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下是個通道,也有不店鋪。
但基本上都停業出兌的,連著遠的地鐵站,附近有個的酒吧。
口很低調,像個衛生間,還很……
骯臟。
傅晏舟看著周辛義無反顧的走了進去,他止步不前,但卻看著別的男人也跟了進去。
而且衛生間上沒有標明男,這就很奇葩。
他無奈也進去了,才發覺只是表象,里面是人聲鼎沸,喧鬧歡鬧的酒吧,正在舉行什麼派對,所有人載歌載舞的,熱鬧非凡。
傅晏舟皺皺眉,目逡巡的在人群中找尋著悉的影,看到周辛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呼,也不像是來找人見朋友的,突兀的穿過所有人,從另個門又出去了。
這是去哪里?
懷著疑,他繼續跟上。
避開喧囂的酒吧,穿過一條不長不短的地下走廊,隨著階梯來到地面上,即將進夜幕的街道廣場,有些廢舊,但卻人滿為患。
還都是年輕一些的,各人種群聚,恰好附近有所大學,貌似這些都是留學的。
三五群的湊在一起,著煙聊著天,不遠還停了幾輛超跑,周圍架起了原木搭建的篝火臺,附近扔了個汽油桶,還有幾個綁扎好的火把。
周辛一過來,所有人瞥見,都笑的抬手打招呼。
也一笑,有些敷衍的對一堆堆的人抬了抬下,然後徑直走向超跑附近,周圍站了兩男兩,像是兩對,親昵的姿態毫不避人。
“來了?還以為你今天不會賞臉了呢。”
說話的是個年輕的男人,眉眼周正,是個亞裔,也會說中文。
周辛輕然挑眉,目睨著附近的一紅一黃兩臺超跑,輕淡的聲音還很偏冷:“有錢賺,怎麼會不來呢,這次多?”
男人舉起五手指:“這個數,但有條件。”
周辛總算目落向了他,也扔了一個字:“說。”
“今兒我求婚,你得把車開的炫酷點,所有的車技全都用上,還不能太遠,就在這里……”男人展臂比劃了一下,就在周圍這個熱圈。
周辛一點頭,很痛快的:“可以,沒問題。”
但原本在男人邊的人卻僵住了,臉有些不對。
周辛也沒理會,又和男人核對下等會兒賽車的流程,以及剛巧對方請的車手也到了,雙方見面握個手。
湊巧聽到另一對湊到人旁邊,說:“安然你別這樣好不好?洲哥說求婚,我們之前也不知道啊,不過他肯定是對你求婚啦,就是給你個驚喜。”
洲哥?
周辛被這兩個字吸引了注意力。
但很快就想到雇傭的男人顧海洲。
“不是驚喜。”人開了口,冷冷的聲音很淡,臉上的哀傷映照著剛點燃的篝火。
有那麼一瞬,周辛看著人,莫名的大腦像被什麼,針扎一般的疼痛突然發,好似這一幕很悉,就在記憶深。
也好似……
眼前的這個人,曾經是幾年前的自己。
“你胡思想什麼呢?你和洲哥青梅竹馬一起長大,十來年的了,你現在又陪著他出來留學,等畢業了回國了,他繼承家業,你還要幫他打理公司呢。”
“工作上互相扶持,生活上彼此陪伴,他不跟你求婚,還能跟誰?”
“你倆拖拖拉拉都多年了?早該訂婚了!”
周圍朋友一言一句的勸著人,但話語像是一語雙關,讓周辛覺得悉的好像聽過千萬遍……
不由自主的抬手按著作痛的太,努力深呼吸,想要冷靜下來。
“你怎麼了?沒事吧?”顧海洲正和邊的哥們聊天,余瞥見旁邊的周辛神有異,“要是不舒服,那現在時間……沒事,我臨時換個車手。”
顧海洲看了眼腕表時間,想和哥們說聲延後,再要拿手機打電話。
“不用。”周辛打斷他,“我沒事,正常照舊就行。”
即將到手邊的錢,可不想就這麼放棄。
周辛微微甩了甩頭,反復深呼吸,也接過顧海洲遞來的礦泉水,擰開後喝了幾口,算是勉強下了腦子里那陣奇怪的覺。
賽車照舊,所有人三三兩兩的都聚集到了附近,周辛和另個車手也彼此對視一眼,紛紛戴上防護頭盔,各自進了超跑。
周辛的那臺是紅的法拉利,雖然是跑車,但也不適合這樣賽車,所以外都被改裝過。
一紅一黃兩臺車紛紛拉開車距,然後隨著油門轟炸,宛若出籠困的馬達聲轟鳴陣陣,氣氛也漸漸進佳境,所有人目都循著兩臺車,躍躍試的歡呼不已。
兩臺車各自奔騰馳騁,圍繞著中心點的篝火臺,一圈又一圈的開始熱兜轉。
此時的車速還不會過快,屬于熱前奏,也是為了暖場烘托氣氛。
就像是鋪墊一般。
隨著顧海洲不理會兩臺車掀起的灰塵和狂風,悠然的邁步走進圈,站在篝火臺旁,兩臺車也像是得到了授意,開始加速轟炸油門,圍繞著篝火臺迅猛狂轉。
此時的一圈又一圈,連帶著改裝後的車尾部,迸發出的火星,宛若游走的火龍,炫酷的車技此起彼伏,周圍人群吶喊和尖也不絕于耳。
全場都嗨了起來。
顧海洲隨手點燃了一價值上萬的煙花棒,像變魔法一般對著人群,打了聲響指,煙花棒消失無蹤,取而代之的手中多了一個絨禮盒,打開是一枚十幾克拉的鴿子蛋鉆戒。
“欣欣,你愿意嫁給我嗎?”
他對著人群中的某人說話。
但歡呼嗨鬧的人群卻在霎時間一下安靜了下來。
所有人都看向了人,安然,但顧海洲喊的卻是……另個欣欣的人。
周辛坐在車,架勢控著方向盤,正好迅速飄逸的間隙,卻看著人群中一個面容紅的人跑進了圈,一把就抱住了顧海洲,激的說:“我愿意,阿洲。”
這一瞬,悉的令周辛大腦嗡地一聲,一片空白。
而腳下也不由自主的一松,突然失去控制的車子偏離車道,與後方飄逸過來的黃車即將相撞——