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晏舟順勢扯掉懷里的毯,將整個人拽進了懷里。
這作過于親,也有些反常。
冷不丁的一下子都讓周辛反應不過來,驚愕的神凝固,許久才抬頭詫異的看著他:“你……什麼意思?”
問出了口,但周辛也察覺到傅晏舟的臉不對,呼吸也不對。
很明顯就像是極力在忍著什麼,像是……之前為他治傷的時候差不多。
難道是……
“你傷口……還沒好?”試探的問了問,也掙扎著撥開他的桎梏,抬手了他的左肩,很明顯的傅晏舟嘶了聲,忍的疼痛霎時發,臉更加蒼白,不住的冷汗也在持續。
看來真是傷口沒長好。
周辛頓時腦海中靈一閃,急忙殷勤的反手攙扶著傅晏舟就往地上按,因為沒有桌椅,又不喜歡別人自己的床鋪,雖然始終打地鋪也算不上床,可那也是的私人品。
就使勁又費力的生生將傅晏舟按在了地上,讓人席地而坐,還說:“我幫你看看傷,這也是收費的,但我們都這麼了,也就免了,同樣的,房租你往後再拖延拖延哈。”
上商量著,手上可擔心人跑了,飛快扯開他的外套和短袖,毫不憐惜的還‘咔嚓’一聲用蠻力撕開了,看著紅腫的近乎流膿的傷口,相當目驚心了。
“怎麼變這樣了?你……沒換藥?也沒吃藥嗎?”周辛不忍直視,迅速拿了條抹布了傷口的濃水。
傅晏舟驚愕的看著用的東西,嫌惡道:“這什麼?你地的抹布?你這個人……”
“不干不凈,用了沒病,而且這哪里是抹布?這是我洗臉的巾啊。”周辛信口拈來,謊話說的也臉不紅心不跳,讓傅晏舟別,就出去了。
還是挨家挨戶的走訪,比比劃劃的廢了半天勁,總算拿到了酒等一些東西。
再回來時,驚奇的發現傅晏舟從地上,直接挪到了的床鋪上,還非常不惜外的躺在了被窩里。
周辛眨了眨眼睛,心驚呼他沒洗澡,就自己的東西!
但考慮到房租,決定還是忍吧。
一番作,總算剜掉了腐,清除了濃水,再度合傷口,涂抹藥,重新包扎。
全部弄好,看著疲力盡的傅晏舟,猶豫道:“要不你在這里睡會兒?我去幫你弄點吃的?但是我沒有錢,所以……”
傅晏舟掏出了錢包扔給了。
周辛適時止住話頭,拿著錢包,收拾下周圍的紗布和棉花,也立馬走了。
故意在外面周游了很久,久到整個村子都沒什麼人聲,也進了深夜,自然找不到任何吃的,也沒有開門賣貨的,不得已才折回了房子。
傅晏舟還在睡著,房子里沒有燈,也沒有自來水,通常都是用蠟燭,周辛輕手輕腳的點了蠟燭,正愁著自己應該睡在哪里,明天還要去上工,一宿不睡可是大事。
借著朦朧的燭火,就發現傅晏舟睡的很不安穩,蹙著眉,時不時的微微跳,像是陷了夢魘,一額頭,果然在發高燒。
周辛放棄了找地方瞇覺的打算,坐在旁邊守著他,自言自語的輕聲呢喃:“你為什麼選擇在這種地方生活呢?還為什麼非要跟我過不去,這麼榨我呢?”
“你要給我長點工資,我也不至于手頭這麼拮據……沒錢的日子,可真難熬。”
周辛一想到碼頭上天天燒飯,還被杰克吐槽飯做的難吃,二十來天,都沒見過葷腥,也幸好這樣,不然不會殺魚,也不會烹飪各種菜。
抱著自己,覺這段時間自己至瘦了二十斤。
都皮包骨了。
全都是旁這個罪大惡極的男人害的。
這樣留在他邊也查不到什麼,可是離開,又該去哪里?
回國嗎?但是國那麼多城市,該落地哪里呢?拜托警察查詢自己的戶口,尋找親戚朋友嗎?也是個好辦法,可那個藏在幕後的人,又該怎麼辦?
稀里糊涂的就被清楚了所有的記憶,像個傻子一樣這麼活著,難道往後幾十年也要這樣……
前路不可置,後路又沒印象。
周辛郁悶的垂眸看著近在咫尺的傅晏舟,他還在睡著,掙扎,剛手想按住他,卻聽到他模模糊糊的呢喃著什麼。
湊近了一些,想要聽的真切一點。
“周……周辛……”
“你別走……別不要我……周辛!”
傅晏舟忽然睜開眼睛,看著近在眼前的面容,竟然和夢境中的人影有幾分重疊,他意識不清的一把就扣住了的胳膊,伴隨著周辛的一聲驚呼,也被他在了下。
“別走……”
傅晏舟囈語般的聲音支離破碎,伴隨著傷痛的絕,死死的抱著下的,不顧一切的吻上了的,瘋狂的輾轉掠奪,像是缺氧瀕臨死亡的人抓到了最後一顆救命稻草……
周辛徹底驚呆了。
想要掙扎,卻被他箍的越來越。
不僅說不出話,試圖撲騰推拒的手也被他地桎梏。
夢境中的那一片火海,熊熊燃燒的烈焰,吞噬著所有……
傅晏舟像是陷進其中,再難離,他不記得火場里有誰,只覺得心臟像被生生撕裂,活活剖開,再重的傷也抵不過那種撕心裂肺的痛不生。
有人就在他的眼前,灰飛煙滅。
那個人說:“是我對不起你,不管怎麼樣,我都不怨你……”
別走。
他看不清對方的臉,記不起對方是誰,只是想拼命的拉住。
一些思緒也在他深層的意識中,躁不安,像要破繭而出,想要席卷而來。
“我不能沒有你……周辛,別走……對不起……”
總算趁著他呢喃的間隙,躲開他,劫後余生一般的拼命大口呼吸,緩過那陣窒息的覺,驚詫的看著再度陷昏迷中的他。
周辛是誰。
為什麼聽著他說的對不起,說的別離開……
心里這麼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