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晏舟眸一掀,嫌惡的看了眼靳柯白:“你是廢嗎!”
話音一落,他也一把強悍的推開了靳柯白,抓起周辛的手腕,將人打橫抱起就要送上車,但十幾個兇徒已經追上來了,依舊抄著大砍刀不管三七二十就揮了過來。
傅晏舟作驟然一停,形不由得了下。
電火石間,周辛也聽到了刀子砍進皮的聲音,驚的呼吸發窒,腦子嗡嗡作響。
傅晏舟咬了牙,到底將周辛塞進了車里,并迅速關上了車門,再轉一狠踹開近旁的一個人,不要命似的扯拽住另一個,瘋狂的將人按在車上,狠戾暴揍。
一時間,周圍十幾個人都被傅晏舟臉上兇狠翳的神嚇住了,驚恐的有幾秒都不太敢上前,禿頭轉就去攻擊靳柯白。
靳柯白閃避開,一把抓起禿頭的胳膊,反手一擰。
禿頭發出尖銳的慘聲,靳柯白眼里紅,毫不留的直接擰斷了禿頭的胳膊,然後將人像丟死狗似的,朝著那十幾個人掄了過去。
那十幾個人剛反應過來,又被這一舉震懾,但凡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,禿頭這條胳膊,徹底廢了。
也就在這時,傅晏舟踢開近旁的兩人,繞過去坐進了駕駛位,然後一腳油門,倒車,絕塵而去。
徒留在原地的靳柯白,顧不上任何,還要面對十幾個兇徒……
邁凱倫如一只籠的猛,在深夜的街頭疾馳狂奔。
周辛使勁按著自己上的傷口,能止點,不住的倒吸冷氣,看了眼開著車,臉極差的傅晏舟,“靳總呢?你怎麼能把他一個人留下?!”
“這車能坐下三個人嗎!”傅晏舟背上的傷很重,也還在出,忍的臉更加蒼白,沒好氣的偏頭看眼周辛:“你就知道他,看不到我嗎!”
“我看你什麼?那些人不是你找來的?”
周辛還記得那些兇徒手之前說的那句‘砍死這對狗男’。
擺明了就是沖著和靳柯白來的。
那背後唆使者會是誰?
和靳柯白都是剛來津海沒多久,能招惹上誰?又有誰想要用這種極端暴力的方式,置兩人于死地?
只有傅晏舟。
他之前還在酒店威脅過呢。
“我找的?”傅晏舟怒極反笑,抬手使勁扯了扯領,作牽扯的傷口痛心骨,也讓他的太不住狂跳:“那他們連我都砍?我雇的人可真夠瘋的啊!”
周辛知道他了傷,還是為了送上車才導致的。
瞬時底氣就沒那麼足了,但還是開口道:“也不排除這種可能……”
然後不再廢話,在兜里翻找手機要報警。
傅晏舟卻像是看穿了的舉,“已經報警了,不過,姓靳的可能沒命等到了。”
周辛呼吸一頓,憤懣的攥了手指。
還是要找手機,但不見了,應該是在巷子里弄掉了。
“你手機呢?”周辛轉頭問他,同時也手在傅晏舟上翻找,要打給舒悅,讓聯系張大有,馬上調人過去。
雖說可能也有些來不及了,但一想到靳柯白一個人面對那麼多兇徒……
傅晏舟勉強分出一只手推開,“你給我老實點……”
他強撐了一路,這時已經是強弩之末了,就連呼吸都變得越發沉重,周辛看出他不對勁,也停下了作,好在轉了個彎,車子就駛進了醫院。
直接停到了院門口,剛一熄火,傅晏舟連下車的力氣都沒了。
周辛咬牙撐著上的傷痛,踉踉蹌蹌的下車,走進去招呼:“醫生呢?護士……有人傷,快點……救人……”
護士匆忙接住,也高聲招呼醫生和其余的護士。
眾人七手八腳的將傅晏舟攙下車,由推床直接送進了治療室。
周辛也進了另一間治療室,上的傷口面積大,砍傷的一大條口子,幾乎貫穿了整條纖細的小,深可見骨。
醫生給打了藥,說這種傷必須要做手。
就在醫生和護士安排的時候,周辛也接到了靳柯白的電話,得知警察來得及時,他已經沒什麼事了,也在趕來醫院的路上。
總算放了些心,也隨著藥力陷了昏迷。
渾然不知就在閉上眼睛時,傅晏舟不顧醫生護士的勸阻,生生拖著後背的重傷,走了進來。
他站在病床邊,低眸看著周辛蒼白的臉,再往下,看著上目驚心的傷口。
即便已經止住了,可還染紅了下的床單,地上也滴落了不知有多。
他眼神一沉,地雙手握了拳。
從小到大,不管倆人是什麼關系,又是用什麼樣的相模式,哪怕這幾年不斷地吵架冷戰,關系僵持,他都沒讓周辛過什麼傷,更別提像現在這麼重的了。
他從來沒想過,在自己的掌控之下,會讓到這麼嚴重的傷,經歷這樣的驚嚇。
傅晏舟憤恨的瞇起了眼睛,恨不得揪出幕後主使,將對方一片片切了凌遲。
他給衛東去了個電話,讓盡快查清整件事。
衛東聽到兩人都了傷,震驚的同時,卻也說:“傅總,這事會不會是……張總做的?”
“這人是個人,也是出了名的笑面虎,可是,他年輕的時候有涉黑背景啊,這麼多年真能金盆洗手?”
傅晏舟神冷了下來,但還是說:“機呢?理由呢?你好好查查。”
“好的傅總。”
電話剛掛斷,及時趕過來的主任也跑了進來。
“傅啊傅,你傷的這麼重,怎麼還在這里站著?快點躺床上,我們這就去手室。”
主任心慌極了,本來在家里好好睡著覺,被院長的一個電話來了醫院,聽說傅了重傷,靳也重傷在趕來的路上,這兩位尊貴的太子爺怎麼跟約定好了似的,都傷了?
要是出什麼事,別說他了,連院長都吃罪不起啊!
可這位傅還跟沒事人似的,依舊握著床上躺著人的手,低聲說:“我沒事,先顧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