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也想去拜會沈大師?”
靳柯白有點意外,溫潤的笑容都粲然了些:“當然好啊,我讓人重新安排一下時間吧。”
周辛微微點頭,卻看著靳柯白的目,有些復雜的忐忑了些。
有著傅家的這層關系,冒然只前去見沈言秋,可能會引來傅母的猜忌,也會讓沈言秋覺居心叵測。
有打草驚蛇的可能。
反之,如果不以的名頭,只是陪同靳柯白同去前往,就等于打了個沈言秋措手不及。
也不想利用靳柯白,就是不知道該怎麼和他坦白講明,猶豫再三,才措辭說:“靳總,如果,我只是說如果……”
聽著靳總這個生疏的稱呼,靳柯白略微皺了一下眉,但還是靜靜聆聽沒有言。
周辛頓了頓,再道:“如果沈大師不是像傳聞中說的那樣,我指的不是格和癖好,是……的那些學就,如果都不是真的,你會覺失嗎?”
因為從接的聊天中,早就看出了靳柯白對沈言秋非常敬仰崇拜。
這樣一位堪比偶像的存在,如果突然崩塌,那對靳柯白的沖擊力……
靳柯白疑道:“怎麼會突然問這個?你是發現什麼了嗎?”
“沒有,但沈大師是傅姨的妹妹,我也要一聲姨母的。”周辛及時換了話題,大概解釋了一下和沈言秋的關系。
靳柯白輕輕低了低頭,倒沒什麼驚訝的反應,最終也只笑了笑:“這樣啊,所以你跟我去拜會,是有別的目的吧?”
聰明人打道,總是一點就。
周辛含笑的斂下眸,斟酌了一下就坦言道:“差不多吧,也是我的私事,可能跟我的親生父親有關。”
“哦?”靳柯白稍微有些好奇。
周辛回眸往病房門口看了眼,看到之前離開的那個男人,還站在病房門外,像一位盡職盡責的保鏢,守著不讓任何人靠近。
如此,兩人說話不會被旁人聽見。
周辛也沒了什麼顧慮,便道:“我父親王雄,曾經是廣匯研發部的一名研究員,擔任研發二組的組長,但于五年前突然意外死亡,同時他那一組的其他人也相繼罹難……”
慢慢地,將所有查到的東西,一五一十的盡數講了出來。
靳柯白聽著,溫和的面容逐漸泛沉,直至最後神凝重,他沉道:“死了這麼多人,傅氏還瞞不報,又抹除了這些人的存在,其中肯定有問題,可能還是謀。”
頓,他又問:“你覺得和沈言秋有關?”
之前都一口一個沈大師的稱呼著,現在突然直呼了全名。
周辛收回思緒,淡淡的看了他一眼,“差不多吧,我跟你說這些,沒有別的意思,就是不想讓你稀里糊涂就趟了這趟渾水。”
若是可以的話,不想利用任何人。
而且很多事還沒辦法完全確定,周辛也沒辦法及早下定論。
“你能跟我說,就代表信任我。”靳柯白展一笑:“我可以不過問你有什麼安排,但如果有什麼需要,你盡管開口,我都會幫你的。”
周辛抬眸看著他,約莫發現靳柯白這個人,喜好都很正,任何方面也基本都是對事不對人。
這樣明磊落,不任何牽制的人,真的不多見了。
笑了笑,由衷的點下頭:“我知道了,謝謝你靳總。”
靳柯白輕微的皺了一下眉,商量道:“能換個稱呼嗎?我柯白就好。”
“啊……行。”
這場突如其來的砍人風波,讓三人都了傷,也都留在了醫院養傷,雖然沒有對外聲張,但工作統統都往後延期,也不免讓人發覺了端倪。
最先察覺不對勁的是傅母。
給周辛去了個電話,詢問在津海忙的怎麼樣,廣匯跟進的項目有何進展,周辛對答如流,也看不出什麼紕。
傅母不好多說什麼,掛了電話就打給了傅晏舟。
“周辛在津海,你也去了津海,別告訴我這是偶然巧合。”電話一接通,傅母就當機立斷的扔出了話:“晏舟,你到底是怎麼想的?要跟周辛和好,媽媽也同意……”
這話沒說完,肯定還有轉折。
傅晏舟叼著沒點的煙,就道:“但是呢?”
“但是你和已經鬧得這麼僵了,還有回旋的余地嗎?就算有,你讓外人怎麼看?大丈夫一言既出,別管對與錯,就該一條道走下去。”
傅晏舟聽著,還很配合的嗯了聲,然後又問:“所以呢?”
“所以你就對死心吧,有你這份對的後悔和愧疚,也夠讓後半生食無憂了,這就可以了不是嗎?你抓回來,媽媽給你重新了幾個未婚妻的人選。”
傅晏舟都笑了,手勾過火機點燃了邊的煙,吐了口煙霧才說:“媽,怎麼說也是您養大的,始終都當未來兒媳婦一手培養出來的,怎麼還突然變卦了呢?”
不等傅母說什麼,他又道:“不怕這麼多年的心打了水漂嗎?別說什麼外人怎麼看,我們傅家,從來不在乎外界的流言蜚語。”
傅母沒再說話,沉默許久,也嘆了口氣:“我給過周辛機會的,是一意孤行。”
別管是不是傅晏舟負的心,也別說傅晏舟和溫馨怎麼樣,周辛又到了多傷害,一個傅家養大的,份跟僕人也差不多,有什麼資格要求主子必須要一心一意呢。
若真傅晏舟,真想嫁進傅家,真要為自己的未來考慮,那就該死心塌地的等著、守著傅晏舟,別管他找了多人,又了多人,周辛都沒有這個權利過問。
這就是傅母最真實的想法。
“好了,你也不用替說什麼話了,事定了,抓回來看看你新的未婚妻吧。”
傅母說完,電話也掛斷了。
傅晏舟咬著過濾,不悅的臉霾,一把就將手機扔去了遠的沙發角落。
衛東剛好走進來,見狀遲疑了下,但還是走到了傅晏舟近旁,遞上一份文件:“傅總,砍人的事已經查出來了,是……溫馨慫恿人做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