周辛皺眉,差點想手從里摳出來,無奈道:“你懷孕了還吃這些?雖然孕婦不用那麼忌口,可這份也太辣了,還容易不衛生。”
怎麼說都是路邊攤。
周辛疾走了幾步,直接將手里的所有小吃一腦的都扔進了垃圾桶,在宋凝目瞪口呆的驚愕中,又折返回來,還扔掉了宋凝手里的全部。
宋凝怔愣的都絕了。
“你不要這麼狠吧?我的好吃啊……”宋凝跑到垃圾桶旁邊,扼腕嘆息。
周辛挽起的手:“走,帶你去吃干凈又衛生的大餐。”
說是這麼說,可在宋凝的強烈又執拗的要求下,兩人竟然拐進了酒吧。
周辛無語的想拖著扭頭就走,奈何宋凝好話說盡,還舉手保證這是最後一次,十月懷胎,馬上就要過上堪比上刑的煎熬苦難生活了。
想到肚子里孩子越來越大,宋凝確實苦不堪言。
周辛也就開恩了,但坐到吧臺後,也盯著不讓宋凝喝酒,讓酒保給自己調了杯尾酒,只給宋凝一杯熱牛。
宋凝郁悶至極,都後悔告訴懷孕了,正念念有詞的還想抒發一下不滿,卻余瞥見不遠吧臺旁站著的一個男人。
只是那麼隨意淡定的一抹背影,穿著淺的襯衫,肩寬窄腰,雙手著兜,整個背部線條異常流暢又迷人,而在這麼嘈雜的環境中,他還能出一鬧中取靜的安然沉穩。
這樣的人,很難不讓人產生遐想。
宋凝登時就來了興致,用胳膊推了推周辛,朝著男人的方向抬了抬下:“你去獵個艷吧,我覺得那位,可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