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振腳步頓了下,回首輕笑:“重要嗎?”
淡淡的三個字,卻讓李榕城眸一瞬就沉了下去。
他邁步過去:“不重要的話,你為什麼派人盯著他們?不重要的話,你為什麼私下授意讓當地那些人背叛造反,又不許真殺了他們?”
李榕城是因為一些原因才不得已和傅振聯手的,但與虎謀皮,他再不由己也知道其中有多恐怖,而且,也始終不傅振的真實意圖。
比如,傅振藏于幕後這麼多年,連妻子傅茉荷都能借刀殺人滅口了,更不用說傅母,也始終都是他放在明面上利用的棋子。
至于傅晏舟,更是傅振一步步故意引,制造的另一個棋子。
可是隨著幾個月前,傅家的覆滅,傅母和沈言秋等人都落了網,家業敗落,余下的也徹底歸傅振一人所主宰把控,按理說這就是他的意圖,也達到了,就該滿足了。
但并不是這樣。
傅振繼續遠走海外,對國傅氏余下的那點財產,似乎本就瞧不上,也沒想過多手。
然後,傅振不知道用了什麼借口和傅晏舟見了一面,過後傅晏舟就自愿接了臨床試驗,清除了記憶,消失大眾視野。
放虎歸山,就等于是留了一個致命的患。
李榕城搞不懂傅振為什麼不對傅晏舟下死手,結果了命,轉而又借著李榕城安排周辛出國散心,安排人綁架周辛,同樣的洗去記憶,然後送去了傅晏舟邊。
真的是為了全他們兩人?
讓兩人忘卻前塵舊事,以嶄新的視角和認知,在異域國度重新再次相,然後像個普通人那樣,過正常又平凡的生活?
傅振會有這份好心?絕不可能。
那是拿兩人做實驗?以上帝一般的視角和姿態,觀察著兩人的一舉一,看能否按著自己的預想進行,可這除了滿足惡趣味以外,還有什麼好?
難道傅振什麼都得到了,無無求的就心里變態到了想玩一場貓抓老鼠,人類觀察那般的實驗游戲?
李榕城搞不清楚,也查不到任何線索頭緒,但只要想想,他就郁悶不已。
雖然他看不上傅晏舟,尤其是想到還做自己的妹夫,他就想弄死姓傅的,但這不代表他不認可傅晏舟的能力和素養,好比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,突然被人這麼戲耍……
而其中另一個還是他的親妹妹!
李榕城做不到袖手旁觀,又礙于一些原因,沒辦法直接弄死傅振,他憋氣的不斷磨牙。
傅振卻氣定神閑的看著他,微微搖了搖頭:“你啊,太沉不住氣了,也有點兒私,婦人之仁了,唉,慢慢來吧。”
嘆了口氣,傅振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李榕城,轉帶著幾個保鏢走了。
李榕城煩躁的一腳踢翻了武推臺,不忿的怒罵了句:“去你媽的吧!”
另一邊,爭分奪秒想著掙錢大計的周辛,帶著杰克穿過鬧市區,徒步走到了郊區。
杰克看著越來越的建筑和人群,天也漸漸有些沉了,他不安的一再抬頭看著周辛,到底沒忍住問:“喂喂喂!林然,我們這是要去哪兒?怎麼弄錢啊?”
周辛面容冷靜,眸幽沉,腳步不停,許久才回:“黑吃黑。”
杰克下意識點點頭:“好咧黑吃……吃什麼?”
等反應過來,小家伙一臉不可思議的盯著周辛,腳步都停下了,十分驚訝又費解:“黑吃黑?怎麼吃啊?拿啥吃啊?林然,你瘋了啊!”
周辛深吸口氣,沒錯,就是瘋了。
幾萬歐,二十四小時……哦,走了幾個小時,現在就剩十來個小時了。
正常的途徑,肯定是分都弄不到。
為了不讓傅晏舟得敗病就這麼一命嗚呼了,兩人只能放手一搏了。
也停下,然後拽著杰克往四周看了看,最終兩人竄進了巷子里,周辛指著遠路邊幾個形跡可疑的黑人,說:“看著他們了嗎?等會兒我們就鬼鬼祟祟的跟蹤他們。”
“啊……”
“他們肯定有據點一類的,我們跟過去趁其不備打昏一個,搶走武,然後沖進去燒殺搶掠,你舟哥需要五萬歐,我們就按著這個數字搶。”
周辛說的一五一十幾乎很詳細,但杰克還是聽的驚呆了。
他小小年紀實在想不通這個瘋人的腦回路,他也只敢咋咋呼呼的在路邊打劫點小錢,而這人竟然要帶著他直抵惡霸老巢,展開一場淋淋的屠戮,然後搶走幾萬塊。
天啊,地啊……
杰克覺天雷滾滾,自己的小命也很快就要去見上帝了,他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著周辛,驚的都是抖的:“你你你……你這麼想找死麼?”
“看看你自己,干啥啥不行,吃啥啥不剩,要你還……符合這些黑鬼的審嗎?你咋想出來的,還搶他們?他們都是很恐怖的亡命徒!當地警察都躲著他們走啊!”
周辛瞇眸看著遠幾個黑人,不住的深呼吸吐著氣,順帶的活著手腕:“所以先搶武啊。”
“……”
杰克覺這的油鹽不進,上趕著去送死。
他想著等會兒況不妙,自己就撒丫子快跑,好歹留條命,他還要去找弟弟妹妹呢。
周辛看著其中兩個黑人往別的方向走,立馬拉著杰克,朝著近路慢慢尾隨,想要對方不發覺那是不可能的,好在兩人一大一小,無論怎麼看都是人畜無害,不像是不法之徒。
倆黑人發現了兩人,也覺得可疑,湊過來一番盤問,周辛假裝不懂英語,比比劃劃的分散黑人的注意,杰克更是假裝哭鬧的熊孩子,趁著黑人不備,突然出擊。
但對方人高馬大,還是兩人,想要輕松放倒也是天方夜譚。
周辛和杰克拼盡全力,在手腕挫傷,滿掛彩的基礎上,總算打暈了兩黑人,杰克功繳獲戰利品,開心的正想招呼周辛,卻見一手捂著額頭,流出了不。
“你……”杰克話剛出口,瞥見後方又竄起來的黑人,正朝著周辛就要捅刀子,他瞪大雙眼驚呼:“小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