約會?
周辛沒急著說什麼,在考慮可能不是自己理解的那個意思。
靳柯白微微欠,一手撐著桌沿,另只手有意或無意的抹了一下角的痂。
線下,他皮皙白,細的好似看不到任何孔,脖頸較長,結輕微滾,白的襯衫領口松了兩顆扣子,沒有公司應對正事的一不茍,也沒有酒吧舒緩心的散漫隨。
配著溫潤俊逸的面容,當真是……
的一塌糊涂。
“如果是我唐突了,那我道歉。”
他開了口,聲音還是那麼溫溫沉沉,很緩,也很悅耳:“但我真的很想,和你好好的約會一天。”
明白了,不是誤會。
就是周辛想到的那個意思。
低垂著眸,濃長的睫恰到好的斂去了眸底的思緒,手掀開了碗蓋,輕輕刮去浮沫,許久,開口的聲音還是那麼平靜又清淡:“靳總,很抱歉。”
這就是拒絕了。
靳柯白也沒有強人所難的繼續游說,就有些失的抿了下。
繼而就介紹起了這里的茶點,并抬手示意服務生端送。
周辛償了一塊,味道確實不錯,按著靳柯白的品味,他推薦的,也指定不會有問題。
接下來圍繞著吃食閑聊了幾句,然後話題又繞回了項目上,臨近中午,一起用了飯,然後周辛返回酒店,換了服,下午跟靳柯白去了品酒會。
覺這和約會也差不多,但周辛始終對靳柯白客套又有禮貌,保持著既疏遠,又不過分陌生的距離,包括聊天的話題,也是種都離不開工作。
來到會場,所有出席的人,都著華麗,西裝革履,三五群,聚在一個又一個的展位旁品酒閑談,隨著悠揚的鋼琴曲,氣氛不吵鬧,反而很舒適怡人。
“今天的酒會是我一位朋友舉辦的,有全球各地的很多知名酒莊參與,他們帶來的也都是適合窖藏的,所以產量不算高,但味道應該都很好。”
靳柯白輕聲介紹著,因為音量不高,所以他說話時微微向周辛低下頭,好聽的聲線在耳邊蠱,讓有些不自然。
“你要是喜歡哪種酒,可以直接訂貨的。”靳柯白又說。
周辛輕輕點頭,說著:“好啊,我知道了。”可作卻往旁避了兩步,有意跟靳柯白拉開些距離。
靳柯白看著,垂眸笑了笑,之後也沒再逾越。
兩人參觀了很多展位,也品嘗了不的紅酒,有一款還真合周辛的口味,也直接訂了兩箱的貨。
靳柯白卻意興闌珊,直到途徑一展柜,他瞥見了一瓶造型奇特,類似于十字架耶穌的紅酒,他駐足讓負責人將酒取了過來。
“先生,很不好意思,這瓶酒不在品鑒之中。”對方拿來了酒,卻聲致歉。
無法品鑒,也就無法下單。
靳柯白卻說:“我知道,這酒你們手中有多?”
“只有兩瓶。”
“我都要了,幫我包起來吧。”靳柯白說著,也遞上了銀行卡。
等待包裝的時候,周辛瞥了眼那兩瓶所謂孤品的紅酒,覺就是酒莊的一種營銷手段,估計等兩人走後,商家又會擺出一瓶一模一樣的酒,等下個詢問的客人,也會同樣說辭。
靳柯白卻像是知道了的想法一般,笑著說:“不是的,這酒就是很稀,口味也很獨特,能否遇到全看運氣,幾年了,我朋友都弄不來一瓶呢。”
周辛稍微有些訝異:“這樣啊。”
“口味是一方面,主要造型也很稀,我想這兩天去拜訪一下沈大師,聽說很鐘這款酒。”
聽著靳柯白的解釋,周辛又怔了一下。
“沈大師?”輕喃。
靳柯白輕一揚眉:“你不知道嗎?在學界的就,碩果累累,還教書育人,培養了很多優秀的科研人才,是一位很值得人尊敬和崇拜的學大師。”
周辛恍然的點點頭,對沈言秋沒什麼個人偏見,也很欣賞對方的造詣和天賦,沒怎麼聽說過,是心無旁騖孤陋寡聞。
“那確實,沈大師是位杰出的優秀。”說著。
“哦對了,聽說最近要收個徒弟,近期好像就要辦拜師宴了。”靳柯白淡笑著,手接過包裝好的紅酒,“不知道我能否有幸,拜會沈大師的時候,能見到徒就好了。”
周辛沒說什麼,跟著他往別走。
靳柯白想著什麼,又說:“沈大師現在基本屬于歸狀態了,輕易不會出山面的,所以這位學生,也是破例收的關門弟子了。”
周辛點點頭,依舊是配合的從善如流,夸獎沈大師,稱贊即將收的徒,但卻絕口不提跟靳柯白一同前去拜訪。
因為沈言秋和傅母的關系僵持,來到津海又是為了項目,出時間過去拜會,難免讓傅母知道了,會有微詞。
犯不上吃力不討好,還得罪人。
靳柯白也沒過多的贅述,適時換了話題,直到兩人一起回了酒店。
上樓來到頂層,即將一左一右分別時,他思忖下還是住了周辛。
“你覺得法律上,對犯人反復審訊,一再核實罪證和罪名,一審二審經過宣判,最終才定罪判刑,這個方法合理嗎?”
聽著他沒頭沒尾的道出這麼一大段,周辛有點懵。
眨了眨眼睛,尬笑了下:“靳總,你和我都不是從事法律工作的,沒必要探討這些吧。”
“我覺得有必要。”靳柯白上前兩步,低眸直視著的眼睛:“我還沒有獲罪,你就在心里給我判了死刑,我覺不公,想要再爭取爭取。”
“……”
繞了一圈,合著又要說回約會。
周辛都有點無話可說了。
靳柯白挽起了的手,微熱的掌心包裹著冰冷的手指。
鬼使神差的,一瞬之間周辛就覺被握著的地方,有點火燒火燎的。
正想回手,卻聽到靳柯白低緩的聲音:“就一天,你放下工作和心里戒備跟我約會,讓我死也死的甘心一點,可以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