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怪靳柯白懷疑。
李榕城對周辛的態度,始終不明。
說喜歡吧,他確實也有過這方面的意思流,但被周辛扇過一耳,他也就沒再開過類似的玩笑,說在意吧,他費勁周旋弄到林友海,三番五次鼓周辛找尋父母,探查真相。
還死活不將林友海出來。
李榕城到底掌握了什麼,也不肯實底。
若說是互惠互利的合作,可李榕城只把一尊金佛給周辛,讓借花獻佛在傅振生日宴上做壽禮,被識破了金佛有問題,他沒有解釋,也沒再有什麼作。
就很迷。
靳柯白不知道這些事,只是李榕城對周辛的態度,還有每一句話都站在周辛的立場上說的話……
他看著笑呵呵的李榕城,猜測道:“你是哥?親哥的那種?”
李榕城一挑眉:“哪來的想法啊?我姓李,姓周,以為我們是表兄妹啊?”
“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。”
靳柯白琢磨了一下,如果李榕城是周辛的哥哥,那麼,一切都解釋通了。
但李榕城卻惡寒的看了他一眼:“想什麼呢?哪有那麼狗啊。”
隨口解釋了句,李榕城邁步徑直走向自己的車,還朝靳柯白的方向揮了揮手,算作告別。
李榕城邊人不斷,風流的也不算浪得虛名。
估計是從沒過壁,只在周辛面前栽了跟頭。
所以念念不忘吧。
靳柯白心想著,目送李榕城開車離開,他微搖頭輕笑了聲,也開車駛離。
樓上,電梯升指定樓層。
梯門一開,周辛邁步走下的同時,手上卯足力氣一把就甩開了傅晏舟的手,并高跟鞋一轉,直接將他近了旁側墻角。
“你犯什麼病了?”周辛慍怒的指責,臉冷如冰霜,那雙瀲滟的眼眸里都颼颼放著涼氣,“我的事跟你早就沒關系了,你又出這種洋相,胡鬧什麼?!”
“你不覺得丟人,可我還要臉呢!”
周辛咬牙臉繃,再要說話,卻被傅晏舟一把猝不及防的住了下。
他冷笑了聲:“覺得我丟人?那你隨隨便便就跟個男人拉拉扯扯,四約會,你和我到底誰丟人?嗯?”
傅晏舟越說越氣,手上力氣也不由的愈加變大:“還要讓他來你家里?知不知道一個人默許男人進家,會發生什麼?只是喝點茶,聊聊天嗎?”
“周辛!到底是你天真,還是太蠢了?!”
傅晏舟抑不住的火氣上涌,一想到在樓下周辛同意了靳柯白的邀約,就要領人上樓,他就氣的腦仁生疼!
周辛疼的皺眉,咬牙忍著,使勁撥開他的手:“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,不用你提醒!”
傅晏舟直視著的眼睛,瞬間了然,“哦我知道了,那個姓靳的,在你心里印象好的是吧?所以你就覺得他跟別人不一樣,不會那麼畜生,不會那麼易熏心?”
不用他再說下去,周辛赫然打斷,賭氣的扔出一句:“對!他就是和你不一樣!”
他和你不一樣……
傅晏舟的眼瞳驟然一,這幾個字就像敲響的鼓,在他腦中轟鳴炸響,他靜默的看著周辛,沉的眼里全是掙扎,反應過來時他已經抓著周辛的胳膊,將抵在了墻壁上。
“他和我不一樣?”他重復了聲,冷笑著,突然起的拳頭轉瞬就到了周辛眼前。
周辛一驚,下意識閉上了眼睛。
但預期中的疼痛沒有到來,幾乎什麼都沒發生。
驚詫的睜開眼睛,看到傅晏舟憤懣的臉瀕臨崩潰,不住磨著牙看著,那握的拳頭,也嘭地一聲砸向了後的墻壁。
他指骨關節上登時染出了鮮紅,雪白的墻面,也沾染了。
可傅晏舟還跟自似的,一拳不夠,又接著一拳,不住的砸在墻上,仿佛就用這樣的方式,轉移一些他抑滯銷在心頭上的疼痛郁結。
他總算知道這幾年,他為什麼滿腔的躁郁無法宣泄了。
不是因為周辛賣了他送過的所有東西,也不是周辛有意用這種方式,徹底跟他劃清界限,而是……
周辛的心里,再也沒他了。
心里原本屬于他的位置,空了。
這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……絕不是現在,眼下不過是集聚的小事,一件件的發生,更好的詮釋證明了的心,真的沒他了。
不喜歡,不了,也不在意了。
以前是周辛在心里,給他判了死刑,現在是沒有緩期,直接槍斃,還清理了現場。
這個認知,像一下撕開了傅晏舟的心臟,鮮彌漫,滿口腥,可薄上卻像墜了千萬斤,簡單的話音都隨著的結,難以出口。
周辛側看了眼墻上的鮮紅,再掃了眼傅晏舟手指關節滲出的跡,刺的目驚心。
深吸了口氣,用強大的毅力克制著自己的緒,強撐著沉聲開口:“你有完沒完了?傅晏舟,你這麼做能改變什麼?”
是啊,什麼都改變不了。
傅晏舟慘笑了聲,停下了作的手臂,連抬起一下都費勁,他近乎力的倒吸冷氣:“周辛,你是不是覺得所有的男人,都值得信任和依靠,只除了我以外?”
“扯這些沒用的!”周辛煩的一句了斷,再冷眸深瞇的看著他:“傅晏舟,你跟我說清楚,你到底想要什麼?你要帶著你的那些心腹下屬回傅氏,可以啊。”
“但傅氏,有你沒我,你回來了,我就走。”
說完重點,周辛看著他眼里掙扎的苦痛,避開目,又道:“還是你覺得在溫馨上失利了,想要找個緩沖的備胎,好好一下你傷的心,所以就想起我了?”
說出如此不堪的話,周辛都在抖,都是氣的。
“那你給我趁早死了這條心!”憤恨的一手抓傅晏舟的領,近乎咄咄人的字音冷酷至極:“話我跟你說清楚,我周辛,永遠不可能吃你這顆回頭草!”
頓,故意湊到他耳邊,吐息如蘭,卻徹骨的冷意十足:“因為我嫌臟,嫌惡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