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周辛?怎麼是你?”
李榕城一路走來,看見周辛站在包廂門口,他就驀然一怔。
要不是過敞開的門看到了里面坐著的靳柯白,他都懷疑是不是自己走錯了。
竟然這麼巧……
“二公子。”周辛客套的稱呼了聲,也禮貌的微微頷首。
還想避開,讓兩人慢慢聊,豈料李榕城走到邊就停住了腳步,看著屋的靳柯白,很直接又冒昧的問了句:“你是新的男朋友?”
新的。
這兩個字就很靈。
靳柯白微一瞇眸,笑著起回了句更靈的:“還不是。”
這個還字就……
周辛沉了口氣,出言對李榕城解釋糾正:“靳總是我的合作商,二公子不要誤會了。”
李榕城垂眸看著,再抬頭朝著靳柯白揚了揚眉:“聽著沒?讓你別誤會呢,除開工作,你要想追,這可是個耗費心力的大工程啊。”
靳柯白點點頭,不什麼緒的:“知道了。”
“……”
什麼意思?
周辛疑不解并十分匪夷所思的回眸看了眼靳柯白。
靳柯白有些無辜的聳聳肩,得的笑容還是那麼充滿魅力,分外迷人。
周辛只當兩人拿開玩笑了,也不算開黃腔,沒什麼可計較的,就將空間留給兩人,自己去了衛生間。
豈料一走,李榕城臉瞬變,向來嘻哈玩世不恭的臉上,沉了些,也冷了些,大步走進包廂,大馬金刀的拉過椅子坐了下來,“怎麼回事?你倆怎麼認識的?你還喜歡上了?”
這語氣,不像是老友見面的熱絡調侃。
反倒有一種……
站在周辛這邊角度的凝視和質疑。
“關你什麼事?”靳柯白也不客氣的回,溫潤的臉也嚴肅了些,“別告訴我你喜歡,那就公平競爭。”
李榕城冷笑了聲:“我喜不喜歡,還有我和是什麼關系,以後你會知道的,你只要記住一點,的所有事,我都要管。”
這話說的很霸道,也很不講理。
靳柯白都皺了眉,隨即又聽李榕城說:“小靳啊,你對是真格的了?不對啊,你吃錯什麼藥了,怎麼萬年鐵樹還要開花啊?”
“……”
從這個小靳的稱呼起,靳柯白無語的面容都繃了。
思慮良久,他還是反擊道:“小李,我還是覺得這些跟你都沒有關系。”
“……”
李榕城抿默然。
靳柯白一手著下,又斟酌道:“但我很欣賞,的才學和工作能力,真的很好。”
“傅晏舟。”
李榕城靠向椅背,上一眼下一眼的毫不掩飾的打量著靳柯白,然後邦邦的甩出一個名字,繼而道:“青梅竹馬的前一個男人,沒名沒分,姓傅的那雜碎,忒不是東西了。”
靳柯白眸一沉,想什麼微微點了一下頭:“好,我記住了。”
……
等周辛再回來,李榕城已經不見了。
靳柯白也沒多問任何,還對方才當的面和李榕城說那幾句,真誠的道了歉。
周辛自然不會在意,客套的說過沒事後,但也鮮明的表明態度:“靳總,我覺得工作就是工作,既然我們有緣能在這兩個項目上見,那就希往後的所有合作,都很愉快。”
“而不要在工作之余,在有什麼其他的牽扯,這樣分散力,也沒有什麼意義,您說呢。”
客氣又委婉,有禮有據的適可而止。
靳柯白出了點頭應下,也沒別的可說的。
不過,他提出了想送回家,因為從公司出來也沒開車,順路的事,周辛也沒拒絕。
一路還是聊著工作和項目,但等到了樓下,隨著車子停下,周辛想要告辭離開時,靳柯白卻一改之前的話題,反而問:“你對誰都是這樣嗎?”
周辛不解的“嗯?”了聲。
他想了想,慢慢地解釋說:“所有對你有好的人,你都這麼剛發現苗頭,就給對方潑一盆冷水,將那些好都扼殺在搖籃里?”
這話太直接,也太犀利了。
周辛沒辦法回,就選擇了沉默。
不是不開竅的傻子,不管是上學時還是工作後,想要追求的人不在數,頻繁示好,各種獻殷勤的也大有人在,以前有傅晏舟,但也不用傅晏舟出面,自己就都回絕了。
基本跟對待靳柯白的方式一樣。
別打擾學習,別干涉影響工作,只要不破壞這兩個基準原則,都能出耐心和對方做普通朋友,但想越界,那是別想。
覺得一個人的經歷有限,不想扯那些有的沒的,浪費心力和神,況且上,一個傅晏舟就夠要了大半條命了,還哪有心思再考慮別人。
吃一塹長一智,方方面面都是。
周辛在傅晏舟上跌了跟頭,爬起來不能拍拍上的土,好了傷疤忘了疼,飛快又樂呵的開始下一段,傷還需要療傷呢,就不需要冷靜的吸取教訓,避免往後重蹈覆轍嗎。
“可能我現在說這些,還太早了。”靳柯白深吸了口氣,認認真真的眸,溫潤的目深邃的看向,“但別完全拒絕我,給我點機會,讓我用實際行向你證明,好嗎?”
周辛遲疑了下,很想反問他一句,證明什麼?
證明他足夠真心真意的追求?還是證明他實心實意的對有好?
兩人才見過幾面,相的時間也不算太長,哪兒來的這麼多迸發呢。
胡鬧。
在心里腹誹了一句,面上卻還是那麼不失禮貌的保持著淡笑:“靳總,我覺得我們首要考慮的還應該是項目……”
沒說下去,旁側的車窗忽然被人‘叩叩’的敲響了。
周辛疑的側看了眼,只一眼,就愣住了。
不知何時傅晏舟竟然站在了車外,夜晚的線暗,落在他清雋的廓上,更加霾森寒,他手中夾著一燃著的煙,隨著煙氣裊裊,他微微翕的薄,也吐出些許白霧。
“下車,周辛。”
他扔出了幾個字,同時也用夾著煙的手拉開了阿斯頓馬丁的車門,一把握住周辛的胳膊,將人拖拽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