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王雄直接說明份,也就好了。
但他偏偏沒有。
“我王雄,是傅氏旗下津海的廣匯研發部二組的組長,不是你家的傭人。”
“……”
聽著這個自我介紹,傅晏舟沒有覺到不卑不,還是覺得這人……腦子有點問題。
“所以呢?”他沉片刻,給出了三個字。
王雄說:“所以我要和你談談……”
傅晏舟打斷:“談什麼?我是傅氏的繼承人不假,但暫時我還沒正式接手傅氏的工作,更不用說廣匯那邊了,那只是一個專門搞科研的分公司。”
王雄皺起眉:“不是關于工作的。”
“那是關于什麼?”傅晏舟覺和這人多說一句都是浪費口舌,本來就沒有好印象,也言簡意賅道:“私事你更不用跟我說,直接找你的上司。”
說完就要往法拉利走,卻被王雄拽住,不等說話,傅晏舟就厭煩的一把推開了他:“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?你讓開!不然撞著你,可是你自己的事了!”
王雄還想攔阻,卻被跑來的管家一把攔住。
就這樣,第一次見面什麼都沒說,傅晏舟就開車走了。
但傅晏舟不知道的是,王雄不善言辭,一輩子所有的力和心,都集中砸在了工作研發上,用科學怪人來形容都不過分,他對科學的熱枕程度早就到了癲狂的狀態。
每天除了幾個小時的睡眠時間,他連一日三餐都放在了試驗臺或電腦前解決了,還哪里顧得上什麼儀容儀表,好好拾掇打扮自己呢。
可是以前的他,也并不是這樣的。
完學業的時候,他就已經當了爸爸,每天除了繁重的參與各種項目,忙著實驗研發,忙著弄論文,但還是能出時間陪伴兒,還要分出一點時間打扮整理自己。
因為那時候他邊還有陪伴數年的朋友,也即將就要結婚為妻子的。
直到兒丟失,友埋怨數落,婚事告吹,徹底剩下了他一個人,就變得……放飛自我了。
很多人也都質疑過,首當其沖的就是林友海,那時候王雄剛進廣匯職,和林友海前後腳,兩人又都在同一組,除了工作時間,下班了王雄也永遠留在實驗室里。
每天不管什麼時間,他永遠是第一個出現,也最後一個離開。
林友海都納悶他是每天不睡覺的嗎?
後來聽說他稍微有空暇時間,就四發傳單,四跑公安局找尋兒,在同之余,也質疑王雄,要真心疼在乎兒,那還忙什麼工作啊?直接辭職,砸鍋賣鐵四找孩子去唄。
而且王雄這哪里是普通正常的工作,分明就是把自己的命砸進去了,一進實驗室,就忙的顧不上任何,全神貫注的,其他人都直呼震驚。
所以林友海和其他人一樣,都覺得在兒和工作之中,王雄更傾向于後者,他是一個好的科研工作者,但卻不是一個好的父親。
可接的時間長了,日復一日的天天湊在一起,慢慢什麼脾氣秉也逐漸都了解,後來這些人包括林友海才慢慢會了,就因為王雄在乎兒,才會這麼拼命的往死工作。
每個人在面對重擔力,和難以解決的棘手苦難時,都會選一個發泄的出口,不然人就廢了,憋瘋了。
王雄不善表達,高智商的同時,也很低的商,他幾乎不會社,在多數人眼里,完全就是個不正常的怪咖,所以他思念兒,責怪埋怨自己,才會把重心力都集中在科研工作上。
沒過幾天,王雄又第二次找來了傅晏舟。
這次是深夜,傅晏舟正和趙煜幾人在會所喝酒麻,燈紅酒綠的氣氛異常奢靡,王雄也不知道從哪兒打聽到他的行蹤,格格不的還就闖進了包廂。
“傅晏舟。”
一開口就直呼姓名。
當時的傅晏舟有些醉了,剛讓別人替換了自己打牌,本想坐在一邊醒醒酒,結果就撞上了這麼一個不知好歹,還腦子有問題的老男人。
他醉醺醺的掀眸看著對方:“你是跟蹤我了嗎?有什麼意圖啊?一次又一次的來找我。”
王雄站在他面前,看著周遭混的氛圍,一個個喝的酩酊大醉的男男,反的不斷皺眉,再低頭看著傅晏舟:“傅晏舟,你朋友是誰?”
“……”
不覺得冒昧嗎?
突然竄出來直呼姓名,還過問這種私事。
王雄不覺有異,見傅晏舟不說話,他皺的眉更了些:“是周辛對不對?那你來這種地方,你對得起嗎?”
“你們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,你不應該比任何人都在乎這段嗎?聽說你對好的,難道就是這種好法?大晚上的,留一個人在家里,你跑出來花天酒地?!”
王雄越說越激,甚至還要手抓起傅晏舟的領質問。
傅晏舟沒什麼反應,就是煩躁的想要推開,但不等他做什麼,趙煜突然跑過來,一胳膊就鎖住了王雄的嚨,來了個鎖脖,別看喝醉了,但手勁也是極大的。
“哪兒來的?犯什麼病呢?”趙煜斥責的甩開王雄,不管不顧的抬腳就踢。
王雄長得有些瘦弱,大半輩子都忙著科研工作,本沒什麼拳腳功夫,如果不是長期不修邊幅,他這個人渾上下都著一子書卷氣,本不適合和人手。
但此時王雄還劇烈掙扎,不想讓自己這麼被,可趙煜和其他幾人不依不饒,一頓拳打腳踢,給人暴揍一頓,也當酒後發瘋泄憤了,之後侍者將人像拖死狗一樣,扔了出去。
第二次失敗過後,等傅晏舟次日醒了酒,覺王雄這個人,不止是呈現出病態的反應,還很可能有變態猥瑣的跡象。
因為王雄提到了周辛。
傅晏舟懷疑可能是假期的時候,周辛去津海被王雄盯上了,萬一要對有什麼不利……他不能讓這種危險發生,也直接將王雄化為了恐怖可疑人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